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磨难”?
他就当是在磨练他好了,要是一件件的都去在意,那他还要不要继续活下去了?
他真的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在意这些事情。
前世的他,曾受过委屈,曾发过疯,但结果都是让他更加难看罢了。
今生的他,学会了隐忍,让自己获得更多,久而久之,隐忍成了一种习惯,就会模糊掉那 种心情。
章知行的事情,他没有任何办法,他也不知道章知行对他有意,更不知道章知行和他队友 之间的有什么事情,就是连章知行的死,他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
怎么死的,为什么会死?这些,他统统都不知道。
但是,贯丘长钰,凭什么因为章知行喜欢他,就把他抓来做他不想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这件事可以不了了之,那是因为余韶不在意,但并不代表,陈穆修不在意。
在陈穆修眼中,这所有的事情,最无辜的,是余韶。
不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而是除了他不知道章知行的心意,其他一切事情,他都不曾参
与。
现在,贯丘长钰的态度,就像是章知行是因为余韶而死一般,他怎么能让这种事态继续发 生下去。
章知行会死是因为他实力不足,也可以说,是他们这一队的人实力不足,这才让章知行丧 命,但是,这些任务余韶从未参与过,却要让余韶来承担章知行之死的责任,不管怎么样,陈 穆修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手中已经有了一个通讯仪,知道余韶不想他惹麻烦,所以暗中联系了一个人。
“啊钰,我敬你,但并不代表你什么事情都能做。你要知道,余韶是我的……队友! ”陈 穆修冷冷地说道,面对贯丘长钰,不曾退让一分。
“我管他是谁?反正,小副现在死了,说什么都没用了。”贯丘长钰死死地盯着陈穆修背 后的余韶:“他喜欢了你那么久,你却把他的心当狗吠,我告诉你,余韶,我不会放过你!” “啊钰,我说过,余韶根本不知情。”
“一句不知情就可以解决了吗?这样小副就不会死了吗?”
有了陈穆修,余韶仿佛也多了一丝的底气,看陈穆修为他出头,他心里暖暖的。
于是,他阻止了陈穆修,自己先开口说话:“章知行的死,我无能为力,但是……就算我 发现了他的心意,我也会拒绝他,不会跟他在一起!”
“你说什么? ”这句话像是刺激了贯丘长钰一般,他看起来比刚才更加疯了 : “你怎么可
以,怎么可以?”
余韶叹了口气,是啊,他不用这样的,他可以把章知行当做朋友,但却不会有任何觊觎之 心,而现在,章知行已经死了,他还能怎么样?在他的墓地前哭得死去活来,说爱他吗?很抱 歉,那不是他的风格,他也不会这么做,就算贯丘长钰想让他为章知行做点什么,但是只要他 不愿意的,他还是不会去做:“作为朋友,我听到他的死讯,也会伤心,我会来看他,但并不 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他还是跟着我学过阵法的人,于情于理,我都会来看 他的。”
真正会因为章知行的死而伤心难过发疯的人,也就眼前的贯丘长钰了吧!
余韶叹气,如果章知行还活着,他真想说一声:“你喜欢错人了。真正值得你去爱的人, 是贯丘长钰!”
余韶看着又想要动手的贯丘长钰,不再说话,而是转身,面对着章知行的墓碑,似乎想要 做些什么。
这里,是自由基地的墓地,有很多孤魂野鬼滞留在此,余韶手中有锁魂阵,如果是平常, 他可能真的会使用这个锁魂阵,但是现在他想不用了。
人类的死魂,不愿意去投胎,有些会被魔道中人抓去炼化,有些则会慢慢消失在天地间。
现在贯丘长钰最想要做的,其实不适逼他说什么喜欢章知行的鬼话,余韶觉得,他不过是 因为见不着章知行而伤心难过发疯罢了,或者,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吧!也不知道自 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认为,章知行死了,他必须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那既然这样,就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看到章知行。
贯丘长钰是自由基地特殊部队的队长,他们还居住在自由基地,哑妹的身体还在调理当中 ,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会留在这里。
陈穆修,也时常会与他们一起出任务,提高实力。
所以,他不想与贯丘长钰撕破破脸,退让一步又不会少一块肉,那就退一步好了。
只要章知行的灵魂还在,他就有办法。
这就是大师兄教给他的一个小法术,搜魂。
闭上眼睛,试着去感受,手中法术不停。
很快,余韶就感觉到了章知行的灵魂波动。
章知行学习过一些阵法中的知识,修炼的时候也会不由自主地修炼灵魂,故而灵魂凝固结 实,此刻还未散去。
只是,他能感应到,却看不到。
想要看到,还得靠天眼符。
开天眼不难,但是开天眼的话,时间不长,以他的能力,最多能维持一个小时,但如果是 天眼符,一张基础的天眼符,却能够维持三天的时间。
因为天眼符并不需要消耗什么法力,就是让你看得见灵魂而已。
有些拥有阴阳眼的人,不用开天眼,也能看到,不过,余韶从上一辈子到现在,都还未看 到这种人。
天眼符他手上就有三张,因为学习画符,只要是基础性的符箓,他都有画,而且带一些在 身边。
余韶拿出一张天眼符,既然感应到章知行就在附近,那么只要贯丘长钰肯找他,一定能找 到的。
“这个东西,我想你会需要。只要你愿意在这里寻找,你能找到你想要见的人。”余韶将
天眼符扔给他,想了想,还是再扔了一张过去:“这符的用法是,滴血后,用火燃烧即可!” 贯丘长钰接过符箓,皱了皱眉,眼里明显的不信任。
但他还是照做了。
这个时候,余韶想要对他做什么,有陈穆修在,他早就做了。
所以,他也不怕。
滴上一滴血,没有找到火源。
余韶一个小火球过去,贯丘长钰把符箓放在火球中燃烧。
没成想,符箓燃烧过后,一个金色的小光团打入了贯丘长钰的眉心,很快,贯丘长钰的目 光就不再死死地盯着余韶,而是盯着余韶旁边的墓碑上方,一动不动。
余韶见他这个样子,对陈穆修道:“我们走吧!”
陈穆修点了点头,见贯丘长钰似乎真的不会再做什么,便跟着余韶一起离开了。
两人前脚刚走,陆子盛就过来了。
此时,墓地上只有贯丘长钰一个人,贯丘长钰坐在章知行的墓碑旁边,目光炯炯有神,也 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只见,他抬起手,向着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