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喝汤(1 / 1)

穿到鸟部落后想种田 月寂烟雨 4672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38章 喝汤

更新组团旅游去了哦, 要选择全订召唤它咩?  “还别揍,都是你宠的,现在怎么办?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别的不说, 芜是个有血性的亚兽人。”

墨话音未落就挨揍了,川的巴掌落在他背上,比落在白芜身上的响多了。

白芜吓了一跳,默默坐远了些。

墨笑笑, 将川的手拉下去, 给他揉了揉掌心。

川抬起脑袋, “说吧,现在怎么办?芜你真铁了心和族长对着干?”

“不是要和族长对着干,那是最好的一块地方,安静,安全,地方大,风景也好。”

“那你怎么养活自己?别说过一段时间, 就是这一段时间, 如果你坚决不改, 阿父和亚父不为你的决定付出,你真的能从野外找到足够的食物养活自己?”

“我真的可以。”

要是他身体没出问题,现在他早到了该自己养活自己的年龄。

川问过之后,不再说什么, 点了点头, 充分尊重他的意见。

墨想帮腔都没来得及。

第二天,白芜要在祭司居住的山那边建房子和他不听族长劝告, 被惩罚的事情都传了出去。

族人们谈论他这事谈论了一整天。

堂兄沓听到消息, 提着一篮子野果过来找他, “芜,你真的不跟着族人们去采集?”

“嗯,我阿父亚父也都答应了。”

沓朝他投来佩服的眼神,“族长那么凶,你都敢跟他对着干啊?”

“……”白芜问,“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就问你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沓挠挠脑袋,“你要没地方采集,跟着我去打猎那边吧。那边不是部落开拓的地方,不违反族长的命令。”

“不用。我笨手笨脚,会影响你打猎。这几天我沿着河流走一走,多少能采集到一些吃的东西。要是有食物多出来,我就种下去,饿不着我。”

沓劝了一趟,没能劝动,只好随白芜去了。

部落其他同龄亚兽人也过来,劝白芜跟在他们后面去采集,大不了他们也不去部落开拓的地方采集就是了,还说等过几天族长没那么生气了,要帮忙去劝族长。

白芜没想到这一群亚兽人那么有义气,谢过大家之后还是拒绝了。

他说话算话,不想做偷偷摸摸的事。

亚兽人发话要筑窝的情况非常少见。

尤其筑窝的地方还是祭司所住的山附近。

一时间,除了同情和鼓励的声音,也有了些风言风语。

有些人猜测,白芜是不是喜欢上了祭司,才在祭司所住的山下筑窝,就为接近祭司。

流言在祭司发话说不让阻拦白芜筑窝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岸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奔跑回窝,冲正在种野葱的白芜大喊:“芜!祭司大人发话说不许阻拦你筑窝!你要没事啦!”

白芜直起腰抹汗,“祭司大人跟谁说的?”

“族长啊。我估计你要没事了。”

“没事我也不去族里开拓的地方打猎。”

岸走过来,皱眉问道,“你发什么脾气?”

“我没发脾气。我想了一下,族长有族长的道理,我不认同,但尊重他的决定。”

“那也用不着在这种地方坚持,你还等族长来找你道歉不成?”

“没。我答应过了,就会遵守。”

岸着急。

晚上一起吃饭的时候,岸让两位父亲劝白芜。

两位父亲只说尊重白芜的决定。

岸无奈地叹了口气,拿勺子舀了一大勺食物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太明白你在坚持什么。”

“反正我不去。”

白芜不肯再跟部落的亚兽人出去采集,也不肯去部落开拓的地方。

坚持了几天,崖亲自来找他。

这位年轻的兽人族长冷冷看他一眼,“祭司大人发话了,先前针对你的惩罚收回,不过你最好别让我知道你打扰了祭司大人,不然你即使是亚兽人我也不会饶了你。”

白芜和他对视,表情略有些无奈,“我为什么要去打扰祭司大人?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白芜懒得理外面的风言风语,他去问同样要筑窝的沓,如果要收集石头的话,哪里有石头可以收集。

沓告诉他,部落里大家要是筑窝,一般去白山的一个采石场,那里有很多很坚硬的石头,大家除了会拿那里的石头来筑窝外,也经常去那里找石头磨成石刀、石锤、石斧等。

白芜问:“除了那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

沓吃惊,“你还遵守不去部落开拓的地方的约定啊?族长不是说废除惩罚了吗?”

“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倒是有,部落不远处就有片大石林,那里没什么人去,不属于部落开拓的地方。不过那里大多是大块的石头,很难敲下来。”

“具体方位在哪?”

“不远,就河上游那片河滩,我带你去看看。”

沓闲着没事,当即催白芜带上背筐,要带他过去看看。

白芜跟着他沿河往河流上游飞。

他们部落前的那条河是条十几米宽的大江。

河流弯弯绕绕,从山里流出来,跟着江河穿过山林。

他们随着河流,拍着翅膀往上游飞,来到一处河滩。

河滩上长满了及膝高的荒草,将那些比桌子还大的石头掩埋小半。

白芜放眼望去,长长的一段河滩,少说有几千块大石头,怎么也够他用了。

沓道:“这里以前好像也是我们部落的采石点,合适的石头用完了,大家才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找。你再往前走,绕过这座山,上面还有很长一段石滩,够你用了,就是不好采。”

白芜蹲下来轻轻叩了叩底下的大石头,入手冰凉坚硬,摸着很是光滑。

他低头往下看。

大石头就是几乎看不见大小适中的石头。

他在附近找了好一会,才勉强找到一块比拳头大一点的石头。

石头在掌心翻转,他调整了一个合适的角度,握着小石头在大石头上狠狠一砸。

“砰——”

沓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来。

两块石头相撞,几乎撞起了火花,巨大的反作用力撞得白芜掌心发疼。

底下两块石头,只有浅浅的白印子。

白芜丢掉手中的石头,甩了甩手,掌心通红一片。

沓大步走过来,“手伤了?”

“没有。”白芜皱眉,“这石头真难开采。”

“我看看。”

沓握着他丢掉的石头,蹲下来猛地砸了大石头几下。

“砰砰砰”的巨大声音令白芜下意识退了一小步。

“碎了。”沓摊开手给白芜看他掌心里碎掉的小石头。

白芜看看他掌心,又看看底下的大石头。

大石头上有一条浅浅的缝隙,只裂进去两三厘米。

白芜皱眉。

估计部落里建那么简陋的窝并不完全是这个时代的建筑技术不行。

艹。

这个时代的建筑材料也太难弄了。

沓叉着腰喘气,“现在怎么办?我带你去另一个采石点看看?”

“先不用,我回去想想办法。”

“这个能有什么办法?我看要不然你还是别筑窝了,等你找到了兽人伴侣再一起弄嘛。”

“我不找。”白芜头也不抬,“实在不行我就烧点砖,总会有办法。”

“干嘛非不找?行行行,我不说了,你别瞪我,砖是什么?”

“和石头差不多的东西,也能用来建房子,不过烧起来比较麻烦。”白芜道,“先回去吧,我好好想一想。”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办法?反正有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就直说。”

白芜笑了一下,“真有用到你的时候,我肯定不会跟你客气。”

两人飞回部落里。

沓和白芜告别,去忙自己的事了。

剩白芜一个人坐在火塘边,拿着块木板和一粒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

他在木板上算了很久。

下午岸回来,撞见他在木板上划来划去,仔细瞅了好几眼,“画了什么?看起来还挺好看。”

白芜低头看了眼木炭写得方方正正的汉字,随手一抹,反问,“你今天怎么没跟朋友出去玩?”

“没什么好玩的。我听沓说你想去河滩那边取石头?”

“只是有个初步的想法,我再想一想。”

“你别想了,那里的石头那么大,别说你一个亚兽人,就算兽人过去,也没有什么办法。”

“这可未必,亚兽人又不一定比兽人弱。”

岸哼哼两声,“随你,反正要帮忙你就和我说。”

白芜想了两天,还真想到一个办法。

不过究竟能不能成功,他还得试验过后再说。

他依旧不和部落的人一起去采集,也不去部落开拓的地方。

这几天他都独自一人行动。

家里人知道他的脾气,谁也没再劝他。

白芜利用单独行动的机会,去林子里收集了大量的柴火,运到河滩之上。

河滩上的草也被他割了下来,就堆在石头上面晒着。

夏初天气不错,一连好几天都是大晴天,偶尔有阵雨也不妨事,降下的雨水一会就被晒干了。

他在河滩之上忙忙碌碌。

太阳太大了,他白皙的皮肤没被晒黑,反而被晒脱了一层皮。

更糟糕的是因为走路太多,路上的石头和杂物也多,他脚上那双脆弱的兽皮靴子被割破,导致他脚掌受了点伤。

在这个时代,受伤成了家常便饭,他并没有在意。

家里储存的物资不多,兽皮就那么几块。

他翻找了一下,利用边角料,将兽皮鞋子修了修,凑合着继续用。

因为脚受伤了,他能活动的范围大大缩减,没办法再去远方收集柴火,他干脆将河滩上的草全割了下来。

草丛里藏的东西挺多。

白芜不用再额外去采集食物,光是靠割草,就能找到足够的昆虫、鸟蛋和野菜。

综合下来,他出门采集的效率比他哥还高一些。

他们家每天吃的食物都能不重样。

这天一大早,白芜照例背着背筐飞过来河滩这边。

他尚未落地,便看见一个人背对着他站在大石头上。

那人高大魁梧,腰间围着一条黑色的兽皮裙,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如同缎子。

只看一个背影,白芜便知道这人绝非常人。

白芜戒备地落在离那人十几米的地方,仔细看过之后这才发现是来人是祭司。

他站在大石头上,远远喊了声,“祭司大人。”

那人转过头来,果然是鸟兽人的祭司南遥。

南遥转过头来,对上白芜的眼睛,“我今天从上空飞过的时候闻到了我们一族的血腥味。”

白芜日才知道他站在这里的缘由,心头微松,对南遥说道:“我昨天不小心割伤了脚,流了点血,可能落在石头上,没什么大问题,辛苦祭司大人过来察看了。”

“伤了哪只脚?”

白芜见南遥望过来,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不严重。”

他两只脚都受伤了,有几处被刺戳伤,有几处被草割伤,脚底脚背脚脖子都有伤口。

因为在树林与草丛中行走多时,他身上被割伤的地方也不少。

要是让祭司看,也显得太娇气了些。

更何况在这种荒僻的地方,面前站一个无论身高还是气势都远超自己的兽人,白芜心中莫名有点慌。

大概是生物的本能让他远离危险。

南遥走过来。

白芜按往后退几步,直接退到草丛的边缘,手揪住草杆子,满脸警惕地再次拒绝,“我真没事,不用麻烦祭司大人。”

南遥停下脚步,伸手从腰间挂着的一个兽皮袋里摸出一包用枯叶包着的东西,“脚伤不处理会流脓,这里有药,你自己用。”

南遥脸上的表情很冷淡。

白芜悄悄松口气,“谢谢祭司大人。”

南遥点头。

白芜拿了药见南遥还站在那里,正想找些话尬聊。

南遥开口道:“你要真想在那座山上筑窝,就找个兽人陪你一起。”

“不用兽人,我一个人也可以。”

南遥的目光落在他脚上。

白芜脚丫子不自在地挪了挪。

脚丫子刚一动,白芜马上意识到,他居然在这个兽人面前手足无措。

他惧怕这个兽人!

他居然怕原始社会的一个兽人。

太没出息了!

白芜心底里唾弃自己,却怎么也没办法放松,他声音发紧地转移话题,“祭司大人知道哪天会下大雨吗?”

南遥收回目光,“后天就会下。”

“上午下还是下午下?”

“到时候自己看。”

南遥转身要走。

走之前,南遥转头又问了一句,“你问这个做什么?”

“秘密。”白芜站在河滩上,眨着眼睛笑了一下,“祭司大人要是好奇,后天下大雨的时候来河滩上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飞了一上午,中午沓主动要求休息,还硬让白芜睡一会。

白芜肩膀和腋下疼得不行,他没表现出来。

他从箩筐里拿了两个烤面果和几条肉干,先递给沓,“边界是什么样的?物产丰富吗?”

“要是丰富就不会是边界了。就雪山和草原,动物不多,反而虫子特别多。边界那边的兽兽人还都是猛兽,把猎物抓得七七八八,我们没事都不乐意往那边去,很多时候也去了白去。”

“祭司大人常去吗?”

“经常去吧。要没有他的震慑,兽兽人那边可能就会越界了。你不知道,兽兽人的祭司可远不如我们祭司大人能打。”

白芜想起南遥那巨大的兽形,感觉十分能想象。

这么庞大的身躯,哪怕凭体重都能压死一帮人。

两人草草吃过午饭,白芜小睡了一会儿。

等睡醒后,两人变成巨大的白鸟,往西北飞去。

这一次,白芜咬着牙要坚持,半路上一次都没休息。

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终于飞到了目的地。

此时余晖散尽,空旷的荒野上几座雪山拔地而起。

雪山顶上残余夕阳斜照,将雪顶印成浅黄色。

沓带着白芜往山脚下飞。

山脚下是一片荒地,怪石嶙峋,荒草寥寥。

白芜明显感觉到这里海拔要高一些,在地上喘气时都不如在家平顺。

沓也累坏了,坐在草地上,将箩筐里的防蚊草拿出来,分了一半给白芜,自己手中那半用力揉碎,涂满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白芜气都快喘不匀,拿着防蚊的草,手还在抖。

沓涂好了自己,转头问白芜,“要不要帮忙?”

白芜喘着气,摇头拒绝。

沓盯着他苍白的脸色,“这次我真服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一天就能飞到这里。”

白芜声音沙哑,“以前只是没必要,咬咬牙,亚兽人也能飞很快很久。”

沓道:“反正我没见过哪个亚兽人飞很快很久。”

两人吃了带来的干粮。

沓去附近找了一大罐水来。

白芜累得狠了,和沓商量下半夜守夜,随便找了个地方躺下。

这里环境如此恶劣,底下的草凹凸不平,还有蚊子在滋扰,风也挺冷,他躺在草地上,却觉得比躺在家里柔软的窝中还要惬意,闭眼就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一早,他才被沓喊醒。

白芜睡得神清气爽,连臂膀都不痛了,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躯,就地跳了跳,“怎么没叫我起来守夜?”

“哪能叫亚兽人守夜?”

“那你现在睡,我在这里守着。”

“不用,我晚上眯了一会儿,睡够了。我们去找你说的豆子,太阳快升起来了,再不找怕找不到地方。”

白芜看沓的脸色还行,便没坚持。

他们收拾了一下东西,背上背筐,变成白鸟,飞向雪山迎向朝阳的那一面。

这次白芜带头。

雪山非常广袤,他从山脚下绕过去,飞了好一会,才飞到向阳那面。

他原本以为要找很久才能找到那些豆子,没想到刚飞过去,他就看到了草丛里凸起来的豆杆。

这些豆杆起码有两米高,像一棵棵小树,高瘦伶仃,叶子寥寥,上面还有形状特别的豆荚,十分好认识。

白芜一眼望去,看到了好几十株豆杆。

豆杆被朝阳镀上了一层橘黄,越发显得豆荚饱满。

这一趟果然没白来!

白芜内心中涌起一阵喜悦。

他鸣叫一声,示意沓和他一起落到

沓从他背后飞过来,后来居上。

两人很快就落到山坡上。

白芜背着背筐跑到最近的一根豆杆前。

他伸手比了一下,发现豆杆比他还高一个头。他再抓住最近一条豆荚,豆荚足有他小臂粗|长,用力一扯,豆杆的枝条都变形了,豆荚还没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