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耳朵开始泛红,低低地笑了一声,然后说:“在一块。”
赵祯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微妙:“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尽量快点儿回来啊。”
喻眠和秦宙晚到节目组别墅的时候正好赶上吃晚饭,大李子扛着机器拍周家明摆盘,盛钦不耐烦,自己拆了一袋零食在旁边先吃上了,看见喻眠进来,拿着一个小塑封袋问他:“喻眠,你吃鸭锁骨吗?”
喻眠摇了摇头,盛钦便自己撕开了:“那我这没锁骨的人多吃点儿,吃啥补啥。”
拍完晚餐素材以后,赵祯祯给他们简单讲了一下第二天每一组人约会的流程,喻眠觉得谢南与那组听起来最有意思,因为盛钦要去看他的赛车现场。
或许是他的羡慕表情流露得太明显,谢南与开口说:“你有时间也可以去。”
喻眠立刻点了点头,谢南与便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盛钦被他的直球操作给呛了一下:“哎,你明天的约会对象还在这儿呢。”
谢南与语气平板地说:“我也没说明天就要他去。”
盛钦简直要给气笑了:“行,你当我没说。”
这天晚上的心动短信喻眠还是没有发,他告诉赵祯祯自己没有思路。
事实上他已经好些天没发短信了,这件事被他记在了日记本上,旁边划了大半个正字。
“没有思路?你搁这儿做数学题呢?”赵祯祯已经习惯了,嘴上说了喻眠两句,但最后还是允许他再想想,只要录制结束之前有思路就行,其实就算没有,她也可以让文案和后期帮忙,问题不算大。
喻眠回到房间以后又给没发短信的正字添了一笔,然后开始写今天的日记。
他写到了拍卖会,也写到了秦宙晚,最后他还是没能说服秦宙晚收下他的钱,而那幅画已经挂在了他家里,画面中远走高飞的鹰仍然下落不明,可秦宙晚却回来了。
喻眠写写停停,填满了整整一页纸,放下笔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别墅里变得静悄悄的。
他觉得口渴,推开门去厨房找水,看到秦宙晚正站在院子里抽烟。
喻眠怔了怔,他不知道秦宙晚也会抽烟。
秦宙晚看到他,把烟灭了推门进来,问他:“渴了?”
喻眠没说话,打开冰箱门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
秦宙晚皱了皱眉,把水从他手中拽出来,去饮水机那里给他重新接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
喻眠不得不接过来,他小口小口地喝水,听到秦宙晚说:“明天降温,眠眠记得穿一件厚外套。”
喻眠不说话,秦宙晚又加了一句:“别玩得太开心,不然我会吃醋。”
喻眠手一晃,杯子里的水洒了几滴在地上,他慌忙抽了纸擦干净,低着头洗过杯子之后就跑回了房间。
他怕了秦宙晚了。
怕秦宙晚跟他说这样的话,也怕秦宙晚像下午那样抱他,而他只能像个傻瓜一样僵在原地,被动地感受着加速的心跳。
第二天下午喻眠坐顾巡的车去了赵祯祯给他们定的约会地点,是一家兼卖咖啡的书店,节目组为了保证录制不被打扰,特地给他们包场了。
喻眠不太喜欢看书,从学生时代起一翻书就犯困,他高中的时候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为什么秦宙晚能摊开一本书坐那么久。
好在今天跟顾巡来书店不是看书的,节目组请了一位书籍修复师教他们做线缝书籍的装帧。
顾巡一直很照顾喻眠,所有需要用剪刀和穿针引线的工作都是他来完成,怕喻眠一不小心伤着手。
喻眠觉得对方好像在把自己当小孩子照顾,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来也可以的。”
顾巡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
封面的布料是喻眠选的,没有任何装饰,一片纯粹的白色。
修复师问喻眠:“不再画点儿什么上去吗?我听说你会画画。”
顾巡递了支笔给喻眠。
喻眠犹豫一下,他其实不太习惯有人盯着自己画画,手握住笔放在封面上,鬼使神差地描出了一道流畅线条。
他又添上几笔,修复师盯着看了一会儿:“像一个人的侧影。”
喻眠轻轻地“嗯”了一声。
修复师看向顾巡,好奇道:“他画的是你吗?”
顾巡看了一会儿喻眠笔下的图案,忽然靠近喻眠,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问:“是小秦总,对不对。”
喻眠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有些怕顾巡对着镜头宣布他画的是秦宙晚。
顾巡早就看出喻眠和秦宙晚的关系非同寻常,此刻喻眠的反应更是说明了一切,他没说什么,回到原来的位置,笑着对修复师说:“这是个秘密。”
喻眠和顾巡一起做好了一本书的装帧,又给这本书画了几张书签,摄影师拍完时长,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
两个人穿好外套向门外走,顾巡一手拎着装了书和书签的纸袋,一手帮喻眠推门。
门被打开的一瞬,寒凉的风吹了进来,喻眠抬起头,看见了站在门外的秦宙晚。
“眠眠,我来接你。”
42 背着我撩闲
喻眠愣了一下,看到秦宙晚对顾巡礼貌地点点头:“顾老师,我有些私事要跟喻眠说。”
顾巡好脾气地答应了,对喻眠晃了晃手中的纸袋:“别忘了晚上找我拿。”
“上车吧。”秦宙晚低下头对喻眠说。
喻眠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而秦宙晚看了看表:“眠眠,我赶时间。”
“那、那你就在这说吧。”喻眠说。
秦宙晚牵起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握了握,意有所指道:“手这么凉,不怕冷?”
喻眠顿了顿,把手往外稍稍挣了一下,而秦宙晚却没放手,一直牵着他走到自己的车旁边,拉开车门让他进去。
秦宙晚在喻眠上车之前已经开了一会儿暖风,车内的空气是暖的,喻眠拉开外套的拉链,伸手摸了摸出风口。
他等着秦宙晚开口,而对方却发动了车子,径直驶向了远离城区的方向。
“不是有话跟我说吗?”喻眠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愣愣地问。
“一会儿再说,”秦宙晚顺手帮喻眠把安全带卡好,“今天去书店开心么?”
喻眠认真地想了想:“还可以吧。”
秦宙晚漫不经心地侧过脸瞥了他一眼:“嗯,看来眠眠很听我的话,没有玩得太开心。”
喻眠因为记不得秦宙晚昨天到底说了什么话,所以也没办法反驳,但秦宙晚的语气还是让他觉得不自在,他把下巴朝毛衣的衣领里缩了缩,觉得脖子有些发热。
“你去哪了。”喻眠问。
反正秦宙晚已经知道他失忆的事情,他也不必再遮掩。
“剧场。”秦宙晚说。
喻眠不知道今天秦宙晚甚至没有同周家明坐相邻的座位,两个人之间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