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1)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妾在山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笼子,没忍住低声笑起来,笑了好久。

不得志都不知道主人笑什么。

他的主人在笑自己傻。

是淮明子的御魇之术没错,但这里是紫霄的回忆中啊。

谢识衣如果遇到危险,直接像之前一样终止一切就行了。

他操什么心呢?

真是关心则乱。

而且,谢识衣真的是一早就认出了他吧。即便是锁住魂息,也不一定能瞒得过谢识衣。

谢识衣对一个人行为举止的洞察能力本就很可怕。

那些似是而非的装疯卖傻,有时候他都觉得很假。

不过本来……桃花细雪中,一切就处于虚虚实实的暧昧间,可能他也从来没认真去伪装过。

言卿没说话,谢识衣也没说话。

紫霄后面血肉之躯落入了回春派幽牢中,但是那时他已经离开虚空,于是洞虚秘境中的记忆便也就停在了这最后的一幕。

时怼刀被留在虚空中,随着主人的消亡,自动解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十八岁杀父弑母,数百年嫉恶如仇。风风火火的一生,尽悉湮没虚无。

黑暗崩析,回忆尽头,永恒固定在这片秘境里的,是紫霄洞府门前的那片青枫林。

言卿走过去,眼中漾开笑起,揶揄道:“仙尊,紫霄死了,现在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不得志本来就在生闷气、咬栏杆。

听到他主人这吊儿郎当的语气,瞬间差点喷出血、磕到牙。靠靠靠,你找死不要带上我啊!

谢识衣漫不经心地抹去眼下的血,看他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这条青枫林贯穿了紫霄的一生,就跟他颧骨到嘴角的那条疤一样。

疤是逆骨、是愤怒、是杀伐;这片青枫是故乡、是回忆、是混乱一生最后的柔情。

言卿再看这片青枫,又回忆起了那两场雨。

想起了镜如玉在第一场雨中跪地请求的无助模样,白梅油纸伞落到旁边,她扬起的脖颈苍白脆弱,像孤零的鸟。

又想到第二场雨,她在争吵过后拂袖而去却又停下步伐沉默很久,在青枫中回首,讽刺一笑,安静轻声说“哥哥,我原谅你了”。

九大宗浮花门门主,果然擅长玩弄人心。

言卿都不由感慨,道:“镜如玉演技真的挺好的。”

谢识衣手中的不悔剑隐去,不置可否,轻轻道:“是吗?”

言卿忽然来了兴趣,抱着笼子,指着自己说:“谢识衣,我的演技怎么样?”

谢识衣这才又看了他一眼,霄玉殿主清冷的面容上如往常没什么表情:“你要听实话吗?”

言卿:“听听听!”

谢识衣轻声笑了下,没什么情绪:“几百年,敢在我面前演戏的人里,你是演技最拙劣的。”

言卿:“……”

第16章 不悔(二)

言卿:“……”

哦!真是难为你了!纡尊降贵看我装疯卖傻那么久。

至于吗?演技差就演技差,为什么还要拉踩。

言卿呵呵一笑。

不过想到镜如玉那种似真似假,爱恨交织的表演。

言卿回忆自己的表现,又诡异地沉默了会儿。

他抱着笼子,选择尴尬地转移话题:“你进这秘境为了什么。”

谢识衣道:“找秦家的线索。”

言卿:“秦家?”

谢识衣颔首:“嗯。紫金洲,梅山秦家,那只凤凰应该就是他们所为。”

言卿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提醒他说:“这只凤凰魔种内,有御魇之术。”

谢识衣:“好。”

言卿:“我怀疑秦家和魔域有联系。”

谢识衣:“好。”

一叶青枫从眼前坠落,接下来又是漫长的沉默。

言卿有点愣神,手指搭在冰笼上方,把这些看似重要却又无关紧要的话聊完,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不在焉地摸着不得志的翅膀,视线又飘忽看着眼前的枫林。

他和谢识衣上辈子从神陨之地分离后。仿佛就无形中多了一道屏障,隔开以前亲密无间打打闹闹的岁月,换陌路殊途。十方城再见时,危机重重、四面埋伏,没什么心情叙旧。

没想到现在,居然是二人第一次心平气和走一段路。

他摆脱了魔神,摆脱了十方城少城主的身份,无拘无束,无忧无虑。静下心,却发现对于曾经最熟悉的故人,无话可说。

金色的阳光穿行枫叶间,言卿微微发呆。

不得志牙齿还咬着栏杆。再没眼色都发现气氛不对劲了,眼珠子左转右转,可还是畏惧于谢识衣,还是选择耷拉翅膀、趴地上,把所有叽里咕噜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

穿过青枫林,又是那条他来时长长的隧道,也是出口。出口潮湿漆黑,里面蓝色的蝴蝶栩栩飞舞。

言卿刚想说什么。

忽然就听到谢识衣开口,平静问他:“你呢,你进来想做的事做完了吗?”

言卿:“啊?”

谢识衣耐心很好:“你进洞虚秘境。”

言卿再次把不得志祭出来:“没有,我是来找这蝙蝠到底是什么东西的。不过,没想到,这蝙蝠在紫霄的回忆里不值一提,影子都没出现。”

不得志:“……”无话可说,继续拿着栏杆磨牙。

谢识衣停顿一会儿,从言卿那里把笼子拿了过来。

他的手指在黑暗中从雪袖伸出,苍白而修长。专心咬笼子的不得志鸟身僵硬,差点从红色的眼睛里飞出眼泪。

呜呜呜啊啊啊啊它不要!呜呜呜呜啊它不要落入这个人手里!

谢识衣垂下眉眼,浩瀚强势的化神期灵力,直接注入不得志体内。

不得志生无可恋,觉得肚子里冰天雪地,就要魂归西去。

言卿好奇地在一旁说:“你发现什么了吗?”

谢识衣道:“没有。”

言卿不得志拿回来,意料之中:“我之前就觉得他的肚子像是个黑洞,什么都能吞进去。”

谢识衣说:“带回南泽州,或许会有办法。”

言卿:“嗯。”

等等,南泽州。言卿听他提到回南泽州,思绪才从现在安静的环境中抽身,想到之前发生的所有事。

——罗霖花,回春派,令牌,婚事,白潇潇。

“……”

之前不觉得有什么,和谢识衣挑明身份后,言卿浑身血液都僵硬。手指狂扯红线,郁闷烦躁。

分离之时恨不得亲手杀死对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他们现在算什么呢。

似敌似友,似亲似仇。

言卿说:“谢识衣。”

言卿刚喊完他的名字,忽然发现已经出洞虚秘境了,天光入眼。

外面齐压压站了一大片人。

天空依旧是晚上,寒月清辉照耀下,桃花如雪,白潇潇跪在地上,在他面是盛怒的回春派宗主和怀虚。

宗主气得脸色通红:“罗霖花本就是燕卿拿的,关你什么事!你又在可怜什么?!”

“唉。”

天枢现在看到这小娃落泪就头痛,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白潇潇咬碎银牙,抬起头来,眼中全是泪:“可令牌是我的啊!是他燕卿以势压人逼着我交出令牌!然后又不知廉耻向忘情宗提出要求!他费尽心思想和渡微仙尊结为道侣!可他凭什么?他燕卿凭什么啊?!”

白潇潇说完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