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成万人嫌后我被独宠了 春台樵客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大人想还?”

  他笑着不动,“自然。”

  容问继续看着他片刻,倏地轻笑一阵,“当真么?”

  “自然。”他疑惑,投桃报李,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这还有什么当真不当真的,  容问又是一阵轻笑,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看着明知,温声道,“那么我记住了……我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转回头,看得出心情好的很。

  明知却一时滋味复杂,脚下放的慢了。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事儿哪里有些不对劲。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他真没琢磨出来。

  **

  慕同尘紧跟着蚨虫,甩开他们一段距离。眼不见心不烦,没了后面两个粘的狗皮膏药似的人,落得了一时清净。

  就这么清净了半晌,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蚨虫的速度好像慢了,再回头去看后面的两个人,发现本来甚远的距离不知什么时候拉近了,他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两个人脸上让人酸倒牙的笑。

  明知与容问慢慢地赶上了他,此时离他不过一臂之远。

  他向后面赶来的两人递了个眼神,三人齐齐顿住。

  “怎么……”明知开口刚说出两个字,一低头,后半句噎在了喉咙里。

  他们所立之处,地面在微微泛光,像是一方镜面。天穹之上,一柄弯刀似的月落下来,那光就来自那弯月。

  但诡异的是这方镜却未鉴出人影,镜中空无一物,从那一层浮在上面的光再往下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漆黑。

  明知皱眉蹲身跪坐在镜面之上,细看半晌,伸手在那镜面上一舀,果真叫他舀到了一捧冰凉的液体,无数涟漪自他手底绽开,一圈圈从他们脚下扩散向远方。

  这地方并不是什么镜面,而是一方深不见底漆黑无波的湖。

  他们在这凭空出现的湖面上,没有使用一分一毫的神力,却依然好端端的立于湖面之上。四周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除了蚨虫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的声音——蚨虫失了方向。

  寂静中,那阵“嗡嗡”声无端地催的人急迫不已。

  明知将手一垂,自湖面上站起身来,那捧液体滴落,无数水花飞溅,沾湿了他的袍角。

  “如何?”慕同尘待他站起身,问道。

  明知用舀过水仍旧带着湿凉的手抚过额际,神思略有清明,看着平静下来的湖面,摇摇头,“普通湖水,并无异常……”

  眼转向四处乱撞的蚨虫,微眯了眼,若有所思,“你确定蚨虫不会找错地方?”

  四周空旷,目及之处,是连月光都照不透的黑暗,与他们所立之处,像是两个世界。

  蚨虫不知被什么东西吸引,在这空旷之处看似毫无章法地乱飞。

  他细看片刻,发现它飞的路径有意无意的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慕同尘亦发现了这一点,有些出神,半晌后,他才说道:“绝无这个可能。”

  明知微地蹙了眉。

  脚下这方诡异湖泊与师讼脱不了干系,它设下这方湖泊,自个儿却匿在暗中做个缩头王八,又是何意?

  他不禁有些犹豫不决,心里暗自把师讼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一抬脚跺在湖面上,惊开无数细密涟漪。

  “大人,真神还是赝鬼,不如一试。”容问这时候出声说道。

  他抬起头。

  容问嘴角若有似无的勾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与他目光相对之时,狡黠一笑,挑了挑眉。

  这刻,明知神思突然明朗起来,“那便一试。”

  说着,他一扬赦罪,顺着蚨虫最后一刻对的湖面一划,剑刃乍寒,带起一丝微不足道的风刃。风刃落下以削铁之势破开湖面,转为一泓巨型水刃,飞刺向前方。

  容问接上一剑。

  二人就这么玩儿似的,冲蚨虫对的每个方向一剑接着一剑。

  整个湖被他们搅得沟壑纵横,波浪四起,空中水纷纷滴下,下起了一场大雨。

  慕同尘被这变故浇了个透心凉,活生生的一只落汤鸡。

  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骂了声他大爷的,顾自说道:“你俩指定都有些毛病。”

  骂完使了个避水的术法,护住自己没什么好护的衣衫,挑了个角落,躲得远远的,拧着湿透的衣袖摇摇头,这师讼是真惨,摊上这么两个疯子,更惨的还是他,这两个疯子非常凑巧的都与他相识。

  他们就这么疯了一阵。不消说,这胡来的方法还真管用,起先师讼凭着自己的速度优势还能略抵挡一阵,耗了片刻,便落于下风,剑剑命中。

  师讼四处逃窜,再无法藏匿。

  慕同尘见状,也顾不得满天的水珠,三两步跨上前,使了个回召术法,将一对蚨虫装回银盒中,在手中细看一会,“还好,还好。”

  这宝贝疙瘩得来不易,要是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可惜。

  既已逼出师讼,那在这么毫无章法的乱砍便没了意义,明知收了剑。

  水滴哗哗落下,他的衣衫却未沾到一滴水,一抬头,一道神力在他们头顶凝作一把大伞,挡开无数水滴。

  他回头,冲容问一笑,“多谢。”

  他急着找出师讼,竟忘了使避水术法。

  容问执着妄念的手微垂,剑尖点在湖面上,一切归于平静。额际碎发湿了几绺,眼睫毛也带了水汽,整个人看起来像一枝春雨后的山栀子花。

  他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还是那副精明老狐狸做派,“不必客气,以后都是要还的。”

  明知一愣,尴尬地笑一笑。

  这还记着这茬呢?

  旁边落汤鸡似的慕同尘低头看了看自己滴水的衣衫,再看看清清爽爽的始作俑者,无语凝噎片刻后牙更酸了。

  恨不得拍拍屁股走人,受这鸟气。

暗涌

  师讼硬生生挨了几剑,这时正暴跳如雷,看见两人手中挑衅般的剑,怒气更盛,喉咙发出一阵咕噜声,冲了过来,一爪击向明知。

  明知身子往左边一拧,一剑挑开那只指甲像匕首似的爪子。

  师讼被他挑的连连后退几大步,发出恶狠狠的怪叫,眼神阴鸷,死死盯着明知。

  他丝毫不为所动,一剑刺向前。

  三人心照不宣,同时飞掠向前,逼的师讼无处可逃,只能后退。

  就在剑尖抵上它喉咙时,它却蓦然一笑,身子向旁边一闪,竟然躲向了他们身后。

  明知心一惊,意识到中计,耳边传来容问的急呼声,“大人!快离开此地……”声音戛然而止。

  他意识到情况不妙,迅速转头,“容问!”

  容问不见了!

  没等他从惊悸中缓过神来。慕同尘方向传来一阵惊呼,再接着,周围一片寂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倒吸两口凉气,他试探性地唤道:“慕同尘?”

  无人回应。

  他面色一暗,一股森然之意自他脊背爬向大脑,让他认清了摆在眼前的现实:这一切一开始就是师讼为了引他们落入这个陷阱而设的局!

  师讼故意用镜湖来拖住他们,躲在暗处引蚨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