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怕是真得无疾而终了。”
“惩治贪官还不够吗?大不了杀了梁成业,给他们泄愤就是了!”
“梁成业死不死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消除百姓对新政的抵触,否则就是老夫做这云州知府,也无法推行下去。”
方瑾玉最后道:“那该怎么办?难道要接受虞山书院的条件,暂时云州这里缓行新政?”
“不行,云州缓行,其他地方也会如此要求,这跟失败什么区别?”杨慎行一口拒绝,“玉儿,老夫如今能够站在朝堂上,就是因新政,一旦新政没了,杨家也就没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方瑾玉不禁道:“这虞山书院究竟意,暴『乱』之前不曾任话语,不是在朝人吗?”
杨慎行到这里,笑起,看外孙的目光多了一份赞赏,“你总算看到关键了。”
“外祖?”
“新政从高自修还在之时,我们便一力主张,自也诸多人反对。勋贵反对,士林也反对,这虞山居士便是其之一,觉得新政伤国本,动国基,闭门造车之物,容易人所趁,更加重地方贪腐,以至民不聊生。”
“可如今的大顺若是没革新,只会越加衰亡,皇室好逸恶劳,官员素餐尸位,百姓也经不堪重负了呀!难道他们看不见吗?”
杨慎行摇头,“未曾看不见,只是我与高自修主张刮骨疗毒,而他们希望另行缓治慢疗。”
“缓治慢疗?可怎么治,怎么疗?”
杨慎行失笑道:“找,选贤举能,净化朝堂,择贤王而侍,劝慰君主效仿先祖之贤,或许还在寻觅其他更加温和之法。”
“那跟等死什么区别?”
“这就是我等之间矛盾所在,而云州在新政之下,的确加重贪腐,使民不聊生,让他们一语成谶。”杨慎行到这里,眼流『露』出悲哀,“这是老夫的错,一步错,步步错,受制于端王,放任三司条例司妄,让新政面目全非。”
方瑾玉闻言握紧手折扇,垂下头,“是外孙和母亲的错。”
杨慎行摆摆手,“行了,这些事情再提及也没什么意义,与你无关,这次带你出,无非是见识见识地方,给两年后的乡试增加阅历而。无需『操』心,总办法的。”他拍了拍方瑾玉的肩膀,安慰道。
方瑾玉勉强笑道:“是,那我去街上转转,看看那些书生做什么。”
“也好,人。”
下人进,拱手道:“老爷。”
“送一份拜帖去虞山书院,明日老夫想拜访虞山居士。”
“是。”
第139章 人选您让司长来云州给虞山居士演示一……
这边回客栈的路上, 张志高忍不住尚瑾凌:“尚公子,你说我们这话用吗?”
尚瑾凌反:“么叫用?”
“我看今日云州的书生听到咱们雍凉新开展的如火如荼,都很惊讶, 连华夫子都询了主事之,怕是回去要跟虞山居士进言吧。”那沈书生带着隐秘欢喜, 神情微微激动道。
“若是能改变他们想, 别盲目地抵触新政,稍稍变通一下,那就太好了。”
“没错, 照着咱们雍凉的办来就好,乡里乡亲每一个都赞不绝口呢。”
秦悦和张志高听着, 不由面带笑容, 对着这考生拱手道:“多谢各位肯定, 以后我们新办就更信心了。”
“秦兄和张兄客气, 新办为百姓所做之事,都是目共睹的。”周围的书生也一同拱手。
“是啊,云州比雍凉更繁华,口更多, 怎么会闹如此严重?这狗官到底是如何推的,但凡稍稍收敛一,都不至于如此啊!”
“我觉尚公子刚才走太急了,应该让秦兄和张兄再细细说道, 让他们明白雍凉是如何实施新政, 这样才对比, 更容易说服他们!”
“对!”
尚瑾凌听着不禁哑然失笑。
张志高看见他的表情,纳闷道:“尚公子觉我们说的不对吗?”
尚瑾凌否认,“没, 你们说的很好。”
“可为么……”
尚瑾凌:“难道你们以为这位华夫子不知道雍凉新政的情况?”
“您的意……”
“云州离雍凉虽然路途较远,但是云州的商贾却是往来最多的,谁到雍凉不说一句新政的新鲜事?虞山书院只要消息不蔽塞,不可能没听说过。特别是今天的这位华夫子,他若不知,就没资格今日表虞山书院来与杨大谈话。”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一味地抵触新政?”
尚瑾凌说到这里,微微叹息一声,“万事无绝对,主张新政并不意味着新政毫无弊端,乃万用良『药』。同样的,反对新政也不会觉新政毫无可取之处,乃万恶之源。只是看待的角度,最终取舍不同。而杨慎推了一年,急功好利,这就让世看到的,便是弊多于利,自然站出来纷纷反对,干脆一劳永逸,将新政打压下去。如果猜的没错,云州的新政不过一年就发生这样的动『荡』,未曾没这虞山居士的推动,至少坐视不理,任其恶化吧。”
尚瑾凌的话,让书生们极为惊愕。
“这,这不会吧!”沈书生先反对道,“尚公子,这话不能『乱』说。”
“是啊,虞山居士素威望,不少读书不远千里前来求学,就是因为其高洁的品而追随,咱们雍凉也诸多学子就在虞山书院,这样无端诋毁他……我们,不能苟同。”其中几位书生颇不适,拱手反驳。
“凌凌也没说么……”尚小雾刚说了一句话,尚瑾凌便摆手道,“抱歉,诸位,这只是我的一猜测,若冒犯之意,还望见谅。”
“尚公子,我们并非指责你,只是……这样不太好。”
尚瑾凌颔首:“明白了。”
“多谢尚公子体谅。”
尚瑾凌公侯之后,而这书生多是平头百姓,走在一终归身份上所嫌碍。
秦悦说:“前面就是客栈,诸位可以稍微修整一下,若要温习书本,自可以留在客栈里,想要上街走走,或当地好友探望,与我或张主事说一声便可。虽然宁王殿下为了我等安全,一同护送,但到了云州,没要求诸位也聚首一,寸步不离。”
这样一说,十多位书生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多谢秦主事,张主事,我好友要拜访。”
“我们待会儿要去书坊看看。”
“尚公子呢?”
“我体弱,走了这会儿路,累了,先休息一会儿,再做计较。”
于是一进了客栈,不一会儿各自东。
双胞胎伸展着腰,不劲地跟着尚瑾凌走进屋子。
“跟这书生说话可真累,文绉绉的,就连骂都不爽快。”尚小雾抱怨了一声。
尚瑾凌给她俩倒了茶,“劳烦位姐姐今日出头,请喝茶。”
“是这书生嘴笨,这又么不好反驳的?要是这上战场,还没开打,气势先没了。”双胞胎介武夫进入书生圈子,觉浑身不自在。
尚瑾凌听此哭笑不,好奇道:“跟匈奴对骂,他们听懂吗?”
尚小雾理所当然地反,“听懂啊,为啥听不懂?”
“真的?”
“嘿嘿,骂爹骂娘祖宗,全天下都一样,再不济伸手比划,哪个脏用哪个,保管气对面暴跳如雷,然后开打,凌凌,你想学吗?”尚小雾坏笑道。
尚瑾凌连忙摇头,“不用,我不是上战场的料。”说着,他抬头吩咐了一声,“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