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秦海,告诉这老小儿没糊弄人,他真的在好好地对付竺元风。
“凌凌,秦海这老东西会不会上钩?”
“元风兄做事向细心,秦海一直抓不住要命的把柄,若这次放过,他想再找机会可就难了。”尚瑾凌闲闲道。
“我好像也没帮什么忙。”
尚瑾凌冷笑一声,“服景王妃已是一个忙了,不了折点人手,我就不信竺元风身边没有秦海的人。”
刘珂顿时恍然,“哦……哥白了,凌凌,这人挺坏的,虽然看让竺元风冒了很一个险,但是也借此机会将他身边的间隙给揪出。”
“不好吗?元风兄可是不计后果地在帮我们,而且……”
“以六哥的为人,他巴不得告诉我这个血海深仇,看我跟老王八死我活。”刘珂顺话接下,“所以,这位就真的玩完了。”
尚瑾凌微微一笑,“毕竟是皇上疼爱多年的儿子,还是有感情的。”
但是这样一,那最后的一点父子情也磨没了,顺帝除了端王没别的选择。
“行,什么就是什么。”刘珂手一挥,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喊了一声,“团子,我的印呢?”为了表身份,他得盖上太子印。
然而尚瑾凌从自己的荷包里取出一个小印丢给他,“用我的。”
“嗯?”
尚瑾凌无语道:“堂堂太子,干什么事有必要晃晃地亮身份吗?”
一般『操』作,不都是找手下亲信顶替,哪怕东窗事发,也将自己摘个干净。
当然谁都道尚瑾凌是刘珂身边的人,他的印加上太子笔迹,足够了,秦海也不会生疑。
这倒也是,刘珂盖了个章,然后瞧尚瑾凌的小印把玩,“凌凌,翰林院好玩儿吗?”
尚瑾凌作为今科状元,自然入翰林,清贵,但也闲。
“等解决了秦海,把我调到中书省去。”
“去那儿做什么?”
“草拟诏令。”
尚瑾凌这么一,刘珂顿时白了,这是慢慢地监视皇帝的一举一。
虽然密诏不经过中书省,但是有竺元风在皇帝身边,想探听也容易。
第179章 通融你可知罪
一个月后, 出宫竺元风终于等到了景王妃,他被拦在一座茶楼里。
“王妃娘娘,杂家真帮不上忙。”竺元风再一次拒绝。
然而景王妃却当场跪了来, 竺元风眉一皱,赶紧身让开, “王妃娘娘, 这可使不得。”
“竺公公,孩子们想爹,府里人思念丈夫, 们不求见一面,只希望一点心意能够宽慰到王爷。”景王妃让人带来了一个包袱, 里是一些吃食, 人针线, 还有孩子玩花鼓, 木雕,“求您帮忙交给王爷。”
“这不合规矩。”竺元风为难道。
“竺公公……”景王妃泪眼婆娑,这段时间造人冷眼,又心焦煎熬, 憔悴了许多,她柔弱无依,着分外可怜,“您不答应, 便不来。”
竺元风面『露』犹豫, 他目光不由地落在那花鼓和木雕, 犹豫半晌,终究叹了口气,“罢了, 今日不便带走,明日……娘娘在宫外候着,自有人过来收取。”
景王妃听了,顿时破涕为笑,连连感恩道:“多谢公公。”她说着便递上了几张银票,竺元风却没收,“娘娘自己留着吧,杂家不为这个。”
景王妃心情有些复杂,低声道:“多谢。”
竺元风点点,“不过您记住,万万不要夹带纸张,否则你都有麻烦,与景王也不利。”
景王妃垂眼睛,“……好。”
景王被押在这一亩三分地,除了有小太监伺候以外,不见任何人,在刚开始时候还有过颓然,有过歇斯底里,可最终还是归于沉静,他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可是当到王妃送来一篮子什,那些吃食,针线,以及孩子花鼓铃铛时,终究热泪盈眶。
他托竺元风捎个口信,告诉妻儿一切安好,让他耐心等着。
皇帝若不想杀他,不一直这么关着他,景王很清楚,当皇帝与太子之间角逐落之时,是他离开皇宫之日。
竺元风本不愿意,然而景王再三恳求之,只能再次心软为其传话,这一来二去,便脱不开手了,这给了秦海机。
不过如尚瑾凌所言,竺元风不刻意放行,只能秦海自己想办法。
“师父,咱们人一直找不到机,景王妃送进来东,竺公公一直派人里里外外检查,是缝来布包都得先拆,藏匿不了,怎么办?”小太监禀告道。
“怎么办?”秦海在屋子里踱步,“那换们人。”
“这不太冒险了?”
“什么没有风险,告诉他们,成之后,家里老小杂家替他们照顾。”
“是。”
竺元风伺候皇帝出来时候,小七凑到他身边低声道:“公公,顺子忽然身上疹子了,太医过,一段时间内消不去。”
顺子便是守在景华宫里太监,景王妃若要将东送进去,必然要经过他手。
“那换人,谁凑到你跟前了?”
“小福。”
竺元风笑了笑,“还真不出来,那小子闷不做声,以为挺老实本分。”
小七很生气道:“当初若不是公公您,他早被秦海给打死了,没想到竟包藏祸心!”
“苦肉计嘛,估计秦公公也很舍不得动用这颗棋子。”竺元风倒是没什么愤怒,只是轻轻一叹,“是这件也得牵连你们,得吃苦了。”
小七摇了摇,“公公放心,是严刑拷打,奴才也什么都不知道。”
“唉……对不住。”
*
小福是个来老实巴交小太监,从来不出,做很本分,可是今晚,他提着篮子走进了景华宫。
“景王殿,王妃娘娘送东来了。”
景王正在书,闻言抬来,有些惊讶道:“这么快?”
“是,王妃挂念您。”
小福说完将篮子放在桌上,可他没忙着走,景王这个时候才抬了他一眼,觉得面容陌生,不由地问:“顺子呢?”
“他身上了疹子,正在养病,竺公公便派奴才来了。”
景王不疑有他,走那篮子,然而刚掀开,却到一封信明晃晃地放在上面,顿时他心一跳,锐利眼神只盯着小福,后者低眉顺眼道:“殿,王妃娘娘求到主子面前,主子心软没办法,您,该如何回信。”
这个主子称呼耐人寻味了,但肯不是竺元风。
关押了这么多月,竺元风连一句多余话都没跟他说过,更从未打听任何。
景王狐疑着打开信,刘珂那张牙舞爪狗爬子顿时冲入眼前,他心中猛地一跳,清来信之后,他冷笑来,反问:“本王若是不答应呢?”
小福照旧垂着,“您不在王府,王妃娘娘和小少爷们孤苦无依了。”
景王手猛地抓紧纸张,脸『色』狰狞来,“他敢!”
小福安安静静,没说话。
景王蓦地站身,于地上来回踱步,脚步越来越快,最终猛地顿住道:“本王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福抬,微微一笑,“景王若是不知道,您早该拒绝了,可您犹豫了这么,来还是知道。”
景王说不出反驳话来,他死死地盯着小福,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知道对他没好处。”他有些挫败道。
小福说:“这是主子该考虑问题,奴才只是听命行。”
景王了屋外,他忽然嗤笑来,“真没想到,竺元风竟然是老七人。”
小福未语,算是默认了。
景王重重地点,“好,他嫌这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