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1 / 1)

我的江山,你随便捏 遥的海王琴 2000 汉字|2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变深,终于抬起了手:“列阵!”

“列阵——”罗云扯着嗓子大喊。

顿时,严阵以待的士兵整齐地对着前方流民大喝三声。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投降不杀——”

伴随这三声大喝,沉重的盾牌和□□敲击在地上,发出威吓,最后将盾牌往前一举,架起了□□,上千人踏脚一跺,以惊人的士气将冰冷冷的寒光枪尖对准了流民。

同时密集的鼓声传来,隆隆如闷雷,接着又是一声声铿锵铮铮,好似闪电。

军鼓除了鼓舞士兵的气势以外,亦有向敌军威慑的作用。

那一瞬间,罗云清晰地看到最前面的流民眼里的恐惧,脚步不由放缓,那冰冷冷的□□伴随着官兵的杀气,让他们心中直发憷。

还未动手,他已经发现这些流民已经心生了胆怯,若不是周围都是人,怕早就已经要逃了。

刘珂看着尚轻容背着长剑,握着双棰,面容肃穆,却眼含锋利,以富有节奏的韵律敲击着鼓面,不知为何,他感到敬佩的同时,又隐隐有一丝忐忑,目光不由地移到了边上做指挥的方瑾凌身上。

方瑾凌最终没被刘珂撵回马车,而是留在中军,陪着一群娘子军奏乐……咳,鼓舞气势。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根路边折的枯枝,手臂长短,正站在一块大石上,左手一挥,擂鼓声声,右手一扬,锅铲瓢盆噼啪作响。

瞧着跟指挥千军万马似的。

“小少爷真不愧是尚家人,能文能武,就是杂乱的锅瓢之声都能安排得恰当好处。”小团子在一旁拍着马屁。

是啊,尚家人,不管男人女人,一个个都以一当十,谁敢惹?

刘珂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望着前方站在阵列后的普通男人,听着后方女眷们的擂鼓敲击,他们就算心有胆怯,这个时候也鼓起勇气将身体站得笔直。

女人孩子都看着他们呢,怎能后退!

于是刘珂没再管正在兴头上的方瑾凌,自己则往前面走去,听着这威声震响,流民应当已经在前面了。

小团子一愣,连忙唤了一声:“殿下,前头危险。”

“危险个屁,百姓都站出来了,本王个大老爷们难道躲在后面,跟着女人孩子一起敲锅打瓢吗?笑话!”

他胸膛一挺,直接穿过临时抽丁入兵的男人们,带着亲卫朝尚初晴走去,然后跳上了马车。

“殿下,您怎么来了!”罗云见此一惊,立刻劝道,“这也太危险了!”

刘珂摆了摆手,问:“什么情况?”

“暂时吓住了,不过没那么容易,还得死点人。”尚初晴看着前面黑压压涌动的人,武器有限,不是谁的手里都拿着刀剑,有的甚至拿着镰刀和锄头,茫然地跟着人流。

若不是天灾人祸,他们合该在这个时候在田里忙农活,而不是为了吃食选择抢劫杀人。

想到这里,尚初晴心中微沉,道:“弓箭手准备。”

罗云跟打了鸡血一样扯起嗓子:“弓箭手准备——”

蹲在各个马车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前方流民的尚落羽和尚无冰,立刻带头张开了弓箭,与其他士兵不同,她们则在流民当中寻找各个头目,准备擒贼先擒王,一一射杀。

流民之中,土匪头子独眼透过人群看着前面整齐划一的军队,心沉到了谷底。

对,军队!

谁能跟军队抗衡?这不是以卵击石吗?究竟哪儿来的王爷,怎么会有军队护送,又是哪一支军?

他看到手下眼里的恐慌,一个个不由地望着他,更何况那些流民,若不是他们逼迫,怕是早就已经丢下兵器,抱头鼠窜。

可他是杀人如麻的土匪,要是投降,他还有命在吗?

想到这里,他狠了狠心,吹了个口哨。

四散在人群中的土匪立刻挥舞长刀,对着手下吼道:“没用的东西,给我上,咱们的人数比他们多得多,一人一脚都能踩死他们,怕什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投降就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都得死!杀了他们,把食物抢过来,把财宝都抢过来!”

“谁能杀了那个宁王,就是二当家!”

“别忘了,你们还有老婆孩子在山上,不想他们死,就给我上!”

“杀——”

带着恐惧的目光,流民终究被强行往前撵。

“准备——”尚无冰深吸了一口气,将弓弦拉满,她默默地在心中算着射程,终于眼睛一睁,“射!”

密集的箭矢自阵列之后射出来,流民们抬起头,发现天上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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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平息

是谁家的小可爱漏订章节啦!

尚轻容微微颔首, 眼中透着悲哀:“十多年了,凌儿都这么大,我将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这里, 他的身上,忽然要走, 怎么舍得?”深情托付, 又如何轻易收回, 转身离开也必然伴随着撕裂的痛,让一半的心泊泊血流。

“那……不如再等等?”林嬷嬷毕竟年纪大了,看着尚轻容如此将整颗心放在云阳侯身上,她怕从小看大的姑娘将来后悔。

自古深情最难消。

然而尚轻容却摇了摇头,拿起手边的信封,将信纸小心折叠塞进去:“嬷嬷,若是没有凌儿, 在他有了别人的时候我就该走了,再心痛,我也会走!”

就是因为深爱,才容不得背叛。

“可如今, 凌儿说他愿意跟我走,我怎么能辜负他的成全,还辜负我自己呢?”

“就怕侯爷不会放人。”这个人, 不是她, 而是方瑾凌。

闻言, 尚轻容目光冷下来,顿了顿,她打开林嬷嬷送来的匣子,拿出一份红绸册子说:“他不喜欢凌儿, 只会以此相要,那就我拿这个换。”

“这可是您的嫁妆!”

尚轻容面露不舍,却也坚定:“我这样做对不起爹,对不起西陵侯府,可别无他法,凌儿是我的命,为了他,我什么代价都能付,一半不够,那就全部!”

林嬷嬷知道这是尚轻容经过深思熟虑的,她只能点头道:“那奴婢这几日便着人清点出来,但愿侯爷知足。”

“他会同意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儿子换得丰厚的嫁妆,尚轻容都能猜到云阳侯的嘴脸。

可是忽然,床上传来一个沙哑轻弱的声音:“娘,不要给。”

不知什么时候,方瑾凌醒了。

喝完了药,用了晚膳后,方瑾凌坐在暖榻上,翻阅着手里的嫁妆单子,为免他伤眼睛,尚轻容让丫鬟多点了几根蜡烛,灯火通明。

方瑾凌没有细看,但是这犹如书册一般厚实多页的清单,好似账册那样密密麻麻记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