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携手上山(1 / 1)

重生之军师不好当 客居梦 2552 汉字|1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05章 携手上山

  “枉我破例收你做弟子,未想你心里,是半点儿没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刘少悟指着云归鼻子骂道。

  云归黯然。他早前是真心实意待刘少悟的。奈何日子过去,刘少悟非但未有真正容纳他,反而对他起了杀心,就因为不愿信任,或者说是不敢信任。

  既如此,他怎可能会对此甘之如饴,任劳任怨,真正践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话?他又不似向寻,得了别人冷待还死活贴上去。这样的事儿,他委实做不来。

  所以,刘少悟要怪,也不能只怪他一个,若真要究起源头,刘少悟才是始作俑者。说他冷漠也好,说他不够贤孝也罢,他尝试过努力过,既求不得,也只能放弃

  “我不配为师父弟子,还请师父逐我出师门。”云归磕了一个头,沉声道。

  “你!”刘少悟气结。

  本来,对于这么个徒弟,他确实不算上心。可一直也未曾苛待,教学也尚算尽心。奈何一朝破了功,怕向临又是林项一事暴露,徒惹大祸,便让这徒弟与自己彻底离了心。

  之后被向临点醒,也不是一点儿后悔都未有,只是到底不觉得有何大不了。

  直到向临与他说,已经答应了云归,让他将他逐出师门,从此三人再无瓜葛,他才真正觉得自己真是一朝错,再无改。

  只有到了这会儿,真真切切要失去时,才想起来云归先前的乖顺和孝敬。

  饶是他如何嘴上不留情,心里也不是真那么刻薄的。云归先前很长一段时间,都敬重他、顺着他。

  便是他说了怎样难听的话,云归也从未曾计较过,被指使着干各样的活儿,也从无怨言。

  说一句真心话,云归真能算得上一个好徒弟。都是他……把这么个好徒弟给弄丢了!

  向临起初与他说这件事时,他好半晌才反应不过来。本想倔着不答应,可在他心里,万事万物,仍旧未有向临重要,到底是答应了。

  到了眼下,他却又有些不甘心。向临无心学他的一身医术、毒术,而他到底需要一个人,来传继他的衣钵。

  可偏偏,他有这么个好徒弟却不知珍惜,非要把师徒间的情分磨光,是他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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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归见刘少悟久久不发话逐他出门,只好又道,“请您成全。”

  刘少悟回过神来,见云归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实在有些舍不得。可……舍不得又能如何?他不能拒绝向临所求。

  “你不适合学我门之术,今曰起,你就自去罢。从此以后,与我、与向临再无瓜葛。,’

  云归一愣。他本以为,刘少悟会疾言厉色逐他出师门,未有想到竟是这般平和地允他自去,倒像是真因他不适合学医,所以温和请他离开师门一般。

  虽然不明白刘少悟为何会这般温和一次,但这样总归对他有益无害。

  伏下身去,“云归拜谢。”心里的隐忧总算去了。轻松之余,又生出些感激来。至少他昨夜担心会发生的事情,一件也没应验。

  云归离开刘少悟的宅子不多久,就瞧见在路旁等着自己的楼桓之。不由得展开一笑,道,“此事了了。”

  在走之前,他把写好那可用之人名字的纸,留给了刘少悟,由刘少悟将它交给向临。眼下确实可以算是两清了。

  楼桓之亦回以一笑,“那便好。走罢,我们回去罢。”

  一眨眼,又近年关。

  云归突然想看梅,听楼桓之说玉封山上,冬曰红梅几乎漫山遍野,十分美。也就兴冲冲拉着楼桓之陪自己一道上山去了。

  说起来,他也有好些曰子未到玉封山上来了。此时携着心爱之人,一道踏雪寻梅,心里便有些感触。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彼时他俩在山上相遇,何曾料到今时今曰?

  四下无人,楼桓之也就趁云归一个不注意,将人的手牢牢握在手心里。云归睨一眼楼桓之,没说话,只用指头轻轻挠了一把楼桓之。

  楼桓之是被挠得手心痒痒,心也痒痒。云归又是一副狡黯模样,他便快准狠地皎了云归双唇一口。

  这个小坏蛋既要撩他,就该尝尝后果是啥滋味儿。

  云归猝不及防下,让楼桓之占了大便宜去,正要恼嗔几句,心思一动,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双唇,点点头,“味道不错啊,美人。”

  “……风声有点大,我没听清,你再说一句?”楼桓之微眯起眼,言道。

  云归看着楼桓之微眯的眼,突然觉得心肝儿一跳,不敢把话重说一次,只道,“我说……景色不错,美景。”

  楼桓之故作狐疑的模样,“可是我方才好似听你说……我的吻不错?”

  云归干笑两声,“怎么会呢……”话说完,觉得自己又说错了,还未来得及补救,楼桓之已经劈头盖脸一个深吻下来。

  吻着他,还含含糊糊地说,“既然你觉得我的吻不够好,那就得多练练了……

  云归微微挣扎一会儿,也懒得矫情,用力一揽楼桓之劲瘦的腰,就试图夺取主动权。起初楼桓之未有反应过来云归难得的“热情”,真让云归得逞了一会儿。

  但随后,也就让云归乖乖地承受,再想不起来什么夺取主动权的事儿。

  半晌后,吻闭,云归气息不稳道,“这光天化日的,你究竟想作甚?”吻就吻,居然手还越来越不安份,都摸到他尾椎骨下边去了!

  楼桓之一笑,“光天化日下,不准唇枪舌战么?”

  云归一怔,随后险些不雅地呸一声楼桓之。“亏你敢说!‘唇枪舌战’这词儿是这般混用的么?”

  楼桓之听了大笑起来,“难道你要与人说,我们今日口齿相交了?”

  云归看着不顾脸皮的楼桓之,话在喉咙里转了又转,才没真的像被调戏了的良家妇女一般,对着楼桓之骂一句“流氓”。

  楼桓之停了笑。他已然深知,逗弄云归是一件当适可而止的事儿。要是逗弄得过头,吃苦果的人可是自己。

  拉着云归徐徐攀爬,虽说冬日里穿衣较多,行动有些不便,但刚好两人无甚事,可悠悠度日,也就无所谓步伐快慢。

  在半山腰处,一转角,果真瞧见凛然自开的红梅。一树树,一朵朵,兀自盛放,无关是非。仿似无人问津也好,众人争看也罢,它们只顾冲破严寒,绽放和燃烧自己的生命。

  云归此次出行,学得醒目了些,带上画纸画笔出门,免得遇见美景不得作画留念。

  楼桓之瞧出他的意动,也就四下观察,瞧见一块半人高的平整石头,就连忙走过去,将石头上的积雪弄干净,又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锦帕铺上去,让云归过来坐。

  云归见此,先是从善如流坐下了,然后伸手拍拍楼桓之的肩,“小楼子,今儿表现上佳,回去后有赏

  楼桓之有些哭笑不得,小楼子?这称呼怎的这般似太监的名儿?难道在云归眼里,他不够男儿气概?忍不住摸了摸下巴,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在云归面前一展雄风?

  “不知您要赏些什么?”楼桓之在云归身旁坐下,想借机讨赏。

  云归闻言一怔,他不过是随意一说罢了,楼桓之这还当真了,跟他讨起赏来?

  “小楼子想要什么?”

  楼桓之忍着笑意,“小楼子一心爱慕主子,只要主子赏小楼子侍寝一晚,小楼子就心满意足了。”

  云归顿时有种心里堵塞之感。

  这么一个挺拔硬朗的男子,自称为“小楼子”,真的好么?他戏称一下倒不觉什么,听着楼桓之一口一个“小楼子”,他登时有种无言以对之感。只觉得此情此景,无比怪异。

  “……你还是莫自称‘小楼子’罢。”云归先是道。

  楼桓之眼里装满笑意,“那桓之可有荣幸给你侍寝一晚?”

  云归无言转头,看着手里的画纸画笔,“……我是来踏雪寻梅,静心绘景的。

  这一个劲儿地提侍寝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意境、心境都变样儿了。难道说……楼桓之已经欲求不满了?

  想到这里就犹豫了。他也是男子,他也总是会对楼桓之起那种心思。若是楼桓

  之真的欲求不满,他这般让他憋着,是不是太不体贴了?毕竟两人是伴侣啊。

  再说了……他对此事也无抗拒,坦白点说,是一直期待着。要不是总在外头行军打仗,在京里又总心虚担忧,说不得他们两人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越想就越没心思作画了。虽说为踏雪作画这样的文雅事而来,但他可是个男人,不干脆利落,优柔寡断只会耽误好时机。

  干脆把刚铺开的宣纸又收起来,对着楼桓之粲然一笑,“如此好事,何必等到夜晚?”

  楼桓之一愣。云归这是当真答应了?虽说他本意不过是开开玩笑,可云归要是真答应了,他岂有放过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