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方树丛中有一个比公共汽车还要大出不少的活动的物体,于是向它靠进。为了既保证安全又能看得清楚一些,驾驶员将飞船降低了许多,不过距地面也有近30米的高度。但固有的习惯还是让人们吃到了苦头。
本以为十层楼的高度完全可以满足观察野兽的安全距离,不想这只庞大的生物在发现头顶上有异物出现后,竟怒吼着拔地弹起扑向飞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人始料不及,“摩雅”竟被野兽的利爪?得在半空中晃动了起来,虽然飞船坚硬无比的外壳保护着它丝毫未损,但是里面毫无戒备的人们却被摇曳得前仰后拥。天宿因为正握着扶手而未跌倒,却隔着舷窗在咫尺间与野兽灯笼似的眼睛对视了一下,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异情出现后,驾驶员迅速调整了飞船内部的平衡环境,野兽的扑打仍在继续,“摩雅”仍在晃动,但人们感觉已回到“平地”,不再天旋地转了。随即驾驶员又将飞船上升到猛兽扑不到的高度,大家才放下心来。再俯看时,却见这只体态与猞猁相仿的巨兽摆出一副狼啸的姿势,呼呼喘着粗气,看到无法再接近“猎物”,暴怒地大吼几声后,迅速消匿在树丛之中。
森林的面积堪比整个加拿大的领土面积,不过探访者们还是借助摩雅子舰,在3昼夜的时间内基本摸清了它的情况。在这里,人们大开了眼界,了解到“12星”上许多的物种,然而却没有发现智能生物。根据行程计划,在短暂休息过后,于到达新行星第6天的早晨,从与平原接壤的森林另一侧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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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出丛林,免却了巨树的遮挡与羁绊,广阔的平原展现在眼前。原野上盛开着无数婀娜多彩的花朵,花干有一人多高,只有在空中才能将它们收于眼底。各色的花儿怒放着铺盖在原野之上,一直连接到远方的天边,花海中的朵朵花儿在融融红光的掩映下,妩媚动人。
为避免伤害到花草,飞船在花海上方盘旋许久,才找到一处空地降落下来。探访小组在执行任务中原则上是无权伤及这里任何生物的,除非在受到威胁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而即使是攻击生物,也要将伤害对方的程度尽可能减小到最低。遍野的花儿虽然鲜艳烂漫,但就如森林中那些熟硕诱人的浆果一样,人们都不忍心去采摘它,带回的几株具有代表性的植物,是由几个特定人员专门采集的。
早晨从森林出发到采集完植物标本,仅用了不到2小时,但此时已是“12星”的正午了,巨大的“太阳”升到穹顶,犹若一面红罗伞盖将人们罩于其下。飞离了森林,周圈都是一望无垠的花海,天边地平线与伞盖般的“太阳”之间,那一圈顺直的蓝天和点缀其内的白云,到仿佛成为了为衬托主景而布置出来的背景,天空中的红色与蓝色,分不清谁更多一些。
采集完花草标本,人们又追随着“太阳”,向与森林相反的方向而去。原野太广阔了,广阔到“太阳”已经从地平线掉下去了一半,依然看不到花海的尽头。于是,超低空飞行的子舰也在不停地加快着速度,以使乘坐者可以在黑夜来临之前看到原野另一边的景色。随着行驶速度不断增加,人们已分辨不出脚下的朵朵鲜花,而是感觉飞在了一块无限延接、七彩斑驳的地毯之上。
终于,红色“太阳”的底部又冒出“锯齿”,人们再一次看到了山峦,驾驶员将飞船速度又提高一些后,眼前的“锯齿”便很快地变高变大,最终将大部分的红矮星挡在了身后。
本以为随着山峰愈发显得高大,很快就会来到山脚,可是人们的感官又出现了错觉,因为山太高了。又飞行一段不短的时间后,脚下的“花地毯”逐渐远去,人们才确定山脚应该不远了,然而此时,一条宽阔无比的大河却横亘在了面前。
天色已黯,就连视力极好的艾融人也看不到河对岸。自从到达新行星后,兴奋急切的心情让人们还未真正睡上一个长觉,于是他们决定暂不进山,而是将“摩雅”由飞行器转换成潜水艇,先到河下巡游一番,然后将子舰泊在河对岸休整两个晚上一个白天(当地时间),精力充沛后再进行下一步任务。
正值黄昏,潜水艇刚达到5米多的水深,便已漆黑一片,驾驶员加强照明继续下潜。超声波检测的河底最深处虽达一千多米,但对于抗水压强度可至六万米水深的“摩雅”来说,潜往河底不费吹灰之力。凭借优异的性能,潜艇自在地巡游于河下各水层之中,人们也透过潜望镜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水下生物:浅水层中的水草高大得可以将摩雅覆盖起来;水草周围吸附、卷动着水蛇一样的东西,它们从水草中吸食营养,也许就是地球上水蛭一类的低等生物吧;在水草层中还游弋着多种鱼类,大到如白鲨、小到如鲤鱼,一些鱼儿在水草边捕食,将“水蛇”吸进嘴中,然而当白鲨般的大鱼侵入时,它们便四散逃逸了。
继续下潜不多久,一股强大的水流将潜艇向前带动了一下,驾驶员赶紧调整了行驶状态,而这时,潜望镜外蒙蒙的光线里,出现了一条与蓝鲸差不多大的鱼。大鱼仿佛根本就没有发现灯光的照射,依旧泰然自若地游动着,大嘴一张一翕地,虽然“摩雅”在控制下静止在了水中,不过有一些小鱼却被大鱼吸吞入口。也许这条鱼是河中最大的鱼类,在它的意识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害到自己,潜艇就在它身旁打转,可它却视而不见,依旧安祥地摆动着身体缓缓前行。人们在跟踪大鱼一段距离后,才驶离了它。
在水下蜿蜒行驶数百公里后,潜水艇上到河的对岸。此时已至深夜,山峰之间透过的一轮红月,将微光泼在万籁俱寂的山野。上岸后,人们便在飞船内就地休整,伴着静夜酣然睡去。
第五章.红色之旅.6 [本章字数:2554 最新更新时间:2012-07-02 20:12: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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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清晨,长觉过后的天宿精神焕发,其他人仍在睡梦中,于是他独自打开舱门,只身走出了“摩雅”。
来到船外四下观望,才清楚地发现原来已身处于高山巨川之间:近前河边清澈见底的河水只能证明它的纯净,而沿水面向远处举目,却一眼看不到河的对岸;转过身来再望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