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狱后有了一波暴涨，但也没想到居然能夸张到这种程度，事实胜于雄辩，能够把衔尾蛇当中头目级的以太能力者当做无法反抗的沙包来打，林素无疑就是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以太能力者了吧。

这个想法让头目们既激动又恐惧，激动是激动于他们亲眼见到了真正具有最大统治力的强者，林素现在的身姿正是所有以太能力者努力的目标，恐惧则更好解释，在林素身上他们看到了再明显不过的死亡威胁，在成为头目后许久没有体会到的恐惧久违的弥漫在他们心中。

“到此为止吧，不要在破坏我的办公室了，林素。”

这时，坐在办公桌后方的伊凡开口道。

林素凝视着他，“那就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呵呵，这我恐怕做不到，无论是跟你走，还是在这里被你杀掉，都不是我所期望的结局。”

伊凡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衔尾蛇头目们身前，直面着林素，“我猜，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了吧，从那位S级妖魔‘克洛诺斯’的口中。”

“嗯？”

林素脸色微变。

什么意思，伊凡难道知道了什么？

“不用乱猜，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或者说，衔尾蛇正是因此而生的。”

伊凡带着从容不迫的微笑，回应林素的疑惑，“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值得存在吗，林素，作为打破了人类极限的你，应该是最知道这点的吧——这个世界的上限是被设定得清清楚楚的，一个只由数据组成的虚伪世界，就算因为不知名原因变作了二点五维度，又岂能比得上真正的三维世界的美妙？”

林素脸色大变，他身边的尤里德也是惊疑不定，“等等，你在说什么胡话？数据组成的世界？二点五维度？这都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在跟你说话，闭嘴。”

伊凡冷冷的扫了尤里德一眼，那眼中蕴含的杀意和暴虐甚至让尤里德这个六十九岁的老战士都感觉遍体生寒，下意识的合上了嘴保持安静。

伊凡转向林素说道：“在出生的第五年，我就得到了妖魔的知识，或者说，觉醒了知识。我也曾是一名妖魔，那个我深爱的世界正逐渐走向毁灭，所以我们才要占领下一个世界，让妖魔的文明得以存续。我们盯上的正是最靠近这个数据世界的三维现实，只是由于条件不足，我只能像现在这样跨越到数据世界进行计划，等待我一族的降临，打开通往现实世界的大门。”

过大的信息量让林素保持沉默，他专心聆听。

“衔尾蛇创立至今已经有三十七年，而创立的那一年我已经二十岁，也就是说，别看这具躯体年轻，但我已经是五十七岁的老人了。”

伊凡张开双臂，面露自嘲的笑容，可林素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半点自卑或苦恼，仿佛一切尽在计划中。

“表面上的资料全都是假的，不只是年龄，出生地，父母，学历，所有的所有，都是背后安排好的。我安排好了名为‘伊凡’的人生，我的人生目的就是为了实现妖魔的统治，为此我将奉献出一切，包括我个人，还有整个衔尾蛇，都是为此而立。”

伊凡侧头望向他身后沉默站立的衔尾蛇头目，示意道：“站在这里的都是我认可的人，他们全都知道了真相，并且真心诚意的背叛了人类的立场，愿意为妖魔奉献力量和未来，我们志同道合，且不断为此努力。”

“呵。”

林素短促的冷笑一声，一句‘人奸’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但望着伊凡和他背后的衔尾蛇头目如此坦然的面孔和目光，总觉得说出口也只会被嘲笑目光短浅之类的话。

对于已经屁股移到另一边去的叛徒来说，做出了选择，他们只会越来越忠诚，立场决定脑袋，既然没有回头路可走，那就只能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疯了都疯了

林素从伊凡嘴里得知了恐怖的真相。

伊凡本人已经五十七岁，且曾是妖魔的一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穿越到了数据世界，等待妖魔一族的降临。

可是林素察觉到了一个逻辑bug，克洛诺斯曾经亲口跟他说过，妖魔一族原本的目标本来就是三维的现实世界，对《猎魔》这个数据世界没有兴趣，也根本没有准备要降临到这个世界里来才对。

可伊凡却说，他为了为妖魔一族打通通往三维现实的通道，在这个以太世界待了五十七年，用其中的三十七年组建了衔尾蛇组织，这根本说不通啊，除非伊凡从一开始就知道妖魔的世界穿越会出现意外，也就是以太世界会开始升维的事情。

然而后者连克洛诺斯都不知道，伊凡难道就有理由知道了吗？

林素跟伊凡对视，毫不犹豫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伊凡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然后笑道：“克洛诺斯这个武夫，连这个都能搞错，谁让他错过了那么多重要会议呢，恐怕连计划发生更改的时候，他还窝在训练场里练他的剑吧。”

“....就这个原因？”

林素不可思议的说。

到了克洛诺斯那种层级的强者，不说记忆力强，至少也是过目不忘吧。

而且之前白石羽流他们见到克洛诺斯的时候，他已经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还对以太世界的常识如数家珍，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记错情报的样子。

伊凡给出了他的解释：“这也许也跟他不是真正的王室核心有关吧，这一类的重要情报，在妖魔王室里知道的人也不超过五个，不过克洛诺斯想知道当然是可以知道的，毕竟他好歹也是帝王唯一的近卫，假如他不总是逃掉讨论去修炼，也许这个秘密也有他的一份。”

林素无语了。

不过想想克洛诺斯的性格设定，感觉这确实像是他会干出来的事。

“妖魔世界与你们这个宇宙的时间流并不相同，所以，其实以太世界的走向我们早在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并做出了计划调整，特地穿越到以太世界升维前五十七年，帝王给了我一个期限，让我打通以太世界与现实世界，组成桥梁，让妖魔大军就算不能直接降落到三维现实，也能通过以太世界作为中转站进入现实世界，施行我们的入侵计划。

而这一步，我几乎已经成功了。”

伊凡的话令林素震惊的瞪大双眼。

他第一时间想到让自己急到连天机星高层的劝说都听不进去，辞职来到莫斯科的危机预感。

林素的灵感在向他说话，毫无疑问，他感觉到的世界级危机正是眼前伊凡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