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是被我所点燃的。
事隔很久,当妈妈收拾书柜的时候,发现了当初我们全家去潭柘寺时算命的卦辞,小花姐的卦辞如下:南来北往傍水居,黑龙一条天上来。真是太神了,完全应验。妈妈不禁咋舌不止,看来人的命天注定不是瞎说的。
由此妈妈联想到我,心想:雪儿的命又是如何的呢?难道她一生注定将与苦难为伍?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可怜了。
看着我痴痴呆呆的样子,真令妈妈心疼不已。妈妈把全副精力和全部时间都奉献给了我,她既是我的医生,又是我的看护;既是我的指路明灯,又是我的避风港湾。有此母亲,何复它求?
我的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一年多,在这段时间里,我安静的时候犹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而如果我有什么不情愿的时候,则暴烈地像一只咆哮的狮子。我一定把妈妈折腾苦了,妈妈就是这样不断地在天堂和地狱里来回溜达,苦不堪言。
128失而复得
128失而复得
父亲在外忙工作,一忙起来,也就把家里的烦恼事暂且忘掉了。可是妈妈却不行,妈妈与我朝夕相处,我的苦痛就是她的痛苦,我一天不清醒,她一天就不得笑容。
在我跟“阿峻哥”失去联络的一年多时间里,我的状况属于游离状态,而“阿峻哥”对此也无能为力。他的道行抵不过“佛灯火芯”,如果没有那颗金牙做引线,他也是近不了我的身的。尽管他的魂就在我的周围,但是就像是有一道玻璃门一样,他看得见我,却进不来。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魂系芳心,却不得近前;一个魂飞离散,终不得安宁。也许是我们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感动了上天,一件神乎其神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们。
这是一个繁忙的周日,周一就是“十一”,放假一天。每到节假日,别人休息,可妈妈却是最忙的时候。一大家子人要吃饭,间或还会有走访的亲戚,也要招待,饭是少不了的,这样妈妈就要围着锅台转了。今天趁着休息,赶紧带我去钓鱼,或许钓上一两条鱼,那明天过节就有的吃了。
有道是傻人傻福气,运气总是被我撞着。有一条硕大的鲤鱼上了我的钩,像往常一样,妈妈帮忙我将鱼遛累,然后拽上岸来。哇,是一条足足有10斤重的大鲤鱼啊,小花姐兴奋得手舞足蹈,她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大的鱼。
有此大家伙,也无需再另钓了。大家收竿,打道回府。洗鱼切块,以备明天饭食。
这种收拾鱼的差事,基本上都是妈妈做的。小花姐打打下手而已。
妈妈和小花姐在厨房忙碌着,我则在客厅沙发上乖乖地等着她们之中有谁忙完了,来找我玩。
只听得一声惊呼,近乎于一声尖叫,“雪儿,快来看。”妈妈的声音由于激动,都变得沙哑而颤抖了。
我的反应很慢,并不知道妈妈这是在喊我,我仍然坐着不动。
妈妈不再叫我了,她手中捧着一件东西,郑重其事地向我走来。走到我的身边时,妈妈说,“雪儿,你看这是什么?”
我低头一看,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我的眼前直冒金星,晕眩得受不了。我的记忆纽带突然接上了,我猛然梦醒了。
妈妈的手里捧着的是“阿峻哥”的牙齿项链,虽然系牙齿的红绳已经破烂不堪了,但是那颗金牙却仍然金光灿灿,栩栩生辉。
“终于找到了!”我兴奋不已,“妈妈,在哪儿找到的?”
“雪儿,你终于说话了?”妈妈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大概以为这是在做梦吧?妈妈使劲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大约感到疼痛了,妈妈这才抱着我,把我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是在那条大鱼的鱼肚里发现的。”
这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片水域一定跟清水潭的水域相连,并且当时这条鱼在清水潭,它吞食了牙齿项链以后,顺着水流,游到了现在的这片水域。而我们竟然选择了这个池塘来钓鱼,而且在我们之前不能有别人钓到它,最终它上了我的鱼钩。这么多的如果,有一个不成立,我的牙齿项链就不可能失而复得。
129填补记忆空白
129填补记忆空白
从此我的生活就像是眼睛有了瞳孔一样,立马来的精神。除了对这一年多中发生的事情只有微弱的记忆外,其它没有什么异常。我的脑子运转很灵活,只要是别人告诉我的事情,我马上就会像填补空白一样的把苍白的记忆库迅速填满。因此很快我的生活就不存在断档的问题了,旁人的叙述就如同我亲历一样,我完全接受。
先把那件喜事说在前面,小花姐跟大龙叔叔确定了恋爱关系,而且目前正处于热恋阶段,照这样的趋势,年底可望成婚。这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缘分这个东西真正是迷一样的东西,没有缘分,怎么强求都无济于事;而一旦缘分来了,却怎么挡也挡不住。这大概就是缘分的神秘之处吧。
第二件喜事是,我二哥通过了中央美院的专业测试,只等着参加高考通过文化课的测试后录取了,艺术院校对于文化课的要求不高,所以说上中央美院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的二哥极有艺术天赋,他学绘画再合适不过了。我们全家都为他高兴。
父亲还是忙忙碌碌、兢兢业业,他克己奉公,都快赶上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了,家里越来越少见他的身影了,全副家庭的重担都落在了妈妈一个人身上,然而妈妈无怨无悔。
大哥学业优异,门门功课出类拔萃,是我们兄妹的榜样。因了我眼睛外伤的那件事情,他始终心中有愧,觉得很对不起我。在我生病期间,他常常来跟我说话,给我讲各种各样的趣闻,不管我有没有反应,他都持之以恒地做着同样的事情,从来不嫌烦。他的理论很简单,从量变到质变,是需要累积的。
学校老师们也常来看我,尤其是刘老师,愧疚的心理折磨得她寝食难安。如果我一辈子都这样混混吞吞地过,那她一辈子都将视自己为一个罪人而不能够自拔。幸亏我神奇般地复原了,而且这件事情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后遗症,她的心灵才得以片刻的安慰。后来在我的高考拼搏当中,她的鼎力相助确实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我们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由此可见,冤家宜解不宜结,人类尚且能够做到这一点,更何况仙界呢?最后“佛灯火芯”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