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我这样想要逃跑的人,也有看到我们的惨状畏惧逃跑的人,她们都没有错,这是医生说的,懦弱并不是错……”
没有人规定一个人必须勇敢,必须在遭受暴力与苦难之后站出来,就像是没人规定珍必须站上法庭的证人席,就算她不去,可能只是会让审判的过程变得更加曲折。
而医院铸成一道新的墙,将她们这些受害者和正常人隔离开,但珍意识到这是从心理层面上的隔离。
……她们正意图用消极的态度来保护自己。
因为积极面对必然会受伤,人们的目光都是伤害,珍理解这一点。
她慢慢地按照AI的指示往前走,她凝视着街面上的行人,车,滴水兽,街边的《滴水兽与哥谭》大电影的广告,然后,她跑了起来。
就像风一样……
已经没人会来抓她了。
身体微微隐痛,但奇异的力量加快了治愈的速度,她觉得自己一天天都在变得更有力量,珍·梅洛普,她顺着医院的高墙拐了个弯,冲向自己的目的地,觉得多年来都没有这样地快活过。
她猜测病友们会询问AI她正在做什么,AI会告诉她们,莉亚会讶异地与其他人对视,然后她们扑到窗边。
珍终于站到了小巷处,她扶着墙走进去,两只调皮的猫蹭着她的小腿跑过去,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滴水兽对面有人,不止一个。
一个年轻的,长相俊美的男人正蹲着身,不去拿滴水兽的气球,而是变态一样抚摸它的石头翅膀;一个看上去更年长的男人,正在打电话,一边用无奈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同伴,一个女人,正在吃泡泡糖,她看上去美艳又大方,她身旁,有个男人在玩纸牌,而另一个男人戴着礼帽,身高出奇地高,他注意到了珍,然后转头和同伴们说了两句话。
“你搞定没,丹尼尔?”麦克金尼对那个摸翅膀的家伙说,“要我说,这根本不是魔术,你是想要用科学解释魔法?”
“别管他了,”他们的同伴,那个漂亮的女人亨莉说道,“走吧杰克,APP上显示马戏团开放了,去找点乐子。”
“我们的魔术也经常被其他人当做魔法……”蹲在滴水兽面前的男人嘟囔道,“这双翅膀是怎么支撑它的身体的?这根本飞不起来,这就是个普通的石雕。”
他们几人都是魔术师,或者叫他们“天启四骑士”也可以,曾经犯下不少大案,但现在,都“改邪归正”了,不过,作为魔术师,在看到宣传中那些“挑衅”的话,这些人忍不住来到哥谭……算是度假,也是来揭穿一下同行的真面目——那个自称C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让滴水兽飞起来的?
“那才……”珍深吸一口气,“那才不是普通的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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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晋江独家发表
这是在其他人眼中的珍——
有一头卷曲的红发, 但因为治疗剃短了,发尾只到后颈,宽松的衣物下是瘦削的身材, 皮肤很干,显然没怎么打理过,穿着不合身的外套,手腕上系着个粉色气球。
她的声音透过口罩很是沉闷, 她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大, 但如果她对面的不是一些本就耳目聪明的“特殊人才”,估计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走了, 杰克。”几人中唯一的女性鲁拉朝珍眨眨眼,她拉着伙伴走过去, 注意到在靠近珍的时候对方的肢体要比之前更僵硬, 鲁拉抓住男伴的肩膀,她用一种很奇妙的步法与身旁的伴换了个位置,把自己换到了珍的身边。
擦肩而过。
打电话的男人也结束了通话,友好地同珍点了点头, 然后拉起了那个摸雕像的“丹尼尔”, 几个人前后离开了小巷,在他们走开后, 珍才长舒一口气, 她走到雕像旁, 抱着膝盖坐下,好半晌,她抬起头,朝窗户挥了挥手,窗后似乎有什么动静, 然后,窗户打开,好几只手伸了出来,向她挥舞——珍几乎能想象出她们挤在休息室那间小窗户处的样子。
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而离开的几人中,擅长催眠的那个高个礼帽男对一旁打完电话的迪伦说:“不用我催眠她吗?”
“不用,”迪伦说,“我们只是来过节的,慕名而来的魔术师不止我们,这很合理。”
他们被称作天启四骑士,当然,四骑士有五个人也是很合理的,在最初,四个人是以迪伦为中心组建起了队伍,而他们在“天眼会”的引导下去施行正义,揭露部分富豪的不义之举,在经历了一系列的困难后,四骑士受到了天眼的承认,这之后,他们成为了类似于“义警”的人物,但又并不是真正的义警——可能是因为魔术师不同寻常的行事方式吧。
“慕名而来过节的魔术师的确不止我们,甚至不止魔术师,”丹尼尔迅速扫过街头上的行人,“天眼没有下一步指示了吗?”
即使是现在,他们也不知道名为天眼的组织究竟有多么庞大的势力,似乎就像“天眼”这个名字一样,它是高悬于半空的眼睛,知晓一切,观察着一切——
这次四骑士集体出动,就是为了调查这位C先生,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不知道为什么,”迪伦拉住他,表情严肃,“我觉得在被什么注视着。”
丹尼尔把口袋里的跳跳糖分给他,他们过来不至于不搜集有关这个城市的资料,他随口道:“锡兵人吗?”
“不是……”迪伦皱眉,“说起来,你为什么不吃?”
“是啊,”丹尼尔微笑着耸肩,“一袋跳跳糖就可以让自己避免被那些锡兵小人骚扰,你觉得原理是什么,我吃完后身上会有什么味道吗?还是别的标志,然后那些小人——我怀疑是机器人,它们识别出我的标志,靠一些能近身接触的道具催眠我,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变成果冻,变小,或者无法活动——”
“魔术都是有原理的,只有魔法才毫无缘由,”他说,“我不会吃的,我要等那些小家伙来找我,不过……难道是因为我看上去不够年轻吗,为什么就——”
他看到了迪伦愕然的表情。
他低下头,发现一根雕成长/枪形状的巧克力棒扎在他的球鞋上。
世界骤然变大了,然后,变成了巧克力色,丹尼尔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