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那份信引起,也导致刘琅彻底厌弃帝王,死了许人。
竺元风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是直接告诉他不要深探,他没有问。
两人沉默地一前一后向宫门方向走去,快就在眼前了。
“元风兄,请留步。”
竺元风轻轻一叹,“瑾凌,万万小心。”
“,不若是皇上密诏宣端王回京,还请兄长告知一声。”
竺元风一听,顿一怔,后者已经抬起手朝他拱了拱,转身便走出宫门。
双胞胎正焦急地等在宫门口,一看到尚瑾凌,立刻便迎了上去,“凌凌,你没事吧?”
尚瑾凌摇头,“我没事。”他说着看向另一边太子府侍卫,罗云正朝他走来。
“我们刚看到太子殿下去了。”尚小霜说。
“尚少爷。”罗云行了一礼。
“嗯,怎么样?太子到六皇子了吗?”
罗云点头,“自然,宫里头虽然有点困难,不在宫外,殿下想一个人还没有不到。”
*
刘珂第一次跟顺帝单独吃顿饭,这估计能载入史册。
御膳房卯足了劲,整出了一桌山珍海味,足足八十道菜,摆了长长一桌,就这父子俩享用。
他们面对面,顺帝年老胃口不,但是看刘珂一张臭脸,却难得心情愉悦,胃口开,“怎么,这菜品不合太子口味?”
边上太监听着,心中猛然一跳,生怕太子一句话就让御膳房上下倒霉。
“您虑了,就是龙肝凤髓放在儿臣面前,也实难下咽。”刘珂说着拿起筷子,一副勉强模样,接着一顿,看向对面,“父皇,这话听着是不是顺心,能吃两碗饭?”
刘珂这张嘴,就是现在不知道老实,服个软。
顺帝冷冷一笑,没管他。
皇帝吃饭,专有一名试菜太监伺候在一旁哦,替他试吃菜品,无事之后敢菜送到皇帝面前。
刘珂他一副生怕被毒死模样,心下一哂,便朝竺元风道:“竺公公,闲着也是闲着,不妨帮孤试试菜。”
这种要求,竺元风权没听。
顺帝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太子,莫要得寸尺。”
“父皇,儿臣也怕死啊。”
顺帝突然有后悔跟刘珂一同用饭,口无遮拦地简直令他倒胃口。
他眼睛眯起来,面『露』不悦,“看来得把尚瑾凌叫回来给你布菜,能堵上你嘴。”
尚瑾凌就是个死『穴』,一戳一个准,刘珂顿闭嘴,“那不必,来,儿臣敬您一杯。”
顺帝看着举在面前酒杯,后者一脸笑『吟』『吟』,最终给了点面子,抬起来一碰。
美酒下肚,顺帝温和甚至带着一丝慈爱道:“珂儿,了朕千秋,不如就回雍凉吧。”
刘珂喝酒动作一顿,抬起头来,惊奇地看着这老东西,“您酒量是不是不太行,晕了?”
“看来你是不同意了。”
“太子之位儿臣自诩坐得还算稳,不打算让贤。”刘珂淡声回答,“白天,父皇还是少做梦。”
顺帝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意外,“堂堂太子,为了一个男人冒天下不韪,枉顾人伦,这丑闻宣扬出去,后果如何,无需朕言吧?”刘珂嘴角勾起讥笑,不得其开口又加了一句,“然,珂儿你向来不回事,犯再错旁人也不敢面对着太子,但是另一个呢?蛊『惑』储君,绝其子嗣,可祸国并论,朕就是赐尚瑾凌死罪,全天下怕也得叫。”
刘珂眼神慢慢阴沉下来,俊逸脸庞下颌绷紧,修长手指捏住酒杯,仿佛正在隐忍。
此,顺帝心中越发畅快,脸上表情则更加和蔼可亲,循循善诱:“老七,听话,只要你肯回雍凉,你他之事朕可以做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就怎么。”
顺帝目光紧紧盯着刘珂,想他不甘,更想看他失态,若是能够动手,就再不了!
然后者绷到极致,反笑起来,他杯中酒一口仰尽,对着皇帝站起来,“以父皇您肮脏手段,把柄落在你手里,还有安生一天吗?儿臣若是答应,怕是怎么死不知道了。”
“你还有第条路可走吗,或者让尚瑾凌去死,倒也是个法子,只要太子舍得。”顺帝问。
刘珂嗤了嗤,“既是丑闻,迟早有白天下一天。凌凌说,既然遮盖不了,那就用更丑闻来引人注目。父皇,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论荒唐,儿子是再怎么学学不来您一分一毫。我和凌凌至少两情相悦,可您……”他呵呵一笑,忽然提高音量,指着顺帝道,“可顺皇帝却是能□□世家嫡长子,辱其至死昏君!”
第190章 丑闻与您这件丑闻相比儿子这点荒唐……
整个大成宫在太子掷地有声之中落针可闻, 竺元风以及周围的太监愣在原地,仿佛幻听了。
竺元风千猜万设都想到竟是这样的真相,这个世家嫡长子是谁?
顺帝藏了那么多年, 后悔了那么多年,乍被翻出来, 哪怕贵为皇帝, 也有一种生生被扯下脸皮的刺痛感。
耻辱与愤怒交织,充斥在他的胸口,涨在脸上, 仿佛就要喷薄而出,“你……”
刘珂他怒不可遏的模样, 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 “与您这件丑闻相比, 儿子这点荒唐是不是不足为道了?”
顺帝的脸庞狰狞, 恨不得当场生吃了刘珂,他的目光不地向旁边,伺候的宫人还来不及将脸上的惊愕收去,顺帝脸皮抖, 当场就要喊人,却听见刘珂道:“父皇,不必灭口,都说了丑闻遮不住。”
话音落下, 竺元风以及宫人纷纷下跪, “皇上饶命!”
“逆子!”顺帝简直要气了, 一口气差点上不来,最终他怒吼道,“来人!”
门口禁军听到皇帝的喊声, 立刻冲了进来,就见顺帝指着刘珂道:“把这个逆子拿下!”
“这……”侍卫顿时面面相觑,对面可是太子啊!
但是不管是谁,帝王之命已下,他也只能听命。
“慢着!”刘珂厉眼朝身后的侍卫高喝,他抬起头,岿不惧,“敢问父皇,儿臣罪之有?难不成因为说了话?”
顺帝恼羞成怒,“胡言『乱』语,这分明是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论语,马上就有分晓。”
顺帝眼皮直抖,他忽想到了一个糟糕的事,“你……”
刘珂好心地提醒道:“今早去见了六哥,估『摸』着这会儿所有守他的侍卫都知道您二九年前干了什么好事。”
泗亭侯寻着静进内殿时,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话,顿时停下脚步。
二九年前……
一个奔跑凌『乱』的脚步从远及近,侍卫惊骇地闯进来,一把跪在顺帝面前,喊道:“皇上,六皇子疯了!”
顺帝的身体顿时晃了晃,竺元风见此赶紧扶住他。
刘珂见此,帮着问了一句,“『乱』说什么,六皇子怎么疯了?”
侍卫的目光忍不住向顺帝,咽了咽口水,最后伏下身紧张地说:“六皇子忽大喊大叫地闯门,对着所有人说……说,二九年前,皇上『奸』……『奸』.『淫』了王氏一族大公子王安如,『逼』其触柱而亡,又,又恰好被皇后到,联合罪……罪妃骗云知深进宫,伪造两人苟合之局,这才蒙混过关……”
这个侍卫平时说话利索,常常被派来传消息,这会儿竟是一路结结巴巴,好不容易说完,吓得整个人都抖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