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坎坷,稍后读者就会看到,其残酷性让人难以想象。
这就是我的命。我身为观音菩萨手中玉净瓶中的一滴水,却不思仙境,甘到人间来寻求真情。为此,观音菩萨身边的“佛灯火芯”到处来追捕及惩戒我。凡是于我有益处的事情,大凡都会遇到挫折。要不是“阿峻哥”生前身后地守护着我,我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有一天,我真正得到了人间的爱,达成了我毕生的追求为止。由此,“阿峻哥”的怨气全消,重新投胎为人。“佛灯火芯”彻底放过了我,重返了仙界。我因此而得以在安静平稳的环境中,幸福地度过余生。
这次运动会,小刚哥和小强哥都获得了奖项。小刚哥得了跳高第一名,小强哥得了四百米跑第一名。两张鲜红的奖状贴在了墙上,很是显眼,让我羡慕不已。
在类似的高体力的竞赛中,我从来都是与奖杯无缘的。而在那种艺术的、技巧的比赛中,我却能够频频获奖。虽然我才8岁,但是我的奖状却贴满了一面墙。有全国的、有市级的、有区级的,还有校级的。想到这里,我心里找到了一些平衡。
晚上,全家人聚集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有大哥爱吃的鲫鱼汤,有二哥爱吃的红烧肉,这些都是平时不太常见的食物。今晚得以谋面,都是要仰仗两位哥哥的体力劳动。
也许是下午运动的缘故,两位哥哥狼吞虎咽,吃得那个香啊。一会儿,就全都见了盘底,一扫而光了。
爸爸妈妈每人也就吃了一块肉,小花姐稍微多吃了两口,惟独我一口没动,只是吃了点素菜,喝了点粥。因为我实在没有胃口动用那些荤菜。这是我的一大怪毛病,天生喜欢吃素食。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反正我从来都没有自己想肉吃。
从接下来的情节中,读者不难看到,我小小的年纪,就承受了在常人看来难以想象的灾难,而且是一个接一个地接踵而来,丝毫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敢说,如果妈妈当初知道我要经受这么多磨难的话,她就一定不会把我生下来了。
080第四次救命
080第四次救命
在我们的市委家属院中,有一块地方是专门供家属们锻炼身体的。在这里有一些简单的健身设备及设施,有单杠、双杠和沙坑。这是我们一帮小孩最喜欢的去处了,尽管我享用的时候不多,因为我多半要呆在家中练琴。但是,由于舞蹈的原因,我对于这种竞技型的运动,还是很热衷的。
我毕竟还是小孩子一个,在辛苦练完琴后,会飞快地跑出去,到这块自由的场所畅玩一番。如果碰到小伙伴,就跟他们玩一会。如果没有小伙伴,就自己寻开心。
我最拿手的是玩双杆。我会将双手倒着抓住双杆,然后将身体灵巧地向上引起,再向前做一个翻滚动作,然后整个人就直立在地上了。我做整个动作娴熟利落,让小伙伴们羡慕不已。
这一天,正逢有好几个小伙伴在场,我很乐意地加入了玩耍的行列。在双杠的玩法中,我自然成了大家的小教练员。一般的小伙伴都学会了,只有一个胖胖的小胖墩小明,怎么也做不好。
因为小明的肥胖,没少招小伙伴的戏弄。但是,这些都是孩子们之间的无恶意的把戏,真到关键时候,还是会相互帮助的。这就是孩子纯真的可爱之处。
我们看到小明那笨拙的身躯被自己的双腿卡在了半空中的样子,着实可笑。“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弯了腰。
突然,耀眼的夕阳,照在了一面窗户玻璃上,反射到了我的眼里。我下意识地眯起了双眼。就在这时,我观察到了小明的大脸庞憋得红红的。不好,要出事。我赶紧翻身下地,疾步跑到小明的身下,举起双手托住小明的后腰,“小明,别松手啊。”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喊道。
然而晚了,小明已经坚持不住了,他松开了双手。就在此时,一个悲剧发生了。不是关于小明的,是关于我的。
因为有我在下面的原因,小明虽然坠地,但是却安然无恙,他整个的重量全部压在了我的身上。我这个垫背的角色担当得很出色,小明甚至连皮肤挫伤都没有。
但是对于我,则是犹如晴天霹雳般地,只听得“喀嚓”一声,小明那硕大的屁股,不折不扣地重重地砸到了我的右脚踝上,一阵剧痛,我昏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发现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们正在忙乎着。我的右脚踝还是很疼,妈妈守护在我的身旁。
“妈妈,我的脚怎么了?”我虽然还很小,但也猜得出,我的脚断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呢。
“雪儿,是不是很疼?”妈妈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恩,好疼。是不是断了?还能好吗?”我急切地问道。
“没问题,不过要忍耐一段时间。”妈妈的话语十分坚定,给了我无穷的信心。
“那我还能跳舞吗?”这句孩子天真的话语,却触动了妈妈的伤心之处。妈妈知道,这次的骨折,也许会彻底地断送了我的舞蹈生涯。妈妈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真的从此与职业舞蹈无缘了。
这件事,在我懂事之后,每每想起,还不免留有遗憾的味道。但是,在当时,却没有引起我多少的哀愁。因为我毕竟尚小。
这次的事情,直觉告诉我,还是“阿峻哥”救的命,不过这个命不是我的,是小明的。那道美丽而灿烂的夕阳,永远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了。
081疗伤
081疗伤
我很自然地被市委的车送到了妈妈所在的协和医院,而且因了妈妈的原因,已经做了院长的骨科“神刀”张大夫亲自做我的主治医师。
“我女儿的情况怎么样?”雅芬心事重重地询问着张院长。
“白医生,你先别着急,”张院长特意将语速放慢下来,似乎是想给雅芬一个缓冲的时间。“你女儿脚踝骨裂,预后怎么样?现在还很难说。”
“可怜的雪儿!”雅芬在内心里悲哀地呼唤着。雅芬心想,雪儿的命真苦,这么小就要受这份罪。
“张院长,最好的情况会怎样?最坏的情况又会怎样?”雅芬冷静下来,试图将真实的情况了解清楚。
“现在还不好说,要看治疗和恢复的情况而定。”张院长说话很谨慎。不过,当他歪头看到妈妈那失望的神情时,就又补充了一句,“将来走路不会有问题,但是可能会有疼痛感,尤其在阴天下雨时。”
雅芬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心想:还真让雪儿猜着了,跳舞恐怕要受影响了。不过这事先不能跟雪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