第 71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剑。

  而身后却无暇顾及,慕同尘虽挡住了大半岁厄鬼,但朝他攻击的亦不在少数。

  竟然生生受了那些攻击,背部皮开肉绽,血水顺着他一袍往下淌。

  他背对着数十只岁厄鬼,眼里只有他一人。

  这刻,明知感觉自己的心被剜掉了一块。

  祖神的话在脑中闪过,“罪恶的赦,你便恢复自由。”

  他想偿还罪孽,但这刻看着容问,却突然不想死了……

  容问那一剑是带着狂怒的,撕裂空气直劈向阿巳,纵她有弑神之能,到底也只是个凡夫俗子,剑气凌烈,“哐当”一声,手中匕首落了地。

  见势头不对,她连忙后退十几步,大批岁厄鬼将她团团护住。

  身体彻底砸在了地上,明知还是怔怔的,他看到容问越来越近,脸色惨白,肩背部衣衫已经被血染成了暗红色。

  将他使劲抱住,一剑横劈向后,无数岁厄鬼生生灰飞烟灭。

  “阿知,阿知……”他在抖,嘴唇贴在他额际,冰凉一片。

  明知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脸侧滑入了衣领里。

  倏地一怔。

  ……怎么今日都要哭上一回。

  迟疑片刻,他还是颤抖着伸出了一只手去摸容问侧脸。

  慕同尘曾经问他“要不要得起”,他确实要不起,也想过疏远容问。

  ……可是面对这么一个人,到底还是狠不下心。

  至少不能让他在自己这里受到伤害,他不舍得。

  如此吃力,手却也只摸到了容问颈侧,他笑了笑,声音如蚊鸣,哄小孩似的,“心肝儿不哭不哭……”

皆蝼蚁

  容问静默地缓缓抬头,一双眼泛红朦胧地看他,“……阿知……你说什么?”

  半边身子被他拥的发疼,明知听见他声音在颤抖,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嘴上却不回答。

  手摸到他脊背处,皆是一片濡湿,那容问的血。随着他动作,容问身子也在轻颤。

  “疼不疼啊?怎么不躲?”他的声音也跟着容问颤抖,鼻腔直泛酸。

  活了这么多年,他头一次发觉自己这么见不得一个人受伤。

  容问摇了摇头,将他手捉住,抵在唇下轻轻一吻……

  箍紧他的手臂松了力道。容问自地上站起来,将他牢牢护在身后,一双眼紧盯着重重岁厄鬼后的阿巳,杀意翻涌。

  此刻周围空气犹如凝霜,冷的彻骨,但他的眼里只有容问脊背上血肉模糊的伤痕。

  心里焦急却偏偏动弹不得,只能暂时以法力调息。

  “二位温存完了?”岁厄鬼分开一条道,阿巳慢条斯理地走上来,朝二人冷笑。

  容问不答,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投过去,步步向前,朝阿巳走。

  “容问……咳咳……”明知赶紧叫他,鲜血在喉咙里打转,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容问逼近阿巳,突然站住脚,冷哼道:“你想要他的命?”

  那张脸上丝毫没有表情,毫无波澜的声音使阿巳莫名地心底发怵。

  与这一行人相处这么多天,她自信已经将每人的品性,法力高低摸的一清二楚……眼下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容问继续走向她,戾气四散,压的阿巳觉得喘不过气来。

  多年计划怎可就此功亏一篑,她强撑着,命令岁厄鬼上前,状如疯魔,“杀了他!杀了他!!”

  寒风飒沓,高台之上招魂幡乱飞,铃音急躁,众鬼疾扑而来,阿巳嘴角得意的上勾,看着眼前一切,只觉得快意。

  但她低估了眼前这人。

  容问森寒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扫,气定神闲地挥出一剑。

  剑气破风,转眼之间,大批岁厄鬼犹如烂泥七零八落,化为烟尘。

  “怎么可能……”看着岁厄鬼一只只消失在容问长剑之下,阿巳的脸色变了变,不可置信地呢喃着。

  容问寒刃侧挥,冷冷一笑,“凭这些畜生也想杀我?”

  岁厄鬼畏缩不前,在这个杀神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只想后退。

  “不准退!!”阿巳恼羞成怒,大喝道。

  众鬼更不敢忤逆主人命令,只能硬这头皮冲向容问。

  又是一剑,容问这次向阿巳步步逼近,砍开四周不停缠上来的岁厄鬼,剑尖直指向她。

  阿巳此回脸上厉色全无,浑身气得发抖,看向容问身后躺在地上的明知。

  “不可以……我要救他,我要救他,只有我能救他……”她呢喃着,紧盯着明知,手握紧了那把匕首,旋即避开与岁厄鬼缠斗的容问,飞冲而上。

  明知这时仍在运功调息,身体疼痛缓和了大半,四肢稍微才使得上力,忙侧身去看容问,却见眼前寒光一闪。

  “去死!去死!!”阿巳大喊道,发疯似的冲过来。

  此时他已经有了抵挡之力,冲阿巳叹了口气,“抱歉,怕是遂不了你的意了。”

  正欲以赦罪去挡,却见一道黑影先闪了上来,“哐当”一声,匕首落了地,而阿巳已被容问掐住了喉咙。

  “蠢货。”容问阴侧侧一笑,修长手指发力收紧,阿巳顿时脸色泛紫。

  那端岁厄鬼已经尽数被处理了个干净。

  阿巳突然开始大笑,被掐紧的喉咙发出尖利的嘶吼。

  转眼就被容问使劲摔在了地上,笑声戛然而止。

  容问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转身捞起明知,问道:“阿知,好些了吗?”

  “我无碍。”他咳了一阵,任由容问扶着。

  阿巳被摔在地上,身体蜷缩着,痛极了,额上尽是冷寒,半大的人却不知是什么支撑着,硬是朝二人冷笑,“你们以为这样便能杀了我……我怎么肯就这么死,我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他要回来了,我怎么肯死!”

  她手肘撑地爬起来,怨毒地看着明知,“明小将军,你活不久了。”

  语气莫名的笃定。

  明知不晓得自己什么时候招惹过这么一个人,以至于她这样恨自己,只觉得她这些话像是一种未卜先知的预言。

  莫名的发冷,倒不是害怕,他侧目瞧容问……而是觉得太快了。

  他一下拉住冷脸上前的容问,笑着摇了摇头。

  “何必信她,有你在我怎么会死?”他低声哄着人,过了心里那道坎,说话也就直白暧昧。

  效果却不怎么好,容问凝视着他,听着那个令人不悦的字眼,眉尖轻蹙。

  这时候不便多说。他又看向阿巳,微微一笑,“哦?你怎知我活不久。”

  “你跟我们伪装这几天,用尽心思将我们引到此地来,就是为了杀我?还是说只有夺了我的魂魄……‘他’才能死而复生?”他步步走向阿巳,笑容越来越冷,“我倒不记得什么时候与你有过牵扯?”

  观察着阿巳的表情,他突然话锋一转,“哦,难不成与我有牵扯的……是‘他’?”

  阿巳的脸色越来越白,直至此刻惨白如纸。

  猜对了!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你当然不记得,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神明记得什么?!对你们来说夺去一个人生命就如同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她突然大笑起来,跪坐在血泊之中,胸口因剧烈的咳嗽不停起伏,

  “普天之下皆蝼蚁,神明哪里管得了蝼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