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前男友回国后,偏执受疯了 猫界第一噜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为了无数曾经真心喜欢过他的人的不眠之夜。

他们有的人已为人妇,成为了孩子的母亲,有的已经成家立业,有的从豆蔻少女变成了一个独当一方的女强人……

也有人追随着裴若的脚步,走上了他的老路。

但唯独裴若永远地留在了十年前,一个璀璨明媚的年龄,把最好的岁月模样永远地留了下来。

和岁月同步前进的,只有他那些作品和照片,证明了他曾来过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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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瓷感觉到身后的床铺塌陷了些,熟悉的气息包裹住了他。

他装作没醒的样子翻了个身,滚进傅生怀里。

傅生顿了一下,确认没有吵醒须瓷后,轻轻揽住小孩的腰往怀里托了托。

他亲吻在小孩发侧,单手拿出手机低声发了条语音:“你们那还有163事件的档案吗,麻烦帮我查一下,须瓷当初是被谁送进去的,签字授权的人是谁。”

那边像是打字问了句什么,傅生垂眸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回道:“对,须臾的须,瓷器的瓷。”

以前不曾觉得,但近来越发感觉须瓷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稍不注意养护,他就会出现裂痕。

这是一场持久战,傅生抱着小孩闭上眼睛,他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病患,但身边也不乏患病的朋友。

心理疾病太过复杂,很多时候甚至不是单一的。

这个圈子里生病的人太多了,有些症状轻微,有些严重,轻微的熬熬也就过去,而严重的人无一不要经过漫长的岁月,煎熬的治疗过程才能痊愈……

不,对有些人来说,甚至根本没有痊愈这一说。

他们或许这一生都要药物的陪伴,如果没能坚持下去,或许就是裴若那样的下场。

可于傅生而言,谁都可以出事,但须瓷不可以。

叶清竹今早跟他说的话还响在耳侧:“其实往往最煎熬的不一定是病患本人,而是他身边的人,或是亲人,或是爱人朋友——”

“你有多爱他,你就有多煎熬。”

负面情绪是种可怕的东西,就像是传/染病一样,在一起待久了,就容易慢慢被同化。

而一个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或许一开始你还能从容应对,暖心劝慰、陪伴……

可时间久了,你就会慢慢感觉到窒息,而离开了患者的活动范围,你甚至会感觉到呼吸都轻松了许多。

即便爱他,可又能在这样的焦躁下坚持多久呢?

三个月没问题,一年没问题,那十年呢?一辈子呢?

太绝望了。

如果未来注定要放手,那一开始就不要托起一条有重量的生命,因为倘若摔下来,是会被砸死的。

傅生没有思虑过这些,他也不用思虑。

他不托住,小孩就直接坠底了,他怎么舍得。

午夜时分,外面下起了暴雨,电闪雷鸣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才停下。

早晨七点,外面依旧黑压压一片,乌云与地面极近,有些过分的压抑。

墓园里,一座刻着裴若名字的碑前,站着一个女人。

“前两天有人和我说,我好像有皱纹了。”她轻笑了笑,“你看,我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年轻。”

“你在那边是不是快忘了我了?”

她注视着碑上照片里傲骨的少年,轻触着眼尾,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快些了,不然下一世我和你相差太多岁,恐怕只能做父女了。”

“你再等等我。”暴雨应声而落。

第34章 第 34 章

【“他怀疑了……他正在查。”

“别怕, 知道了也没关系,又不是你的错。”

“可他会痛苦的吧……”

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卑劣的窃喜,可很快被更多的惶然湮没, 如果所有的事情全部摊开,那砸在他们身上的枷锁也未免过于沉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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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侧是傅生沉稳的心跳, 额侧是傅生温热的吐息。

一直到了天亮, 须瓷小心地吻了吻傅生宽阔的胸膛, 才缓缓闭上了双眼。

不知什么时候, 他来到了他们曾经生活了三年的小公寓面前, 公寓门虚掩着,没有关。

须瓷迟疑着踏入这里, 听见了里面一阵笑闹的声。

玄关的左手边就是开放式厨房, 他看见另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被傅生抱起来抵在厨台的大理石上,肆意地亲吻着。

那人闹红了脸, 但还是乖乖由着傅生修长的手指探入身体, 摩挲着,开拓着新的领地。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朝他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颊边的梨涡像是要让人沉醉其中。

须瓷没由来地惊恐愤怒, 他想要制止傅生, 想要告诉他自己就在身后,面前的人是假的, 那不是他……

他的手穿过了傅生的身体, 那具和他一样的身体继续和傅生做着亲密的事。

他们炙热的情yu、甜涩的亲昵与他格格不入,他仿佛成了一位旁观者, 恍惚地注视着这一切……

那两瓣被亲得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傅生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须瓷猛得惊醒, 窗帘外光线昏暗, 与室内相差无几,须瓷一时有些分不清现在究竟是夜晚还是白昼,刚刚梦里的那句话炸得他的脑袋轰鸣一片。

“傅生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梦里出现的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确实不是他,而是曾经伪装过的他。

也是曾经小心翼翼收敛着自己强盛的控制欲、占有欲的他。

没有什么理由,生病不过是借口,只不过是将他心中本就有的晦暗无限放大。

他更阴鸷的同时也变得更为胆怯,因为他从来都知道,如今的自己比曾经更容易失去傅生。

手侧冰凉一片,须瓷怔怔侧身,身边处于另一个人的温度早已散却。

“傅生?”

空荡荡的卧房里一点回音都没有,须瓷跌跌撞撞地爬下床:“哥……”

慌乱之中,手机摔在了地上,屏幕随着啪得一声陷入了黑暗中,须瓷怔在原地。

他像是慢动作回放一样,小心地弯腰捡起手机,老旧的手机彻底地息了屏,再也没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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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见到国师,为他的气质所惊艳,情绪应该再饱满些。”

这场戏已经走了三遍,但女一魏洛的情绪始终不太对。

傅生垂眸看了眼时间:“你再吃吃剧本,酝酿一下。”

魏洛抱歉地朝陪着自己走了三遍的白棠生一笑:“今天状态不太好。”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是怎么了?”白棠生失笑,“叶老师也是,昨晚一看就没见周公。”

整完妆容的叶清竹走来:“说我什么坏话呢?”

副导江辉见状在旁边揶揄了一句:“白老师说你昨晚肯定没去跟周公约会。”

叶清竹慵懒一笑:“那可不,夜晚这么大好的时光怎么能会周公呢?”

那边笑闹着,傅生则蹙着眉头给须瓷打电话。

第一声就直接显示了已关机,傅生心口一紧,他紧接着打了第二通,并和江辉打了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