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星移物转,发生着多少沧海桑田,发生着多少人间悲喜啊!相对于宇宙的广博与变幻,作为在它其中如大漠一砂的某个人,无论在他身上发生着多么不寻常的事情,经历着怎样的喜怒哀乐,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此,天宿逐渐从失去阿芮娜的阴霾中走出,重新振作起来去面对新的生活。但是他毕竟与阿芮娜朝夕相处了4年,这如黄金般的青春岁月又怎能令人忘怀?这4年的回忆总是出现在天宿的脑海中,而对阿芮娜的思念也从未停止过。都说时间可以抹去记忆,然而对天宿来说却并非如此,随着时光的流逝,对阿芮娜的记忆非但没有消减,反而感觉愈发的清晰。思念时虽仍有痛苦,但时间一长,痛苦的感觉便慢慢转化成了一种酸涩悠长的缠绵,转化成了一种淡定从容的寄望,渐渐地,这种情结融进天宿的血液,它已经成为了对阿芮娜感情上的一种信念。
这几年,天宿并非没有机会结交新的女朋友,来艾家提亲的人也有一些,但都被他回绝了。与阿芮娜深笃的感情,让天宿已经认定这位美丽的艾融姑娘便是自己的爱人,她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天宿的性格最终决定了他的选择,那就是永久地等下去,等待阿芮娜的回归,即使她永远也不会回来,自己也不打算情有所移了。
虽然没有了阿芮娜,但消沉过后的天宿并未自暴自弃,而是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自打创作乐曲《红色旅程》后,这几年天宿又努力谱写了几部音乐作品,而且有两首曲子成功发表,由于优秀的音乐作品洛阳纸贵,因而天宿也就成为了一个收入不菲的自由职业者。曾有不止一家唱片公司找过天宿签约,但都被他婉言推辞了。对天宿来说,一个相对稳定的职业固然可以增加收入,但他觉得自己挣的钱已经不少了,还是自由一些好??挂靠音乐公司,毕竟得给人家定期拿出作品来。除了作曲这个职业,天宿还是中国吉他协会会员和一个乐队的吉他手,有时会参加一些半义务性的演出,演出的收入虽不多,但他却乐此不疲,这样做主要是源自对音乐的爱好,而且经常的社会活动、人际交往能够使自己的生活变得充实起来。
做为一个自由职业者虽然比较闲在,但在小云生艾芮辰之前,天宿的生活还是很有规律的:除去音乐创作和不是很多的演出外,每周必抽出两个半天去棋馆陪爷爷下期聊天;而在吃过晚饭后,他每隔一天还要到社区乒乓球俱乐部打打球锻炼一下身体。可以说天宿的生活是自在而又充实的,这也是他比较向往的一种生活方式。
然而,从自己的小侄女小艾芮辰降生之后,天宿原有的生活规律被打乱了,因为他要帮助嫂子照看孩子。这种照顾完全是心甘情愿:一是因为小云过去照料家务付出了很多的辛苦,使天宿觉得现在应该对嫂子多加补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的小侄女艾芮辰实在可爱,而且和阿芮娜长得像极了。
第八章.闯入者.3 [本章字数:3405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16 19:5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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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二天是星期一,一大早,父亲就带上拷有照片的存储器,急急燎燎赶往了单位,天宇和母亲也去上班,家里只剩下了天宿、小云和小芮辰。
上午,天宿只在自己的工作间里忙了一小会儿,其余的时间都在哄孩子,而因为天宿的帮忙,小云相对比较闲在,除了一起和天宿逗逗孩子外,剩下的事情也就是做做午饭了。吃过午饭,小云哄孩子睡觉,由于芮辰午休的时间很长,基本要到下午3点多才能醒来,所以天宿也就没了事情,于是他想起已经很长时间没到棋馆陪爷爷下棋了,便独自出门来到地下停车场,驾驶上自己的空中轿车,奔城南棋馆驶去。
城南棋馆位于南五环以里,驱车不到十分钟便已到达。它处于一座大楼的中层,大楼不是很高,不足300米,是一座以商业为主的综合性楼产,棋馆是馆主人承租下来的,占去了整整一个楼层。
上楼后出了电梯,天宿来到棋馆大门的售票处,由于最近不常来,原来的月卡早已作废,于是他买了一张票,又向服务员要一杯免费茶水,端着茶杯走了进去。
馆内宽敞明亮,除去前厅,里面摆满了对弈用的桌椅,大概有60套,桌子上放着精致的棋具。虽然刚过中午,但棋馆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可以看得出这里的生意还是相当红火的。很久以前,由于互联网的普及,棋迷们对网络对弈曾经习以为常,但随着社会的进步,人们也感觉到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虚拟的世界固然便捷,但它却不能替代真实的人文世界,因此,很多棋迷在渐渐厌烦了对网络的依赖后,又重新回到了棋馆。在这个真实而又充满和谐氛围的围棋世界里,他们可以去满足面对面交流的需求,可以去触摸那温润得让人感到惬意的棋子,还可以聆听那子落棋盘时动人的丁丁之声。
人虽然来得不少,但棋馆里并不嘈杂,大多数人都在棋盘前捉对厮杀,少数人在一旁观棋,还有几位坐在前厅,有的抽着烟,有的低声聊天,偌大的对弈大厅内,只有不时传来的啪啪落子之音。天宿端着茶水穿过棋桌之间的走廊,来到了爷爷经常下棋的那张棋桌旁。
爷爷早就到了,此时正和一位比较熟识的棋友对弈,很是专注,并未察觉天宿的到来。
“叔叔您好。”天宿首先和爷爷的棋友打招呼,这位棋友棋力和自己不相上下,以前也交过手,天宿同他挺熟。
“天宿来啦。”爷爷这才发现孙子已坐在身旁,由于昨天刚见的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扭头瞧了天宿一眼,便又闷头看棋去了。
“有日子没看见你了,”倒是棋友和天宿寒暄起来,“最近怎么没来呀?”
“咳,家里事儿多呗。”
“和你爷爷近来也没怎么下棋了吧?别着急,我们这局棋马上就完,一会儿你上。”
“不着急,您下您的。”天宿客客气气地说着,目光也转向了棋盘。
此时棋局已进入到激烈的中盘战斗,看来爷爷前面走得不错,现在局面领先,不过又弈了几手后,爷爷突然走出一步大“漏着”,致使局面落后,爷爷虽竭尽全力想挽回劣势,但由于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