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1 / 1)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妾在山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任何人无法比拟的。有时候他都觉得,白潇潇不是人,他就该没有性别,他是小狐狸精,是魅妖!

白潇潇耳边全是别人的声音,那些他完完全全不认识的人。

最开始他听到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好像是在对他说话。

“大白,下一处是浮花门吗?唉,让我们祈祷一下,浮花门不要再有九千九百阶啦!”

她走路的时候,好像还有金属碰撞锒铛的声响。从她的手腕上发出,比铃铛的声音稍微重一点。少女嘴里嚼着山楂糖,衣裙拂过山川草木,这段记忆里,连毒蛇爬过枯叶的声响都无比清晰。

明明是很悠闲、很自在的岁月,犹如清风拂面,可是白潇潇就是觉得抗拒,觉得恶心,觉得恨不得杀了那个少女。

他觉得她做作,觉得她虚伪,恨不得撕破她的脸。

可是这根本不会是他的想法,他怎么会那么恶毒呢?

后面证实了,这确实不是他的想法,是脑海里另一个女人的。

她被关在黑暗的房间,生不如死,声音疯癫诡异,诅咒着一切。

“微生妆,你这个贱人,贱人,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啊啊啊啊啊!”

白潇潇觉得自己的脑海快要炸了。

他泪眼婆娑中,看到了乔木遮天蔽日的密林,看到了金光倾洒半边天,看到自己在火雾中迷失。与父亲走丢,一个人孤独又无助地走在毒蛇横行的森林里。没有灵根,毫无修为的她,在这里就是待宰的羔羊。然后就像所有话本里的佳话缘起一样,她在这里遇到了命定般的少年。

她被毒藤绊倒摔倒地上,然后发现了一个靠着树干虚弱着闭上眼的南疆少年。她哽咽出声,少年缓缓睁开了眼,那双血色的竖瞳掠过一丝迷茫,但是很快又恢复。他抬起手,检查了下自己的伤,最后把视线落到匍匐在地,颤声哭泣的她身上。

“是你救了我吗?”

少年这么说。

她太害怕了,只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于是吞下谎言的恶因,她娇声娇气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袖,哭着说:“是我救了你,是我!我受伤了,都是为了救你才这样的。你带我出去吧,带我出去,求求你了。”她看着他脸上的奴印,一想到自己是微生一族的族女,如今这样哀求一个贱奴,就觉得又委屈又不甘,可这少年长得真好。她从来以貌取人,觉得这样的贱奴冒犯,也能容忍。少年并不能察觉她的心思,他脸上露出一个迷茫又窘迫的表情来。然后手忙脚乱地蹲下身,说:“您别哭了,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出去的。”

多好啊,这样的相遇。

后面她动用权力,让书生用最浪漫的笔触给个相遇安排上圆满结局。

所有关于他们的话本流传于紫金洲。

人人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

她虽然喜欢他,但又觉得他是个贱奴,贱奴不配那么轻易得到她。于是她沉浸在自己考验爱的游戏里,乐此不疲。

她贪恋他的长相修为,又嫌弃他的出生,挑挑拣拣在上离宫吊着他。想尽办法折磨他。

只有看他为了自己流血受伤,看他因为她和别的男人欢好吃醋,她才能快乐。

这样病态的游戏,他以为他会和她演很久,直到她觉得他通过考验,有资格成为她的王夫。然后她怎么都想不到,他居然娶了另一个女人!虽然那个女人和她很像,但是她也不能容忍!凭什么,凭什么!

她在上离宫发了很大的怒火,甚至拿禁地的事作要挟,逼着他洞房花烛夜来到她面前。看着他冷峻的脸,她又得意又甜蜜的想,这次是她赢了。

她对外端着清冷的架子,可是骨子里却是□□不堪。她开建后宫养了无数男宠,可是她跟兰溪泽说,这都是她父亲逼她的。她在兰溪泽结婚后,叫人把话本写的更暧昧了。如果不是兰溪泽把微生妆一直护在宅中,她早就动用千般种手段杀了她!她觉得这么一个菟丝子一般的女人,怎么配,怎么配和她相比。她觉得自己无论是样貌、家室、性格、能力都与兰溪泽旗鼓相当,在他娶了别人后,她反而更爱他了。

但是后面禁地地牢里真相剥夺,她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的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微生妆自始至终没把她放在眼里,她在地牢里研究着墙壁上的缝隙,束起头发偏过头问:“微生念烟,被男人所爱就是你人生的意义吗?”

而在兰溪泽眼中,她只是一个工具,他根本不在意她的爱或者恨。

微生羽暴毙之后,秦家萧家虎视眈眈沧海境。她当时修为弱小,难堪大任,是化神期的兰溪泽,挡在他面前,帮她稳固地位。

她曾以为这是爱情,没想到这是一场复仇最开始的地方。

微生妆喜欢会发光的东西。

兰溪泽每次出行,无论去哪里,都会带回来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璀璨的宝藏,日复一日摧残她的内心。

虽然兰溪泽是微生妆名义上的丈夫,但是她也不允许他们这般亲密,她看上的男人只能爱自己。她以为自己是自私恶毒的,后面在地牢回首往事,才发现兰溪泽远比她更为残忍,也更为自私。

兰溪泽不光要复仇、要权力,他还要微生妆的爱。

只要爱就好了,靠种下情魇衍生的爱也可以。一个连眼神都会骗人的毒蛇少年,又能有几分善良呢。

兰溪泽不在意她的爱恨,可是他知道她爱他。地牢里竖瞳青年半蹲下身,轻轻地笑了,然后有几分恨意说:“什么时候,微生妆能用你这种眼神看我就好了。如果是她,我就应该不会恶心了吧。”

青年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那个名字:“微生妆。”

白潇潇体会这一段记忆的时候,就不是很抗拒了。他觉得“她”的暗恋好苦,看得他泪眼汪汪,心疼得不行。被关在地牢里,唯一她见到的光,是上离宫起火的那一天。

“走水了!”

“走水了!”

她又看到了兰溪泽,现在兰溪泽已经头发全白了。银白的长发,红色的竖瞳,邪性更是渗入骨子里,整个人好像已经濒临理智失控。

兰溪泽从来没用真实的眼神看过她,最开始他配合她少女怀春的梦,眼神羞涩忐忑惶恐,而后再配合她作天作地的游戏,眼神伤心失望痛苦。只有现在,微生念烟体会到兰溪泽真实的注视才发现,毒蛇是没有感情的,只让觉得惊悚和诡异。

微生念烟那么多年,是第一次见兰溪泽这样的愤怒,血色竖瞳像是染着火是他怒极反笑。

在外面所有人惊慌失措、大喊大叫时,已经失去理智的兰溪泽就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