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1 / 1)

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妾在山阳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城的夜晚,言卿走在街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一些人脸上的菱形印记所吸引。见他一直盯着一个少年看,谢识衣不动声色地把他拽了过来,说道:“那是奴印,紫金洲边境一带的婴儿出生便是奴籍,会被印上奴印。”

言卿想起了七公公说的那段故事里兰溪泽也是奴籍,皱眉,问道:“奴印可以消除吗?”

谢识衣:“可以,不过只有紫金洲三家有这个权力。”

言卿沉默很久,盯着他道:“幺幺,你调查过兰溪泽吗。”

谢识衣说:“调查过。不过微生一族久居沧海境,隐世不出,传出去的故事不知道被人改了多少个版本,未必可信。”

好吧,不可信。

言卿默默把兰溪泽微生念烟那段狗血故事给咽了下去。

但是他不说,紫金洲的很多酒楼茶铺,也有无数人说书人将这个故事添油加醋,一讲再讲。毕竟向来以神秘著称的微生家,随便出一点事都叫人津津乐道,何况这样狗血淋头的爱恨情仇。

在说书人的补充中,言卿也了解到。

微生念烟本来就是族长之女,身份尊贵、自幼受宠,所以性子也清高偏激、宁折不弯。

兰溪泽性格暴戾,为人阴沉,不择手段。她跟兰溪泽的爱恨情仇,充满着背德、疯魔,你来我往,反正够广大百姓津津乐道好久。

紫金洲着重讲的是微生念烟和兰溪泽的故事,对于那个从头被利用到尾的妻子从来都是一笔带过。

只有结尾才会把她拿出来,唏嘘不已。

“要我说这位微生小姐也真是惨——微生念烟生前,给她当血奴,微生念烟死后,给她当替身。造成这一切的,还是她死心塌地爱着的丈夫。”

言卿在酒楼内,若有所思地盯着丹城上空的飞船。

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听到谢识衣轻描淡写地问旁边口若悬河的人:“血奴?”

说八卦的人连连点头:“对,没错没错,微生念烟不知道为什么生了一场大病,好像只有兰溪泽那位妻子的血能解。”

言卿人都愣住了,别过头去,谢识衣勾了下唇没说什么,但是言卿却从他的神色里看出了浓郁的嘲意。

回去之后,言卿就直接问他了,神情严肃:“幺幺,兰溪泽的那个妻子是不是就是微生妆。”

谢识衣没有否认,垂眸道:“避息珠里由微生妆的一丝魂魄,我在云舟上炼魂获得了一点她的记忆。”

言卿愣住:“你看到了什么?”

谢识衣说:“看到了最初的四百八十寺,和障城一样。”他把避息珠从袖中取出:“微生妆在上面留下的魂魄太少。现在我拿它也没用了,你留着。”

避息珠白玉无瑕,周围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言卿一脸匪夷所思接过,刚想说他拿着也没用啊。但是后面一想,谢识衣这样不就是个什么都上交夫君的贤妻吗?!

言卿默默欣慰。

当即不推脱,高高兴兴地把避息珠拿到了手里。

谢识衣看了眼窗外,出声说:“明天云舟应该就会到沧海境。”

言卿道:“啊?我们不去四百八十寺了吗?”

谢识衣摇头道:“不,我们已经跳了这一步。”他们现在是‘大乘期’的魔种,能够直接提取活魇,跳过被抓到四百八十寺,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深夜。谢识衣到了上重天,仙盟四方都传来消息,他有事情处理。

言卿也没闲着,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研究这颗避息珠。

“谢识衣到底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啊?”

言卿把它举得很高,对着光眯着眼,自言自语:“居然会对‘血奴’二字反应那么大。”

言卿颇为好奇,自己也摆了个阵,提魂取忆。他将血滴在上面,马上避息珠散发出一阵淡淡的清辉。炼魂取灵之术,从来都是有几分妖邪的。清辉散去便是血光,那血光越来越浓郁。金光、血光、浓郁的白光大盛,转眼之间,将他带入了微生妆的片段回忆里。

眼前一片漆黑,等言卿反应过来时,只觉得鼻尖一凉,一滴又一滴的雨从天上低落。

潮湿冰冷,寒意渗入骨子里。

言卿睁开眼,发现身处一个墓穴外。

墓穴旁边长满了青苔,绵延下去像是一重深绿色的毯子。

不一会儿,言卿听到了脚步声,和带着哭腔的呼喊:“小姐,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小姐你别吓我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呢,忽然又听到了不得志的声音,吵得他头痛欲裂。

不得志在芥子空间里横冲直撞。

“快快快言卿!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言卿:“……你疯了?”

不得志除了吃就是睡,能不被他抓出来当苦力就可以在灵石堆里睡到天荒地老。这个时候居然跟吃错药了一样,拼命嚷着要出来。

言卿打开芥子,马上不得志便飞了出来。

它拼命扑腾着骨翅,好奇地左看右看,眼睛死命瞧,鼻子使劲闻,急不可耐。

言卿揪着它翅膀,问道:“你在找什么?”

不得志兴奋地手舞足蹈,说:“本座闻到了好吃的!”

言卿皱眉:“好吃的?”

不得志说:“没错,本座活那么久,第一次闻到那么好吃的东西。绝了!”

他以为不得志会带他找到什么线索,没想到它两眼放光,指向了一个人。

不得志特别兴奋:“嗷嗷嗷,就是她就是她,言卿言卿,就是这个女娃!快快快,帮本座想个办法,把她拐来吞了。”

言卿:“……”

言卿面无表情摁住了它的嘴,并且警告它:“我劝你别打她的主意。你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先把你吞了。”

不得志:“???”

侍女终于在墓穴边找到了微生妆,双眼含泪过去,牵着微生妆的手:“小姐!你怎么藏到这里来了!明天就要去主家了,你现在还蓬头垢面的像什么话啊。”

微生妆慢悠悠吐口气,把手里好不容易从墓穴偷来的盒子丢给丫鬟,一边走一边地把头发上的蜘蛛扯下来,她一撩衣袖,细白的手臂上还有四个蠕动着的黑色水蛭。

这恐怖的样子看得丫鬟大叫一声。

微生妆真是要被她哭得耳膜都炸了,把水蛭丢掉后,一双瞳色偏浅、狐狸似的眼睛认真看她,笑吟吟问道:“我爹他们有说明天什么时候启程吗?”

丫鬟抽抽搭搭:“有,家主说天亮就出发。小姐,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回去疗伤吧,你流了好多血。”

微生妆舔了下唇,不以为意:“这就叫血多了?我以前下沧妄之海寻宝时,流的更多。”

丫鬟:“……”

丫鬟提醒她:“小姐,寻宝是那些贱民所做的事。您是微生家的女儿,您不需要。”

微生妆唇角微弯,没有再说话。

寻宝者。

言卿在烟雨中面无表情打量着微生妆。她名字叫“妆”,极尽温柔旖旎,性格却截然相反,她像个冒险家。

不得志对微生妆只能看不能吃,焉儿吧唧,整只鸟快要死了。

言卿问它:“微生妆身上到底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