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当他再来看我的时候,我已经跟君然结婚了。这让他陷入了无限的伤感之中,虽然这也是他的选择。
以上这些都是在我的新婚之夜,他通过“玉如意”告诉我的。我为此留下了感动的泪水,这泪水让他无比的受用,而我的内心却是无限的感怀。我真不知道我该怎样做,才能不辜负于我所有的情缘。
有时我想,如果我没有残留仙骨的话,那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纠结了,或许我会感到轻松些?
242 归心似箭
242归心似箭
这半个小时,在我来说就像半个世纪一样漫长。时间就是这样,当你在乎它的时候,它就会拉长自己的影子,让你充分体验到它的存在,所谓度日如年就是这个道理。而在你忽略它的时候,它则会转瞬即逝,如同人们最常说的一句话,时间过得真快,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终于盼来了曙光,血浆只剩一点点了,我催促着护士,“帮我撤掉吧,我感觉好多了。”我说这话,一方面是说明给护士听的,好让她放心;而另一方面我说的是真话,我的确感觉好多了。
“再等一下,还有一点呢。瞧你急的。”护士佯装嗔怒道。其实她是理解我的,我们都是女性,又都处在豆蔻年华,哪有不担心自己心上人的呢?
“哎呀,我想上厕所,这点能不能就不输了?”其实上厕所是假,想去看君然才是真。我的小伎俩马上被识破了。
“哎,真拿你没办法。”护士摇摇头,依了我,拔掉了针头。用棉花按住针眼的部位说道,“我陪你去吧。”
“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去看你的心上人啦。”护士嗔笑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呢?”
我不再说什么了,马上翻身起床,恨不能一步就跨到君然的病房。
通过急救治疗,我的身体状况得到了很好的恢复,我感到我又能够应付一切了。在护士的带领下,我很快回到了君然的病房。
一进房门,我就感到有一种不祥的气氛在空气当中盘旋着。我看到伯父伯母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我,他们一起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问道,“雪儿,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君然怎么样?”这是我急切想知道的。
“他。。。。。。”伯母欲言又止,还是伯父接着说了下去,“他高烧不退,发生了癫痫。现在通过药物暂时控制住了。”
“怎么会这样?”我一步跨到君然的床前,捧起君然的手,心疼得眼泪刷刷地往外流。我知道癫痫就是俗称的抽风,是一种症状十分可怕的疾病。我在脑海中想象着君然发病时的情景,手脚抽搐,口吐白沫,越想越不忍心。我体会到伯母为什么说不下去了,那种情景换了哪一个做父母的,都会受不了的。
君然此时安静地躺着,大概是注入体内的镇静剂起了作用吧?体温也趋于正常,暂时没有什么大问题。我转而想到了辰辰,环顾四周寻找着,“辰辰呢?”
“在阳台上呢。”伯母无可奈何地说道,“这孩子一直不肯进房间,怎么劝也没用。只好把沙发搬到阳台上,你快去看看他吧,他常喊你呢。”
我起身走到阳台上,初升的太阳刚好照过来,照射到小梦辰盖着的红色毛毯上,煞是耀眼,亮丽。一时间,我竟看呆了。我有种想把这副景象画下来的冲动,这个定格在脑际的镜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多年以后,我所举办的个人画展中,就展有这样一幅凭着记忆而创作的油画,取名为《初升的太阳》。意在比喻辰辰就是一轮正在初升着的太阳。
243 善缘善果
243善缘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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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发生了太多的事,虽然对于我来讲,生活中发生意外并不是新鲜事,因为我从小经历了不少的意外情况。但是像这样极端重要的两件事凑在一起,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了。
几乎可以这样说,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单身的女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有夫有子的妇人了,而这两个人又都是如此地需要我。一个女人一生最幸福的是什么?我想相夫教子应该是做女人的本分,现在这两副担子一起压向我的肩膀,我感到无比的沉重。不管怎样,我知道我必须挑起这两副重担,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我轻轻走到小梦辰的身边,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齐刷刷地遮盖着他的下眼睑,阳光的照射更增加了它的长度,简直美极了。如果这个孩子没有遭受到不幸的命运该多好啊,我在心里不禁这样想到。他这个年龄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龄啊,而他却经受了这么多的痛苦与磨难。他那稚嫩的心灵难以承受,他需要的是支撑,一个强有力的支撑,否则他很难度过这道难关。
我想我还是不打扰他吧,看他那安详的样子,我怎么忍心叫醒他呢?而当我正要转身回屋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膜上,“妈妈。”
我猛然回头,浑身的血液膨胀着,这是辰辰第二次叫我妈妈了,我激动无比。我跑上前去,一把搂住辰辰的小肩膀,低声说道,“妈妈在这里。”
辰辰的小手拱了拱,似乎想从毛毯里伸出来,但是被我的手臂压住了毛毯,他始终没能拿出来。当时我太激动了,没有及时觉察出,否则的话,一定会出现母子抱头痛哭的局面。
良久,当我们尽情地温存完了以后,我行使了当妈妈的权利义务,过问冷暖。
我无比关心地问道,“冷不冷?饿不饿?”
摇头,再摇头。这时我发现这里虽然是阳台,但是与里面的房间是相通的,并且安装了落地大玻璃,应该是那种加厚型的玻璃,所以一点【奇】也不觉得冷。现在都【书】几点了,太阳都出【网】来半天了,有爷爷奶奶在,辰辰怎么会挨饿?除非辰辰自己不想要。
我直起身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时辰辰的小手终于拿出来,他把手在我的面前一摊,原来他的小手里攥着一颗棒棒糖呢,这一定是他特意给我留的,他担心我没有吃饱饭。而我的确还没有吃早饭呢。
我把糖和辰辰的小手都攥得紧紧的,我突然有种强烈的冲动,我要正式当他的妈妈。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交流着,彼此都从对方的触摸当中体会到了关爱的力量。我们这种默契一直持续到辰辰长大成人,小的时候,是我安慰他的成分多,到后来,我老了,则是她慰藉我的时候多了。此时种下的善缘善果,在我老年的时候终于开出了无比美丽的花朵,我是何等的欣慰啊。然而这都是后话。
“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