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追求者之一,也多亏有了他,张苗的耳根子才清静了许多。
李大刚果然没让我失望。下午他将吕明堵在了厕所里,不由分说就赏了他一顿拳脚。听同在厕所里学生说,吕明差点被塞在茅坑里。
等到李大刚骂骂咧咧地走了,吕明才一瘸一拐走出厕所,他身上沾满了黄色尿液,走廊的同学忙捂着鼻子纷纷闪避,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露出了厌恶。
吕明悲愤地朝着围观的同学大喊:“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打架啊!”
其中一位同学纠正道:“你不是打架,是被打吧。”
走廊上蓦然爆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我捏着鼻子,笑得不可开交,看着吕明愤怒地走向了办公室。
真是一个受了欺负只会向老师告状的乖孩子。
放学后,苏悦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苏悦问“:是你捉弄吕明的吧?”
我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苏悦脸有点绷紧了:“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你妈妈有空吗?”
我说:“我不清楚我妈有没有空,因为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苏悦沉默了,隔了一会儿她说:“你总有爸爸吧,我找个时间跟他沟通下。”
我看了她一眼,在心底默默地大喊:“苏悦,别多管闲事好吗?”
争凶2
四、讨厌爸爸
晚自习后,我准时回家。
一打开门,爸爸张开大腿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碟片。他看见我,慢悠悠地说:“刚才有个姓苏的老师来家访了。”
我在心里说道,多事。
“你小子是不是在学校里闯祸了?”
“没有,苏老师好管闲事而已。”
爸爸的眼睛盯着电视,笑得意味深长:“那老师长得还真不错,身材也挺棒的。”
我朝电视机看了一眼,屏幕正播放一部香港的三级片。我突然泛起一个恶心的念头,他看三级片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在想着苏悦?
我胃里一阵抽搐,赶紧跑到厕所,弯着腰一阵干呕。我越来越忍无可忍。
这个被我称为爸爸的人,在我三岁时就逼走了妈妈,恢复自由身的他对女人的欲望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我懂事以来,家里总是弥漫着一股廉价的脂粉味,有时我打扫房间时甚至能在他的床下扫出几件女性内衣或者内裤。
他有钱,女人对他来说只是可以用钱买的商品,但是苏悦不是,我不准他用看其他女人一样的眼神看苏悦,我不准他用猥亵的思想玷污苏悦的纯洁。
我出了厕所,发现客厅里多了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十九岁的样子,脸上化着和年龄极不相符的浓妆,像只猫一样蜷缩在爸爸的腿上。
爸爸带着猥琐的笑,狎玩着她的身子。
“别这样,你儿子在看呢。”女人见了我,有些扭捏作态。
“你傻站着干什么,进房间去。”爸爸大声呵斥着我。
我没有进房间,而是径自去了阳台。每次爸爸带女人回家,我总是独自呆在阳台上,这是我在某天晚上养成的习惯。
那晚,我撞破了爸爸和其他女人的好事,愤怒的他将我锁在阳台上,关了一夜。那一夜,阳台上刺骨的寒冷麻木了我的神经,我竟然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平静。
这时,外面传来女人放浪的呻吟和爸爸的亵笑,我不禁捂住了耳朵。
爸爸,你去死吧。
爸爸,你去死吧!
五、死亡
就在隔天,我刚出教室就被吕明给拦住了。我看见他的脸肿得像西瓜,是个愤怒的西瓜。
吕明质问我:“叶晓,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的信给李大刚看的?”
我点了点头:“是又怎么样?”
见我承认,他情绪激动地指着我:“你不觉得缺德吗?我怎么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拨开他满是瘀伤的手,略带嘲弄地说:“没点本事就别学人追女孩子。”
“你……”吕明愤怒地揪住我的衣领,却被我轻而易举地掰开了手,没想到这时候,张苗突然从隔壁班的门口冲出来,对着他那张西瓜脸就是一巴掌,吕明一下子蒙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谁打了你你找谁去,干吗找叶晓麻烦?”
“是他,把我写给你的情……”吕明绝望地争辩着。
“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不行吗?”张苗轻蔑地说。
这时,我看到吕明那张布满青紫的脸抽搐了一下,眼里好像有些闪光的东西逐渐消失。他嘴角抽动着,好像在说:“你等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吕明,你活着的时候都那么窝囊,死了还指望变厉鬼不成?我心中冷笑。
没想到,他居然没让我白等。
下午我在数学课上昏昏欲睡,外面操场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砰”,然后整栋教学楼瞬间热闹起来。
一下课,班上学生像遭遇地震一样争先恐后涌向走廊。
等我慢悠悠出了教室,走廊边早已并排站满了人,我找空隙挤了进去,发现操场上也人满为患,所有人围成圆圈,圆圈的中心是一具瘫在地上的尸体。
这是一起很明显的跳楼自杀事件。
不知哪个同学咕嘟了一句:“好像是吕明。”
我突然有些头昏,上午吕明地图样的脸又浮现在我眼前。
我似乎有些幻听,上午吕明诅咒似的话萦绕在我耳旁。
“你等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上第二节课时,我被校长叫去问话。与我一同去的还有张苗和李大刚。
在校长室,我们上演了一出互相推诿的戏码。
死人的感受是不用顾及的,如何让意外事件不影响活人才最需要考虑。
从校长室出来,已是黄昏。
这个时间大部分学生离开了学校。我进了教室,教室里只剩苏悦一个人。
她靠窗坐着,此时夕阳的残光破窗斜入,在她身上静静地流淌。恍若间,将她衬托得有些忧伤。
我不想理她,从桌肚里拖出包就想走,没想到苏悦说话了。
“难道可怜的人,必须伤害更可怜的人才能够找到一丝平衡吗?”
苏悦,不要那么了解我好吗?
六、报仇
我没有想到吕明的死会带给我一场横祸。
那天晚上我晚自习后回家,在半路上被一个手持铁锤的男人袭击了,幸好我护着头拼命跑才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却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
回家疗养时,我才知道袭击我的男人是吕明的父亲。这个可怜的男人在儿子死后,只得到学校一笔微不足道的赔偿金,万块。
学校多招几个赞助生就能得到的钱,却轻而易举买断了一个父亲养育儿子十年的心血。
我不知道吕明的父亲接过钱时是什么心情,只知道他用铁锤证明了他不会善罢甘休。据说,我遇袭的消息传到学校后,张苗和李大刚就没敢再上学。
第三天晚上,苏悦来探望我。她先是关切地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