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妇孺书生,商贩屠户为赶这观花大典齐聚一船,玩笑打闹,谈天论地,颇有几分盛世安定的味道。

  船二层设左右各三共六雅间,各间内设茶几小榻,外连着一露台,方便客人观景。

  待二人到雅间里时,露台早已坐了一人。

  那人依旧是一身黑衣,今日却并未配剑,浅金色的眼睛也变成了黑色。妖艳媚气全无,倒将那几分少年灵气更凸显出来。

  正是容问。

  “恶神大人真巧,我们又见面了。”容问听见声响转过身来,早已料到一般冲明知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犬齿,稚气得很。

  “这谁?你认识?”慕同尘没见过容问,便扯过明知,用扇子挡住脸问道。

  容问瞥见慕同尘的小动作,淡淡瞅了慕同尘一会,“这位是?”

  明知将二人互相介绍一番。二人见了个礼,方才坐下。

  “鬼神大人来观花?”明知好奇道。

  容问并非天庭神明,自是不用遵天庭习俗散福祉,除了观花大概也没别的什么事了。

  容问眼神落在他身上一会,突然笑出了声,“算是吧,恶神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叫我容问便好。”

  明知有些莫名其妙,便随口应了一声转头看风景去了。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慕同尘,不动声色的将椅子挪的离明知远了几分,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却没多说什么。

  这时候,原本闹哄哄的船一层突然静了。

  明知低头看去,原是一白须老者在阔谈勿州怪力乱神之事,身边正围了一圈人。

  他生出几分兴致便靠在围栏上听。

  “说起这清水江那便要引出一桩旧事,你们可知两百年前这勿州隶属哪国?”这老人见周围围了一圈人,便卖了个关子。

  一个商贩模样的年轻人本来瞪大了眼睛听得正入迷,被他这么一顿,一时之间便有几分急躁,“老先生快讲吧,这周围只有你有大学问。”

  这老者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才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两百年前这勿州隶属兰沽,清水江也不叫清水江,而是叫忘江。至于为什么改名清水江,要从两百年前此地发生的一件怪事说起。”

  “勿州这地自古有大忘山神泽庇佑,一直都是风平浪静,可是突然有一天勿州开始蔓延一种疫病。”

  “什么疫病?”老人语速极慢,便有沉不住气的年轻人出声催促,却立马被周围人瞪了回去。

  老者看那年轻人一眼,也不生气,“此病说来也怪,它虽不要人性命但却会让人开始丧失记忆,更有严重者会变得木讷呆滞如行尸走肉一般。更怪的是,举国上下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法子医治。后来得这种怪病的人越来越多,便有人传是这忘江的‘忘’字在从中作怪,这事传到国主耳朵里,那国主竟然信了,还亲自到勿州为忘江赐新名。”

  说到这,老者停顿一会,眼神颇有几分不屑,说了句题外话,“说来,那位国主也真是昏聩至极,盯着这忘江半晌只憋出句‘此江水清可见底,清水二字甚好’,于是这忘江便更名清水江。”

  “那后来这些得怪病的人好了吗?”众人奇道。

  明知听至此处不禁冷哼一声,能好才有鬼,忘字作怪根本是在鬼扯,说是妖孽作祟还差不多。

  “不仅没好反而更甚,”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要说好便要到一年后兰沽太子宁祯降生这天。兰沽太子出生时天象祥瑞,百鸟齐鸣,连天上星宿都比以往亮几分,怪病也随这位太子的降生而消弭。国主大喜,便给这位太子赐名‘祯’字。当时坊间传闻这位太子乃天上神官降世,为的是拯救兰沽国运。”

  “那兰沽国后来不还是被我大成朝灭了?这位太子若真是天上神官缘何不救自己国家?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老先生真是满口胡言乱语。”声音的主人正是一青衫书生。

  他熟四书通五经,本不想参与这场荒谬的谈话,不料这老先生竟越说越离谱,不禁出口反驳。

  白须老者正说到兴头上,被这不知深浅的书生打断,顿时怒了,出口训斥道:“你这年轻人当真是无知得很!你当真以为你读了几本圣贤书便可妄议世间诸事?我且问你,你那书本上可有教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可有教你为人行走四方要紧的是这敬畏二字?不知则敬畏,敬畏则不妄议。”

  说着不禁悲从中来,叹了口气继续道:“也罢,如今世道人心不古,世人皆知读书,却不知读书要紧的是知书。由此可见多少前世圣贤一腔苦意皆付流水啊,可叹可叹!”

  说罢老人不再言语。

  那书生被这么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索性背过身去不再理会。

  众人悻悻然四散开来,船上又恢复之前闹哄哄的景象。

  明知转回头。

  慕同尘正将扇子盖在脸上闭眼小憩,容问坐的笔直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他百般无聊便拿起小几上莹绿茶杯把玩。

  这时候,容问的声音传了过来,“大人可想知道后续?”

  “还有后续?”明知一愕,抬起头来看着容问。

  他本以为容问并未听那老先生胡侃,没想到他竟然听了。

  容问从他脸上移开视线,咳了一声,“那老者只说对了一半,大人可知灵星君成难?”

  “灵星君?掌命格星宿的那位?”他思忖片刻,成难他大概见过几次,映像中是个温雅俊秀的人。看着是个极好相与的,不过他倒不怎么熟。

  容问笑了一下,“大人记得没错,正是这位。成难在飞升之前曾欠了月燕太子成婴一段前缘,功德不能圆满,两百年前遂降世还了成婴这一段缘,而那位太子成婴正是如今大成国的开国君主。”

  “所以那位老先生讲的神官降世确有其事,只不过这神官不是宁祯而是成难?”明知一点即通,“如此到说的通了。”

  “可是那夺人记忆的妖孽又做何解?”他虽笃定那老者口中的疫病是妖物所为,但妖物缘何突然消失他却也不知道。

  毕竟他两百年前还在恶神殿半死不活的躺着。

  容问喝了口茶,云淡风轻道:“我杀的。”

  明知拿杯子的手一晃,满脸震惊,心道怎么又和这位扯上关系了。

  不过转念一想,勿州就在这位大忘山之主的眼皮子底下,妖孽在此地兴风作浪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按容问一剑斩前代鬼神的架势,他要是能忍才有鬼。

  “原来如此,鬼神大人知道的真多。”明知称赞道。

  容问搁下茶杯,盯着他一笑,“大人谬赞了。我曾因着一件事曾游历过人间,所以对这人间之事略微知道一些。”

  “所为何事?”他心里好奇,嘴上不经意间已经问出了口。

  空气倏地一滞。

  他疑惑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