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不堪的回忆
绫濑优这么明显的不单纯的目的，凌光自然看出来了。可是，眼前那个人竟然还答应了？他是觉得现在两人说破了，可以浪了吧？
凌光微微握紧拳头，死死地盯着前面在走的人，陆南钦略有所觉，回头一看，凌光正低头刷着手机，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样子。
陆南钦挑了挑眉，唇角微微扬起，顿住了脚步，很自然地伸过手，揽住凌光的肩头，“小光啊，你觉得绫濑优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凌光面无表情，“挺可爱的，你喜欢的类型吧？”
陆南钦眯了眯眼睛，凑近他，“吃醋了？”
凌光：“呵呵，你想多了。”
“哎呀，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的，你舍不得我的，大不了我不去了嘛！”
“陆会长。”凌光看着他，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拿下，“你真的自我感觉太良好了一点。”
说完，凌光自顾自走了，把陆南钦晾在原地。
陆南钦黑着脸，一肚子气，“这小傻逼，真以为别人都是瞎子，不知道吗？”
两人来到关押绫濑妙风的房间，华星明正剥好了葡萄，献殷勤地往绫濑妙风嘴里送，绫濑妙风伸手拿过，放在前面的碗碟中，然后看向陆南钦和凌光。
凌光总觉得绫濑妙风似乎不一样了，虽然她不施粉黛，但是依然唇红齿白，面容莹白，依然是非常惊艳的模样。
只是，看起来似乎瘦了点……嗯，也能理解了，阶下囚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即使，华星明把她当做祖宗一样供着，依然消瘦下去了。
只是，她瘦的地方，似乎是……胸。
凌光盯着绫濑妙风的胸部暗自琢磨，陆南钦阴测测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小光，你在看什么地方？”
凌光突然回过神来，见华星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看着自己，凌光微微红了脸，“嗯，我就是觉得绫濑小姐似乎瘦了。”
“废话！”华星明很不爽地开口，“把你关在这里试试？”
凌光虽然觉得华星明说的没错，但还是嘴硬，“就那么一两天啊，怎么瘦得胸都脱形了？我记得之前非常……饱满的。”
在陆南钦和华星明四目夹击下，凌光最后的声音如蚊子一样细小。
凌光内心吐槽——什么情况？一个两个把他当做色狼一样看？
喂，我好歹也是男人啊！盯女人的胸没错吧？
华星明一个直男也就算了，陆南钦你他妈都弯成回形针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凌光正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时候，突然另外一个人也进房间里。
凌光回头看去，是一个长相十分斯文耐看的男人，看起来似乎三十岁左右，穿着十分休闲，一副金边眼镜，微微一笑的样子，书生气十足。
“你是？”
凌光莫名其妙地看着陌生男人，十分疑惑。
陆南钦伸手轻拍了一下凌光的脑袋，“褚小风，叫褚前辈，有没有礼貌？”
凌光：“……”
“哈哈……陆会长真会开玩笑，我自己也是个半吊子，哪里能做的了前辈？”褚小风忍俊不禁，打趣道。
原来他就是褚小风啊！那个在有特别能力的大神。
看到褚小风出现，华星明终于不再吊儿郎当了，面上也是难得的一派正经。
“褚师兄，大老远让你从K市赶过来，真是辛苦了。”
褚小风不在意地笑了笑，“大家都是同行师兄弟，互相帮忙本是应当，就别见外了。”
陆南钦点了点头，让开了身子，示意了坐在那里沉默不语的绫濑妙风，“这是绫濑妙风，是R国的除灵师。”
褚小风点了点头，“听说这段时间，你们和R国的绫濑家族，打得挺火的。”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住。”
“嗯。”褚小风看了他一眼，“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上头不宜插手过多。不然，两国因此交恶，不管是谁，都是不想看到的。”
“我知道。”陆南钦叹了一口气，“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一直在解决，现在朱雀使凌涧失踪，我们怀疑和绫濑家族有关。
现在，抓了这个人。所以，想让你帮忙看一下，她是否有参与凌前辈失踪的事情。”
褚小风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尽我所能。”
绫濑妙风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抓住了衣角，紧紧地抓住。
听他们所说，这个褚小风他能看到一个人的所有记忆——那么是否只看这段时间的记忆？如果是她所有的记忆……
绫濑妙风不自觉地咬了咬唇，无意识地看向华星明。
华星明对上她的目光，那目光中，无意识地透着求助，紧张，忐忑以及一丝无助地哀求，华星明心中一紧，微微上前一步，挡住要上前的褚小风，在褚小风微微诧异的目光下，华星明看着绫濑妙风，一字一顿地开口，“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凌涧的消息吗？”
“我……”绫濑妙风微微垂下眼睑，轻声道：“我真的不知道。”
“那么，你的上级是谁？”
绫濑妙风沉默，华星明皱着眉，微微颤抖，再次问道：“你的上级是谁？”
绫濑妙风闭上眼睛，“对不起……”
如果身体的灵力还在，她会封闭自己的记忆，不让别人探知。
可是，她身体到现在还被用缚灵锁锁着，一丝灵力都感觉不到，根本就无法自保。
华星明失望地垂下眼，“对不起……”
说完，华星明退开一步，轻声道：“褚师兄，有劳了。”
褚小风看华星明的样子，也知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桥段，微微叹息，伸手结印，将空中出现的金色繁复之印，打入绫濑妙风的眉心，手指点在绫濑妙风的眉心。
华星明突然抓住褚小风的手臂，艰涩道：“褚师兄，能否请你让我一同进入？”
褚小风微微一愣，看向陆南钦，陆南钦微微点头，褚小风轻轻一叹，“你抓住我的手就可以了。”
华星明点点头，看向绫濑妙风，微长的睫羽微微颤动，嘴唇轻轻抖动，似乎在说什么，可是，华星明听不清。
华星明闭上眼睛，和褚小风一起，意识进入绫濑妙风的记忆中。
华星明第一次进入别人的记忆，一开始眼前漆黑有些不习惯，捻动着灵力好久，才勉强看到眼前一点光亮。
眼前只是模糊的一片光亮，耳边却传来清晰的声音，似乎是好几个小孩在欺负一个小孩，小孩们嘴里叽里呱啦地喊着，但是对于华星明对R语认识程度，就只有R漫一些常用口语的程度，却意外听懂了他们说的话。
他们说：“这就是那个妙风啊，听说他们说，她是个怪物呢！”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听说她是畸形呢！”
“喂，妙风，把衣服脱了。”
华星明大惊，他不知道绫濑妙风的过去，是那样不堪的回忆。
他想看得清楚一些，却听见绫濑妙风稚嫩的声音，“我要回家了。”
“回家？哈哈……你有家吗？你只是绫濑家一条不要的狗。你还想回家？真是笑死人了。”
“喂，妙风，你那个废物老爸都不要你和你妈妈了，你还有家吗？”
“喂，我说，为什么还要和他废话？快脱了她的衣服，我还想看看怪物什么样子的？”
“你说得对，现在就扒了她的裤子看看。”
小妙风紧抿着唇，眼中含着惊恐，她连连后退，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无助地看向其他地方，把目光投向路过的人。
这里绫濑家，绫濑家最角落的地方，路过的人很少，即使有，也只是漠视的路过。
小妙风咬紧了嘴唇，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却被前面一个高大的男孩一把抓住手，随手甩了他一巴掌，嘴里恶狠狠道：“就凭你，还想成为阴阳师呢？绫濑家的御灵术，是你这种怪物会用的吗？”
小妙风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怒火蔓延，他的双眸中满是怒气，“我不是怪物。”
“你不是？你脱了裤子就知道是不是了？哈哈……”
“脱他裤子，快脱他裤子——”
不要，救命，谁能救救我？救我，谁都好，救救我？
没有了听到他的求救，四五个孩子不知尊重为何物？
不知这样的侮辱会对一个孩子的打击有多大？更不知道这么做，会让一个孩子有多绝望。
华星明想开口向冲出去，可是做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那片光亮之后，他看到了那些孩子稚嫩的脸上，写满恶意，那一张张稚嫩的笑容，如恶魔一般折磨着一个孩子的心灵，那些嘲笑声，如同一块充满棱角的石头，将一个孩子的心，砸得鲜血淋漓。
他从绫濑妙风的视角，看到了那些孩子突然散开，哈哈地狂笑，如同看到最滑稽的小丑，指着被扒光秘密的小妙风肆意嘲笑。
“哈哈……他真的是怪物啊——”
“喂，妙风，你还说自己不是怪物？你都有两个东西了，怎么不是怪物啊？”
“就是啊，妙风，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这样的嘲笑，如淬了毒的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刺进了小妙风的内心。
不要，不要笑了，不要笑了，你们不要笑了！
小妙风蜷缩着身子，闭着眼睛，捂住耳朵，泪水从眼眶不断地滑落，明知道是最没用的东西，却还是控制不住。
“喂，妙风，你说，我们就让你这样回去回怎么样？”
“你是说，光着身子？哈哈……好啊，这样谁都知道他是怪物了。”
不是，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把衣服还给我，还给我。
“算了吧！把衣服还给他吧！”
突然一个声音，让小妙风怔了一下，他怔怔抬头，看着那个出声的男孩，那男孩微笑拿过另一个男孩手里的衣服，当着小妙风的面，将他的衣服，慢慢割开。
“呐，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