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既为君死,云胡不喜
单是云老爷子一出场,医学界就呼啦啦翻了天。
满天下的桃李齐齐过来助阵,一个个改成应援头像,跟在老爷子后面,怼人的情绪,比老爷子自己还激昂。
还有老爷子几位圈里圈外的老友,也带着徒子徒孙,全杀过来了。
说「屠」,倒也的确,丝毫不夸张。
云南舟可能是怼人怼激动了,竟然还发围脖艾特余宸:
【云南舟:你小子要是护不住我们乖宝,趁早闪一边儿去!@余宸。】
虽然老爷子反应过来,就后悔地让郑阜帮着删掉了,但是余宸看到了,江无意看到了——
反正该看、不该看的,全看到了。
余宸心中暗喜,修长的手指一动,就回关并艾特老爷子:
【余宸:爷爷放心,我会拿命守护我的!@云南舟请问,你愿意吗?@江无意。】
江无意看到俩人莫名其妙的互动,还见余宸艾特自己,一看内容,就挑眉,笑得一副了然:
“嘿呀,想不到余影帝也会宠粉啊,还拿命保护,啧啧啧,你有多少条命,保护得过来吗?”
少年不知,他语气里带了一丝酸味。
余宸本来对小孩又跑偏了关注点,挺失望的,但是听出他语气中的醋味,也就勾着嘴角,笑了。
“我只有一条命,只给最重要的人。”
余宸一脸深情款款的样子。
江无意哆嗦着远离,一把抓过安全带,自己扣好,又催促不太对劲的余宸:“你还回不回了?”
余宸收回思绪,专心开车,朝云家而去。
却不知,他的一条动态,差点将围脖运营部,连根拔起。
——
张曼接到罗青煜的电话,说是《舞诞》后续还有一点合作需要敲定,她赶过来相见。
路上,张曼意外遇到赵新初。
和赵导同行的,还有几个新晋小花、小草。
张曼笑着打招呼:“赵导这是又有新剧要拍了吗,在选角色?”
赵新初看着刚荣升为金牌经纪人的张曼,停下脚步,含笑致意:“张经纪人这是又忙着给你的艺人排通告?”
圈子里都知道,现在周全娱乐——
啊不,星耀娱乐!
星耀娱乐的金牌经纪人张曼,只专心带着江无意一个艺人。
但是这一个,能顶十个八个。
“张经纪人现在带小江老师一个艺人,工作应该不太忙吧?说起来,小江算是近几年新人里面的冉冉之星,前途无量啊!”
赵新初感慨,“上一次有这个势头的艺人,还是余宸呢。”
一听工作不忙的话,张曼就腹诽不已。
不忙?
开玩笑!
江祖宗折腾起来,一个能顶十个八个!
别人都当她潇洒清闲,却不知她自从专心带江无意一个人开始,就忙得脚不点地,连家里安排的相亲都顾不上。
想到自己都三十了,张曼就想哭。
她真是有苦说不出哇——
张曼咳了一声,打断自己跑偏的思绪。
见赵新初没有急着离开的意思,张曼就顺势试探:“赵导,既然您这么欣赏我们无意,那您的新戏,能不能给我们无意安排个角色?”
赵导失笑,压低声音:“我倒是想呢,可是你想,只要小江往那儿一杵,我那一个两个的主演,还能看吗?”
张曼往赵新初后面的艺人脸上扫了一圈。
还真是!
人家好好外形出众、气质绝佳的几对璧人,要是江无意那小子往中间一嚯嚯,那些璧人,顿时寡淡到没眼看。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张曼也就笑着打住了话头。
哎!
自家艺人长得太出彩,也是一种烦恼啊。
张曼很凡尔赛地作西子捧心状,又随口玩笑:“既然您这么看得起,干脆让我们无意演个男主呗!”
“嘿!”
赵导气笑了,“小江演男主,我的女主怕不得被观众喷死?能和他搭配的女演员……啧,估计还没生出来呢。”
“照我说,你家小江就安心拍广告吧,或者演《电竞之魂》那样的大男主剧也行,那剧就不错!”
顿了一下,赵新初意味深长地补充,“咱们很快就有机会合作了,到时候,还得张经纪人多多指教。”
张曼并不知道《思君》是江无意写的,所以对于赵新初说的很快会合作,她也只当是人家名导演会做人,随口说的漂亮话。
也就不在意地应承了几句,道别离开。
——
《思君》剧本最后敲定,赵新初就紧锣密鼓地宣布开机。
直到赵新初这边找星耀谈江无意演出合约的事,张曼才知道,自家祖宗又悄摸干了件大事!
彼时,张曼用怀疑又无比担忧的眼神瞧着江无意,小声问:“那个《思君恰如长流水》剧本我看了,确实非常惊艳。不过,这故事真是你写的?”
纠结了良久,张曼又迟疑地劝说:“无意啊,咱们立人设也不是不行。但是,千万得谨慎些,你要是请了代笔的话,就告诉我,我再去扫个尾,可别露馅了。”
江无意睨了一眼张曼,都懒得解释。
也就是张曼,要是换了别人,这会儿估计都在几百米开外躺尸了。
江无意觉得张曼的脑回路不太正常,准备远离她,免得自己也受影响。
赵新初忙完手头一个小众剧,就跑来《思君》这边,亲自主持了开机仪式。
因为剧组消息封锁严实,所以外界并不知情,开机仪式上没有媒体。
饰演君陌白和夜流云儿童时期的小演员还在熟悉和适应剧组生活,努力背词。
所以,第一场戏,赵新初就迫不及待上了一道硬菜:
君陌白杀死夜流云的片段。
故事的起因,是君陌白听信传言,以为《雨落山河》这种神乎其神的功法,在夜流云体内,只有杀了他,才能得到。
为了报仇,为了绝世武功,君陌白一剑刺穿夜流云心脉。
夜流云按住伤口,因为惊讶而嘴唇微张,“为——什么?”
君陌白攥着剑柄的骨节发白,用力嘶吼,已然是神智瓦解的边缘:“我只要雨落山河,别怪我,你必须死!”
夜流云费力地睁了睁眼瞳,“为了一首……咳,何至于……要……命?”
君陌白揪住夜流云,质问获取《雨落山河》的方式。
夜流云心脉已断,气息微弱,只有一口气撑着,才努力保持不倒下。
半晌,他抬了抬头,强撑着说:“既为君死,云胡不喜……呵呵,有点像女儿家念情诗……咳……我去后,独留你在这寂寞人间……君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