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到可爱,会给疲倦头疼的他一个温暖的抱抱,逗一逗会生气炸毛但却从来不会真正讨厌他,稍微撒娇认真一点请求就能让对方妥协。
惠明明就不想死。
惠明明就还有想要见到的人,还有放不下的人。
然而惠还是死了。
用生命为这个世界带来了名为[希望]的光芒,然后一个人沉眠在了阴冷的黑暗。
咒术师没有正常的死。
五条悟早就做好了自己身边的人会死亡的准备,哪怕对象是惠也一样。
然而当这天到来,五条悟却猛然发现——
居然会如此的让他难以接受。
。
现实世界仅仅过去了数秒。
从幻境挣脱出来的五条悟被咒物困住,二度被封印的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的诅咒师。
“你输了。”笼姬说。
“谁知道呢。”
五条悟微微歪头,表情却阴森到了顶点,他眼底燃烧着磅礴的怒火,语气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虽然在有所准备的情况下还是中招了让我很不爽,不过对手是个活了千年的老妖怪,我总是要做好二手的准备才行,万一被封印了的情况,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喂,老怪物,别以为你们能扭转局面。”
“……什么意思?”
五条悟扬起浮于表面的虚伪笑容:“等会就知道了。”
笼姬皱着眉,开口:“狱门疆……关门。”
只有巴掌大的咒物封印完毕。
然而就在笼姬想要把狱门疆拿回来的时候,这个小小的立方体却仿佛被重力狠狠的冲击了一样,猛地坠落到了地面,砸出了一圈蛛网纹。
——纹丝不动的镶嵌在地面,不管笼姬怎么试图移动都没有用。
。
另一边。
伏黑惠、津美纪、虎杖悠仁同时陷入了各自的幻境当中。
稍微晚了几秒的绘理和甚尔也同样如此。
原本正在维持着[避难所]结界的咒灵绘理动作微微一顿,神情茫然的睁大了没有眼白、完全漆黑眼睛。
“甚尔?惠?”
浑身层层缠着黑袍的绘理赤着深灰色皮肤的脚,迷茫的站在幻境里,直到幻境的[规则]被灌入脑海后才隐约明白了什么。
她歪着头,抬眼,四处张望着,然后看见了前方神情颓废、眼神空洞的健硕男人。
那是绘理绝对不会认错的身影。
站在那的,是她的丈夫。
因为天赐的肉/体的缘故,和十多年后的外表几乎没什么太大差别的甚尔抱着他们不到两岁、懵懵懂懂抓着父亲胸口衣服的儿子,沉默的站在一座新修的坟墓前。
[禅院绘理之墓]。
作者有话要说: 1 前世篇94章的话。
天玺瑞宝的设定在53章。忘记了的可以翻一翻。
绘理妈妈,心痛丈夫的自暴自弃,然而在得知了甚尔几个月都不回家看儿子不说,还试图把他们儿子卖掉后,拳头忽然硬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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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修文
没有咒力的禅院甚尔幼年在禅院家备受欺凌, 好几次险些丧命。
十八岁那年后,他离家出走、在黑市当了几年的烂人。
然后遇到了一个叫做绘理的女性。
天然呆,纯粹, 天真,温柔……反正甚尔能够想象的所有最美好和最可爱的词,都可以往对方身上套。
——像个乐观的、把他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的人生照亮的小太阳。
宛如奇迹一般和对方相恋, 最后牵着手,闪婚了。
绘理拒绝了他入赘的提议, 快快乐乐的选择嫁给一个空有一身腱子肉和好看的脸、内心却满是空洞,找不到生存意义和归宿的烂人,无声的认可了禅院甚尔这个人的存在。
然后换上了丈夫的姓, 给这只满身伤痕又孤僻的大黑豹一个家, 绘理想要给保护对方那千疮百孔的心。
她确实一度做到了。
甚尔深恶痛绝的“禅院”这个姓氏都因为在“绘理”变成“禅院绘理”之后而美好了起来。
然而她也彻底失败了。
美好破碎之后, 拥有了短暂幸福的黑豹再度失去了容身之所。
。
或许天生就注定不值得拥有幸福。
婚后没多久绘理就怀孕了, 给他生下了一个小小的男孩, 然后在妻子的鼓励下,他小心翼翼的为孩子取了寓意“恩惠”的名字。
那是甚尔最幸福的时候。
也是在失去这一切后,他最避之不及的可怕回忆。
绘理在孩子不到两岁的时候病逝,只剩下甚尔一个人带着懵懵懂懂儿子沉默的站在妻子的墓前。
咒灵绘理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是个没有[咒灵绘理]存在的世界。
她走上前,想要给幻境的丈夫和儿子一个拥抱,然而只是扑了个空。
场景一转。
咒灵绘理的呼吸急促的看着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的末路。
像没断奶的猫一样的孩子咒力很微弱,走路都不太稳, 那小小的手只能抓住父亲的两根手指,依赖的黏着自己仅剩下的父亲。
小小的、柔软的。
是甚尔一只手就可以完全搂在怀里、也是一只手就可以轻易弄伤的幼猫。
太小了。
太脆弱了。
失去妻子后的甚尔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堕落回了淤泥里。
他重拾旧业,把烂人两个字发挥到了极致,过去他们夫妻的小小恩惠,被再度抛弃了自尊、落魄到底层的大黑豹艰难且随便的养着。
甚尔要去黑市赚钱, 没法带着一个小孩,因此他在不同女人那里留宿时,毫不犹豫的把孩子丢给对方带一晚上。
完全不在乎看不见父亲的黑发绿眼幼猫那几乎哭哑了的声音,和满脸委屈难过的神情。
咒灵绘理看得心都快碎了。
她想要把丈夫拉回来,想要去哄自己小小的孩子。
然而作为旁观者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直到惠快要三岁那年,甚尔再婚了。
他入赘到了一个带着女儿的女人家里,跟了女方的姓氏,约定一起组建家庭。男方赚钱,女方带孩子,自此,有人照顾孩子,甚尔就再也没有操心惠的事情。
所以甚尔就开始夜不归宿,几个月都不一定回一次家,只打了一笔足以生活很久的费用回去。
和当初绘理依旧在世时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带得了小孩”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了。
惠几个月都见不到他的爸爸,不管委屈还是哭泣都没有用,最后被迫沉默的接受了事实。
咒灵绘理心碎的看着她备受委屈的恩惠,又心疼且气恼的看向她丈夫自甘堕落的身影,眼泪啪嗒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