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年的时候,我们搬家了。那时的家什不多,一辆卡车足矣。到了新家,房子宽裕了很多,我们三个孩子不用再挤在一起了,我有了自己独自的房间。
收拾家物是一件很费时费力的工作,妈妈需经过几天的努力才能够把一切安排妥当。
这一天,我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练琴。突然一阵晕眩,两只眼睛如同瞎眼一般地全然看不见任何东西。我虽然心里很慌乱,但是并没有马上喊妈妈,因为我怕妈妈会比我还紧张。我决定等等看看再说。
就这样足足待了有一分钟,我才慢慢地又恢复了视力。我的第一个意识就是要去看看妈妈,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生怕一会又会看不见了,那就看不到妈妈了。
当我来到妈妈的卧室门口时,又一阵晕眩袭来,不过这次时间很短,只一瞬就过去了。
我推开房门,叫了一声,“妈。”我看到妈妈拿着一个木头盒子在发呆,看到我显得很惊讶的样子。
“雪儿,你怎么来了?”妈妈站起身,显然不知道该把那个小盒子往哪放才好。
“那是什么呀?雪儿想看看。”我很好奇地想知道小盒子里装着什么。
“奥,这个么,是好早以前别人给妈妈的,妈妈都忘记了。要不是搬家,也不会拿出来了。”妈妈答非所问地自语道。
“能让雪儿看看吗?”我仍然固执地坚持着。
“哦。”妈妈犹豫着,不置可否,我们俩就这样僵持在那里了。
大概妈妈经过了思想斗争,觉得这本来就是我前生之物,况且我现在也已经7岁了,应该能够承受“玉如意”所带来的影响。所以,妈妈把那个盒子轻轻地交到了我的手中。
046珍品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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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珍品玉如意
我端详着这个小盒子,深红色的木质结构,上面还雕刻着龙凤呈祥的花纹图案,甚是精美绝伦,实乃一珍品也。
我偷眼观察了一下妈妈,瞧妈妈那一脸的郑重样子,我敢肯定这是一件宝物了。
我想打开盒子看看里面,可是我怎么打也打不开,这个盒子就像是上了锁一样,纹丝不动。
妈妈见状赶紧过来抢回小盒子,动作那叫一个迅速,就是地震了也没有跑这么快的。
“这盒子是打不开的。”妈妈解释道。
此时妈妈的心里一定在害怕着什么事情,因为我从没有看到妈妈如此地惊慌过。
在我的心里,我朦朦胧胧地感到我与这个小盒子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刚才我拿着它时,我的心脏怦怦地跳得很快很猛,再加上之前我晕眩的事情,更让我有理由认为这小盒子必定与我有着某种渊源。到底是什么,我虽然还说不清楚,但是却能够很确切地感受到我曾经在哪里见到过它。至于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都像是在记忆的汪洋之中捞取一根绣花针一样地渺茫。我不觉呆呆地想出神了。
“雪儿,雪儿。”妈妈呼唤着我,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我观察到妈妈的手里已经没有小盒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把小盒子藏起来了。
这个小盒子的秘密妈妈一直保守着,我也再没有看到过它。至于里面“玉如意”的故事,我是在结婚的当晚才听妈妈跟我和盘托出的,其实在那之前我已经多次感应到“玉如意”了。我在心里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很奇怪于我内心当中那些奇怪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来的。我只是知道我跟一般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直到那悲惨的一天,“玉如意”意外损坏,我知道我的妈妈将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我悲痛欲绝,发誓今生今世要好好善待我的母亲。这都是后话。
我被妈妈搂得很温暖,打心眼里感到很温馨,于是竟脱口而出,“母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字眼。
妈妈立刻惊呆了。那时电视还不普及,即便有电视,也就是那么几个台,除了样板戏还是样板戏,哪有现在的古装电视剧呢?因此以我小小的年纪突然说出“母后”二字,实在是很奇怪。
“雪儿。”妈妈用手摸摸我的额头,好像在测测我有没有发烧?是不是在说胡话?
我睁大眼睛看着妈妈,脑子里忽然幻化出一系列的影像来。我看到妈妈在用一根很长的白凌布往脖子上套,好像很凄惨的样子。
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随着我的哭声,那些影像都不见了。
“怎么了?我的雪儿?”妈妈心疼地问道,搂我搂得更紧了。
“妈妈,妈妈。”我翻过身来,反手将妈妈抱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我虽然还小,还不甚明了刚才那些影像的意义。但是凭着直觉感到那绝非好事,那是会要了妈妈的命的。
我哭了,但是妈妈却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反而来安慰我,“别怕,雪儿,一切都会好的。”
真的如妈妈所说,一切都会好的吗?
047梦境
047梦境
这天晚上我缠着妈妈不放手,好像生怕一旦离开妈妈,就会永久地失去她一样。
妈妈则温柔地任由我耍赖撒娇,她一定认为由于她的疏忽,而让我接触到了盛放玉如意的小盒子,给我带来了惊吓,此时正感到万分的歉疚呢。
爸爸被我们赶到了我的房间,再理性的男性在感性的女性面前,也只有“投降”的份,尤其在所爱的女人面前更是如此。爸爸无可奈何于我们的“无理取闹”,只好听之任之了。就这样,我堂而皇之地睡在了爸妈的大床上。
半夜,我圆睁着双眼,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的脑海里总是不断地闪现着一样东西,这个东西有点像学校大礼堂的门把手。我奇怪于怎么老是想到它呢?其实不是我在想,而是这个东西总是自然而然地浮现在我的大脑里,它是不受我支配的。
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妈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是紧紧地搂着妈妈的脖子,脸贴着妈妈的脸,心里在想着心事。
妈妈则用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嘴里哼着小曲。她在试图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在这温柔甜蜜的气氛下,我最终还是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搅扰,眼皮渐渐垂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坐在一辆奔驰的马车里,在我的旁边斜靠着一位男子,他似乎负了伤,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女人在赶着马车,车窗外白雪皑皑,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站在雪地里冲着我们挥手。
马车越来越颠,不行,我肚子好痛。一阵难过使得我猛然惊醒,原来是被小便憋醒的。
重新躺在床上后,我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