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抓走与逼问(1 / 1)

强制复合 孤舟 265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四十四章 抓走与逼问

  吴诚沽自从被京大辞退以后就再也没有大学愿意聘用他,他只能到一所没有什么名气的中学教书,那里收的都是些成绩差到不行的学生,他们成天睡觉旷课,根本没有人认真读书,也没有人尊重他这个老师。

  吴诚沽难以接受,他怎么说也是做了几十年副教授的人,要不是因为时煦,他怎么可能沦落到谁都看不起他的地步。

  可是他只能恨着,时煦身边有人护着他根本不能接近,上次他想要去找时煦麻烦还被那个男人揍了一顿狠狠警告了一番。

  他暗骂了一句,时煦有那种朋友,他自己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装出一副清高样,像是多了不起一样。

  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年半,以为自己一辈子只能这么暗暗记恨时煦,没想到老天爷忽然给他送来了一位贵人。

  “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你放心,你只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办,我可以把你转去适合你的学校,让你继续做教授。”

  吴诚沽战战兢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和他身后的两个秘书,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看他周身的行头和这气势,就能猜出这人肯定来头不小,吴诚沽不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要不是为了还在国外留学的儿子,他根本不会动心思。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大家都是想整治时煦,那为什么不合作?

  齐钟伯双手交握,将所有的阴厉凶狠都藏在薄薄的眼镜后,嘴角的弧度都是精心算计好的,“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可以随意安排,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让时煦出现在我的面前。”

  只要这个时煦在一天,他就没办法安心推进项目,这是齐家的翻身仗,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吴诚沽犹豫两秒,眼珠子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咬牙答应,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想要得到丰厚的报酬就肯定要冒险,用一个时煦换他晚年衣食无忧,不亏。

  找了人打点好后,吴诚沽得意了几日,暗想时煦现在肯定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只要一想到时煦难受,他就高兴,整个人的精神气又起来了。

  “吴老师,有人找你。”吴诚沽正在饮水机的地方接水,突然被叫到差点把手给烫了,他拧着眉横了那个老师一眼,不耐道:“我就过去。”

  等吴老师走后,办公室的老师们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这个吴老师一天到晚神气什么,看他课也不准备,就拿着本书胡乱讲,好多同学都和我反应想要换老师,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也不知道学校招他做什么。”

  “我听说他以前是哪所大学的教授。”

  “教授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地方教书,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有错,是我亲戚家的小孩说的,那孩子正在京大读大二,听说我们学校来了这个吴诚沽后就告诉我这个吴诚沽在他们学校名声很不好,是被学校赶出来的。”

  “京大的教授?!这么厉害?那他是做了什么被干出来的?”

  几个女老师好奇得不得了,竖起耳朵就听那个男老师一脸鄙夷地说:“做了什么?他偷了同院老师的研究成果,想把研究成果占为己有!”

  “诶!看他长着副老学究的样子,怎么能做这么龌龊的事?”这种人简直妄为老师,怎么能让这种人继续教学生!

  听到这一声斥责,其他老师也跟着附和,他们虽然懂的东西不是很深奥,也不会做什么科研,但他们至少本本分分教书,不会做任何愧对自己良心的事。

  吴诚沽并不知道办公室的这一场小风波,也不知道这场小风波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他看到校门口站着的人有些面生,不像是他认识的人,就走到他面前疑惑地问道:“请问您是?”

  周扬规规矩矩地站好,礼貌地开口:“请问您就是吴诚沽老师吧?”

  吴诚沽点头,“你是哪位学生的家长吗?”

  周扬摇头,笑而不语,向旁边招手道:“你们过来,把人带走。”

  下一秒吴诚沽就看到几个身穿保镖制服的人走到身边,他感觉不对正要跑,却被一把抓住,强行拽走。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学校,我是学校的老师,你们这样做是要出事的……”

  吴诚沽的话还没有吼完就被人捂住嘴,周扬看着他被塞进车里,满意道:“您先不要担心我们了,您现在担心担心您自己比较好。”

  吴诚沽被绑住双手,喘不上气气,等被他们连拖带拽带到目的地时,他已经双眼发花了。

  “哎哟……你们折腾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等会儿我出事了,看我不去告你们。”

  吴诚沽一双手背在身后,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得生疼,低着头看到一双皮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吴老师,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吴诚沽费力地抬起头来,等看到那张脸时,瞳孔忽地一缩。

  “你……你……怎么会是你……”

  宋意寒坐在吴诚沽对面的另一条凳子上,表情轻松自在,像是把吴诚沽请过来聊天一样。

  “看来吴老师还没忘记我,那就好,就不用我费力再做自我介绍了。”

  吴诚沽心道不好,自己对时煦动手的事肯定被这个男人知道了,他故作心脏病发作的样子,连声喊着“哎哟……哎哟……快打120,我不行了。”

  宋意寒一点也不着急,“您真的选择在这种时候来和我装病吗?您要知道,我现在放过了你,明天受苦的就是你儿子,你想让你儿子知道你是个偷东西的贼吗?”

  刚才还在嗷嗷叫的吴诚沽这下子终于安分了,他妻子早年去世,只有儿子一个人是他的挂念,他咬牙切齿狡辩道:“我没有偷。”

  宋意寒对他的辩解兴趣不大,“吴老师,您别误会,我今天不是因为研究方面的事找您。”他顿了顿,说话的声音骤冷,“我今天来,只为时煦。”

  不大的库房里一时间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吴诚沽的声音抖着,恐惧从他的喉咙里钻了出来,根本藏不住:“我什么都没做……对,我什么都没做。”

  “哦?你什么都没做的话为什么你的账户会突然转入这么大一笔钱?”

  宋意寒将一张转账记录单扔到地上,让吴诚沽看得明明白白,“麻烦您和我解释一下?”

  “这是我问我亲戚借的,有什么问题吗?”

  吴诚沽还在坚持,他怕他一旦承认了就出不去这间库房了。

  可惜不管他想不想承认,宋意寒都会逼他承认。

  “吴老师年纪大了,记不清东西也正常,你们把那个人带过来,让吴老师好好看看。”

  宋意寒说完后,吴诚沽就看到刚刚刚把自己绑来的几个保镖去把另一个人带了进来,那人遍体鳞伤浑身是血,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肉。

  宋意寒让保镖把人的头抬起来,让吴诚沽看清楚这人是谁,“吴老师,认识这个人吗?”

  吴诚沽怎么不认识,这就是他派去教训时煦的人中的一个,可是他怎么也不敢承认,摇头说自己从未见过。

  宋意寒一声轻笑,他问那个半昏迷半清醒的人:“那你认识他吗?”

  疼到意识不清晰的人朝吴诚沽抬眼看去,即使看到吴诚沽使的眼色也点头道:“我认识,就是他让我们去教训那个叫时煦的人。”

  吴诚沽气愤地大叫起来:“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收了我的钱吗,你怎么能说出来!”

  都这时候了,谁还能在乎那点钱,当然是命要紧。

  那人虚弱地开口,一边说着嘴角一边渗着血:“我该说的都说了……能……能放过我了吗?我再也不敢了……”

  宋意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大度地一挥手:“早这样多好,就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他让周扬把这个人扔到警局门口,警局的人会看着处理。

  吴诚沽看到那人被拖走时地上划出一条血痕,一颗心又颤了颤。

  “吴老师,我其实是想用强硬手段来对你的,但我家里那位不太喜欢这样的方式,所以麻烦您趁我心情还算好的时候主动交代,不然我会让你变得和刚才那个人一样。”

  宋意寒等了两秒,仍听不见回答,抬手正要做一个动手的手势。

  吴诚沽忽然道:“等一下……我说……我说……”

  到了这一步,吴诚沽只能把齐钟伯怎么来找他的让他怎么做的都仔细说了一遍,说完后宋意寒表情复杂,吴诚沽害怕地小声问他:“这样就可以了吧,我也是被人逼迫的。”

  “逼迫?”宋意寒看向吴诚沽的眼神如同冰封数万年的冰层,他依然抬手做了个动手的手势,无视吴诚沽的哀嚎声冷着脸走出库房。

  看来齐家真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到了这个地步,他也没什么情面好讲了。

  他拨通宋老爷子的电话:“爷爷,我有事想和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