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真爱的时候,它坐不住了,忽然想起它的使命来,于是疯狂地扑向我,以最大的破坏力来拆散我们。可以最后它失败了,爱的力量战胜了一切,包括它在内,它被爱感化了,转世投胎做人去了,在下一辈子做了我的姐姐。
我想,我们在命运之神的手中都是一个个或大或小的权柄,他自如地操纵着我们的一切,我们只能听从命运的安排,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要丧失信心,在任何恶劣的环境中都是如此。
175 相见恨晚
175相见恨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我想陈董也会是这种感觉,简直莫名其妙,毫无道理。然而笑过之后,我们彻底放松了,竟像老朋友一样攀谈起来。
“奇怪,跟你在一起没有陌生感,就像老朋友一样。”陈董含着笑说道。
“我也有这种感觉。”这是我的心里话。
“你叫什么名字?”陈董话锋一转。
“老朋友有问这话的吗?老朋友怎么连名字都不知道?”我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哈哈,老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名字?”陈董意味深长地说道,“老朋友是一种感觉,是一种承诺。”
我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是一种默契,是一种信任。”
“我叫陈君然。”他自报家门。
“我叫白如意。”我又加了一句,“小名雪儿。”
“如意?雪儿?很可爱的名字。”陈董轻摇了一下头,很欣赏的样子。
“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为了叫着方便而已。”我想他是爱屋及乌罢了。
“那你给我起个代号吧。”他好像很真诚,并不是闹着玩的。
“好,那就叫你君然吧。”我建议道。
“哈哈,这个名字我妈妈叫了我三十多年了。”他笑着说道。
“总不能叫然然吧?”我打趣地说。
“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考虑,不过只限在我们俩之间。”他分出一只手来拍了一下我的手,我的手本能地缩了一下。
很奇怪,面前这个人总共见面还没超过20分钟,但是却给人感觉像是认识了20年一样,丝毫没有隔阂感。我心想: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我们不知在哪一世会有什么关系呢?一提到前世,我猛然想起了“阿峻哥”,难道他是“阿峻哥”的附身?应该不是托生,因为时间对不上。
我的脑子里在胡思乱想着,人也进入了一种安静的静止状态,好久没有再说话。这是我的一大特点,随时随地可以神游于现实世界之外,换句话说,我的魂到了另一个地方,而我的魄还在现实当中。
车停了,我才醒过闷来,茫然地看着陈董,不,应该改叫君然了。我竟然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坐在这里,跟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在一起。
“你真是个小精灵,你陷入沉思的样子很可爱。”君然的嘴角浮出一丝赞赏的微笑。他的嘴唇棱角分明、线条清晰,给人一种坚定自信的感觉。看来,面貌跟性格有着很大的关系。
见我仍然不说话,他伸出一只手托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稍稍向上抬起,以便可以看得更加清楚,然后他直视着我的眼睛说道,“雪儿,你在想什么?”
我看着面前这双满含着脉脉温情的大眼睛,思维顿时被拽回到了现实当中,我迅速回忆起我们驾车出来的目的,是去吃午饭,于是我顺着这个思路说下去,“我在想吃什么。”
“哈哈,我看你是饿晕了,走。”他放开我,自己先走下车来,到对面帮我打开车门,拉着我的手把我从车里请了出来。我想,这应该是一种本能的礼貌,而不会是真的在防止我晕倒吧?
我顺从地被他拉出了,跟着他走向了一家西餐厅。
176 梵高的《向日葵》
176梵高的《向日葵》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吃过西餐呢,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有用刀叉吃饭的。所以对于西餐而言与其说是对食物感兴趣,倒不如说是对餐具存在着好奇心。我边走边盘算着是左手拿刀还是右手拿刀?
“对不起,没征求你的意见,看你想心事想得那么入迷,我就自作主张吃西餐来了,我想女孩子都喜欢吃沙拉的。”君然抱歉地说。
“没关系,我很喜欢吃西餐。”应该说是很想吃西餐,因为我还不曾吃过呢。
我们的座位是靠窗这边最往里的位置,简单说就是墙犄角。采光不错,也很安静。落座以后,我注意到后面墙上挂着一幅梵高的《向日葵》。我饶有兴味地欣赏起来。
说实话,这幅画临摹得不错,十五朵向日葵各具风姿,色泽艳丽,美奂绝伦。向日葵橙黄色的色调体系与西餐厅温暖的环境基调浑然一体,相得益彰。我不禁对西餐厅主人的品味暗暗赞赏起来。
吃西餐我是被动的,点菜我仍然是被动的。君然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菜点好了,而我居然又是毫不知情。
“对不起,雪儿,我又一次自作主张,替你点了菜。”君然抱歉地解释道,“我看到你陷入了沉思,不忍将你从你的思维当中拽出来,况且中午时间不多,所以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他停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你沉思的样子很好看。”我想这最后一句话应该才是关键。
“没关系,我吃什么都行的。”说完了,我就发觉我说错话了,我应该说“我什么都爱吃”才对,这样请客的人才会高兴啊。
“不挑食,好养活。”君然在打趣我。
我微微一笑,心想:接下来你还会发现我更好养活呢,我的饭量少得惊人,能省不少粮食呢。
这个问题我不想再讨论下去了,免得他像小刘一样地展开劝饭行动。我将目光重又投向了墙上的那幅《向日葵》。
“奇人必有奇事,梵高的精神错乱成就了他的绘画艺术,只可惜死的太早。”我惋惜地说道。
“他生前只卖出去过一幅油画,可是在他死后,他的画卖出了天价。”君然也不无感慨地接着说道。
“临摹画得再好,也只能做到形似,神似恐怕永远也做不到。”我刚说完这句话,第一道菜上来了。我们的眼球被吸引到了这盘菜上,但是我的余光告诉我,君然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
这是一盘晶莹剔透的黑晶晶的颗粒状的豆豆食物,看着甚是可爱。君然示意我先尝尝,我拿起勺子舀了一颗小豆豆,送到嘴里,咸咸的,但异常鲜美。我等待着他的解释。
“这是西餐的第一道菜,叫开胃菜。这是鱼子酱,由鲟鱼子腌制而成。味道鲜美,怎么样?喜欢吗?”君然一定很喜欢吃,他吃饭的架势跟小刘差不多,胃口极好。
“很好吃,我很爱吃。”我的确很爱吃,但是也只是吃了一点点,因为我要给接下来的美味预留足够的仓库。
第二道菜紧接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