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获得近乎无限的生命,一旦不朽物质消散,八阶也会沉寂,那么获得不朽凭证的八阶巫师就在某种程度上真正实现了不朽,普通的八阶虽然寿命近乎无限,但依旧会被杀死,而获得不朽凭证的八阶则很难被杀死,近乎不可能。
肉身不朽,血肉质变,本体不朽,无论是最无情的时光还是虚空海目前已知的任何一种力量都无法磨灭这种存在,那怕灵魂消散,这具肉身也还活着。
灵魂不朽,灵魂升华,不死不灭,其本质超脱于维度之上,那怕失去了一切,灵魂依旧永存。
权能不朽,追根溯源,超拔于世界之上,烙印于虚空海,自身力量映照诸多世界,诸界唯我,到了这一步,伟岸者已经可以完全无视不同世界的不同规则,祂所掌握的力量就是最真实的力量,如果有需要祂甚至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去篡改世界的根本规则,祂的力量就是真理,而且虚空海不灭,权能不坠,祂即不死。
在这三种不朽凭证的获取之中,肉身不朽凭证获取的道路是最清晰明了的,关键就在于不朽物质的积累,只要获得充足的不朽物质,伟岸者就能完成肉身不朽,但可惜的是伟岸者虽然可以利用权能衍生不朽物质,但数量有限,而且牠们还需要消耗不朽物质来维持自身的永存,所以想要获取这一不朽凭证最核心的地方还是外部资源的补充,换句话说这是一条资源成就道路。
当然了,用资源去堆砌只是最朴实无华的一种方法,在这个过程中还有许多其他的手段可以用,比如戈尔工创造的人体炼金·不朽炼成就是一种。
相比于肉身不朽的道路清晰,灵魂不朽这一凭证的获取完全是无迹可寻,祂不单单是量的积累,更重要的是质的升华。
而权能不朽这一凭证的获取则因人而异,因为每一个人执掌的权能都是不一样的,都有着自己的道路要走。
“戈尔工之手的器灵遭受重创,灵魂破碎,有不少东西都遗失了,外部的灵魂碎片我都翻看了,唯有核心的那一块我还没有动。”
“这块碎片被戈尔工之手的力量守护着,强行窥视,这个破碎的器灵恐怕就要真的消亡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肖恩,伊米尔开口了。
听到这话,肖恩眉头微挑。
“看吧,这个器灵已经破碎,等祂再次复苏需要漫长的时光,而我们缺的就是时间。”
略一沉吟,肖恩做出了决定,拥有器灵的戈尔工之手无疑拥有更高的价值,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样的戈尔工之手就是一个炼金大师,自由联邦的弑神机甲核心部件就是由祂打造的,不过肖恩等不了那么久,戈尔工之手的本质太高,一般手段包括时间加速在内想要帮助祂重塑器灵都太难了,需要依靠祂自愈。
听到这话,没有犹豫,伊米尔再次将自己的力量探入了戈尔工之手,然后祂闯进了一座宝库,各种各样的炼金知识纷纷在祂的脑海中浮现,这些都是戈尔工留下的传承,包括《戈尔工之眼》这套完整的八阶秘传,甚至就连自由联邦的弑神机甲的制作方法这里都有全套,其价值之高难以估量。
而当伊米尔接收完所有的传承之后,一声嘹亮的啼鸣在祂的耳边响起,让祂的灵魂不断坠落。
幽暗之地,以戈尔工的视角,伊米尔看到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其势浩大,初升时就有无量光明诞生,其散发出的磅礴力量融化了一切物质,包括数不尽的巫师以及巫师塔。
透过那无尽的光明,在那一轮红日之中伊米尔或者说戈尔工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神影,其形似鸟,双目烁金,有着无尽的凶戾。
视线交汇,贯穿古今,在这一刻,伊米尔仿佛真的对上了那一双烁金眸子,感受到了本能的颤栗,祂会死。
一念起而万念生,这种死亡之念就像野草一样在伊米尔的心灵深处蔓延开来,怎么也止不住。
“后来者,这是对你的馈赠,也是对你的诅咒。”
苍老而疲惫尽显的呢喃声在耳边响起,伊米尔终于恢复了清明,祂知道这应该是戈尔工当初留下的某种手段,又或者说戈尔工将自己当初所看见的景象完整保留了下来,而这种景象本身就具备不可思议之力,那怕是跨越了漫长时光之后,看上一眼依旧会遭受厄运,这是一种强大力量的彰显。
画面消散,一切归于无形,回归现实,一捧金色的火焰突然自伊米尔的心灵深处燃起,然后迅速蔓延向祂的肉身,灼烧着祂的超凡本质。
察觉到这样的变化,神色微变,伊米尔立刻动用轮回之力镇压,想要以轮回之力将这种力量磨灭,但这种火焰的本质出乎意料的高,伊米尔的权能雏形之力根本无法将其磨灭,顶多阻止祂的进一步蔓延。
看到这样的一幕,肖恩眉头微皱,下一个瞬间,一只缠绕着雷光的大手从天而降,将伊米尔完全囊括其中,得到这股力量的加持,金色火焰的光芒才终于暗淡下来。
第九百零九章 不可知
不朽神山的山顶,一切异象都平息了下来。
“你感觉怎么样?”
看着站在那里一脸阴沉的伊米尔,肖恩开口问了一句。
此时此刻,伊米尔的规则之躯上依旧有着一片片焦黑的灼烧痕迹,就连魔法袍都出现了破碎,而在祂的眉心处更是铭刻着一朵好似在缓缓燃烧的金色火焰,望之让人心神具焚。
在危机爆发的那一刻,肖恩动用了永恒之舟的力量才帮助伊米尔封印了那一团在祂心灵深处燃烧起的诡异火焰。
听到这话,感受了一下自身的状态,伊米尔的脸色愈发冰冷。
“有点糟糕,不仅是灵魂,就连我的规则之躯都在这种火焰的灼烧下出现了损伤,想要恢复恐怕需要利用轮回之力慢慢的消磨。”
看着这个样子的伊米尔,特别是祂眉心的那一点金色火焰,肖恩的眉头皱了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变故。”
变故来的很突然,而且方式也很诡异,之前肖恩虽然有所感应,但很模糊,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话,想起之前的经历,伊米尔漆黑的眸子里荡起了丝丝的波澜。
听完伊米尔的讲述,肖恩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既是馈赠也是诅咒,仅仅是一幕从白银年代烙印下的景象就让现在的你遭受了重创?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