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2 章(1 / 1)

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遥的海王琴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主持公道也得等到进城才行。”

“可宁王不是都宽恕他们了吗?”

“哎,宁王的话你没听啊,流民们抢劫商队不追究了,之前干的杀人放火难道也算了?你想跟这种人为伍?”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土匪,就是从良了也是杀人不眨眼的。”

换岗的官兵拍了拍兄弟的手臂,“那我去睡了,你们好好看着。”

“放心吧,这个时候谁敢放松警惕,尚将军不得要我们的皮。”

起伏的酣睡声中,流民毫无动静,下岗的士兵回去睡觉,替班的看了看周围,然后站到自己的位置,脚步声远处,这里又再一此安静下来。

几个毫无睡意的匪徒睁开了眼睛。

第二日清晨,天色微晓,整个营地陆陆续续产生了动静。

“起来了,集合集合!”官兵带着人将还躺在地上的流民一个个叫起来。

流民们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将地上的被褥毯子收起来,下人过来收走装车。

营地已经烧起了热水,因为这上万的流民加入,伙食也急剧下降,不过饶是这样,对流民来说依旧垂涎三尺。

“麻子哥,我看到了,今早吃饼子呢!”

流民们一个个眼里带着惊喜,昨日喝粥,今日吃饼,这待遇也太好了!

不过王麻子没顾得上这些,他在人群里找人,一看到赵不凡,立刻就追了过去。

“赵秀才!”

“麻子。”赵不凡有些意外,又不意外道,“是来问家眷的事情?”

“对对对,宁王老爷怎么说,能,能将她们带上吗?”王麻子问的很小心,似乎很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听着他们的对话,周围的流民渐渐聚拢过来,特别是跟王麻子有同样的担忧,一双双热切的眼睛望向了赵不凡。

赵不凡拍了拍王麻子的肩膀道:“别着急,先集合,宁王殿下有话要说。”

“赵秀才……”

“放心,总有办法的。”赵不凡说着绕过了麻子,往营帐走去。

*

“咳咳……”

刘珂看着咳得不像样子的人,眉头皱得简直能夹死苍蝇。昨夜还是大意了,光顾着自己迷茫,反而让方瑾凌开解他想办法,却没注意到少年身体脆弱,不能有一丝大意。

睡得晚,又让人吹了风,殚精竭虑下,这就寒气入体,又一次病倒了。

大夫立刻被他拎过来瞧了,只是方瑾凌打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这是一时半会儿都没办法的事,只能细心调理,慢慢养着。

刘珂站在边上,露出一张自责而阴晴不定的脸,臭的小团子都不敢靠近他,也不敢说赵秀才已经等着了。

“殿下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娘在这里就好了……咳咳……”方瑾凌一边咳嗽,一边扬起虚弱而苍白的脸,劝他。

刘珂知道,于是看向守在方瑾凌边上的尚轻容,低声道:“那就拜托尚夫人了,凌凌有什么事立刻派人告知我。”

尚轻容听着这话,明明是担忧满面,却不由地失笑:“凌儿是我儿子,照顾他理所应当,殿下正事要紧,万万不要耽搁了。”

小团子听着这话连忙说:“殿下,队伍已经集合,就等着您了。”

刘珂于是又看向了方瑾凌,后者虚弱地笑着:“去吧,我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的,祝一切顺利。”

“放心,哥怎么都不会辜负你,你就一路躺到雍凉城吧。”刘珂说着,走到方瑾凌的身边,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等一切安顿了,哥带你好好玩玩。”

方瑾凌轻轻点头,答应了:“好。”

刘珂想了想对小团子吩咐道:“几份药单子给尚夫人看看,需要什么药材,吃什么补品,不用介意,直接用。”

“是。”

刘珂说完,再一次看向方瑾凌,后者朝他眨了眨眼睛,“等你好消息。”

“安心养病。”他嘱咐了一句,最终掀帘子出去了。

尚轻容看着忧心忡忡的背影,不禁感慨道:“凌儿,宁王殿下倒是不错的人。”

方瑾凌奄奄地躺在马车里,扬了扬唇,心说那是当然,我挑中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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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请愿

拂晓天边, 朝霞印染。

刘珂出了营帐,带着罗云及两个侍卫,迎着寒风一路走向高处。此刻所有的士兵和流民在长官的带领下已经全部集合, 一个个正安静地看着他。

刘珂说:“本王昨夜一晚没睡,就想着你们喝粥的模样,脑海里都是那被舔干净的碗。”他笑了笑,问, “还想喝吗?”

“想!”所有的流民眼睛一亮,大声喊道。

刘珂抬起手往下一按,“可惜粥喝不到了, 再想喝也只能进城里喝,让卢知州给咱们开仓,放咱们进城。本王在想, 他会同意吗?”

这话让流民的眼中顿时暗下来, 雍凉最大的官就是卢知州, 他是什么东西, 没有谁比这些流民更清楚。

刘珂这一问,虽无人回答,但是却看到了整齐的摇头,有的流民甚至眼里带上了绝望。

“本王不认识卢知州,在京城听说雍凉商贸繁华, 西域胡人往来,络绎不绝, 百姓应当安居乐业,所以就选了这个封地,没想到还没见到卢知州,倒是先见到了他治下的百姓, 寒灾下的百姓!”

这百姓一个个衣衫褴褛,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大冷天的露着脚趾,可以看到发烂的冻疮……这些还是好的,至少活着,那些留在山上,甚至已经死了的人,又是何种凄凉。

“你们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刘珂问,“寒灾来了,粮食呢?一个冬天,难道不懂得留存过冬的粮食吗?”

“我们哪儿来的粮?”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老天爷赏口饭,好不容易种出点粮食,那群狗官就派人来抢走!”

“说是交税,可一年比一年重,哪个冬天不是挨着饿过来的?”

“今年本就是饥荒,再碰上大雪,咱们哪儿还有活路?我的老母亲就是这样……活活饿死的……”那男人红着眼眶,顿时泣不成声。

这你言我一语,流民们终于放开来诉说着,他们实在太委屈了,周围都是一样在死亡边缘挣扎的人,说出来根本没人同情,只有这里,听着京城来的宁王天真的疑惑,才终于将满腔悲愤给敞开来。

“原本还有住的地方,可大雪一来都压垮了……”

“咱们修着城墙,却没功夫修自己的屋子,老天爷不开眼,怎么就不干脆连那城墙也一块儿压了啊!”

这些事情,明明刘珂已经从赵秀才那里都知道了,然而流民呐喊再讲一遍,照样能引起他的共鸣,激起他的愤怒。

“你们去乞求过进城,是不是?”他问。

“去过,去过!咱们给官老爷们都跪下过,没用!粮食一颗都见不着!”

“宁王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