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前男友回国后,偏执受疯了 猫界第一噜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只是心疼,如今回想起来,须瓷打下的每一个字眼都化作了一把刀,狠狠地戳在傅生心尖上,血淋淋一片。

“后来据媒体跟踪报道,一百六十三位患者中,有十二位失去了联系,有五十一位走访治疗的‘患者’没有受到过多的迫害,回归家庭中过得还算正常,剩余一百位患者中,有三分之二的人有过自残和自杀行为,十分之一的受害者已经离开了世界。”

这是白棠生发来的最后一条语音。

医生喊了声须瓷家属,他这才回过神来,匆忙去看病床上被推着出来的须瓷。

傅生看须瓷双眼闭着,心里一颤:“他怎么了?”

医生解释道:“昏睡过去了,不用担心。”

傅生陪同着须瓷坐上了救护车,回到了住院大楼。

病床上的须瓷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手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傅生握住他还健康的那只手,静静看着小孩睡着的样子。

过了许久,他弯腰轻轻地在须瓷眉心吻了一下。

“别怕,我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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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片浓厚的灰雾,怎么都走不到头,须瓷捕捉着浓雾中那道虚无缥缈的身影,磕得头破血流也追不上。

“别走……”

他想呼喊对方,可嗓子像是被消音了一样,说出口的话都随风散在了空气里,他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求求了……别走……

我会乖乖听话的……

他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可那道身影听不见他的声音,越走越远,逐渐和浓雾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清去向。

画面一转,须瓷回到了高一那年和傅生的初遇,他刚打完架,靠在阴冷的小巷子里喝着可乐,傅生从巷外阳光下路过,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走过。

不是这样的……

须瓷想去追,可刚跑出巷子,对方已经不见了,而眼前的画面变成了一个火车站,须瓷哭得像个小花猫似的,送别傅生远航。

他考上了一所很厉害的学校,他要走了。

须瓷其实也偷偷买了票,他跟在傅生身后进了站,追着火车跑啊跑……

然后到了尽头,傅生走下火车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已经结束了……”

不是的……

他没有想要说分手……可他没有办法,他没有办法……

须瓷挣扎着,哭红了眼睛。

傅生……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须瓷?”耳边似乎有人在唤他,声音很熟悉……

“崽儿……”

耳边的呼喊逐渐变得清晰,须瓷茫然地睁眼,对上傅生微蹙着的眉头。

他试图抬手抚平傅生眉间的褶皱,小小的梨涡浮现在脸颊,嘴巴一张一合:“哥,我的存在是不是让你很累啊……”

不然你为什么总皱眉呢……

傅生心口一疼:“傻不傻?我觉得累就会在刚见到的时候直接离开。”

须瓷扯了扯嘴角:“来不及了……”

就算傅生现在想要离开,他也要用一切手段把他留下来……哪怕会伤害到他。

傅生不知道须瓷在想什么,他摸摸须瓷的脸颊:“我不会走,乖,再睡会儿。”

须瓷确实很累,从没感觉这么累过。

这种“累”让他觉得仿徨惊恐,可他不是新闻报道的那个女孩,他还想活着,只要有“药”,他就可以好好活着。

眼睛一闭便昏睡过去,只是没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攥着傅生的三根手指不放。

傅生小心地试图扳开,但须瓷抓的力气太大,稍微一动他就有要醒的架势,傅生只能等他睡熟之后,再慢慢拿开他手指,换为握着掌心的姿势。

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在须瓷手背上吻了吻。

第29章 第 29 章

【“……她死了。”

“……谁死了?”

“黄乐。”他颤抖着, 语无伦次,“我见过她,我有印象, 她的嘴角有一颗黑痣,周伯说这是颗福痣, 她命中是有福的……”

“死亡对现在的她或许就是福呢。”

“不是这样的!”他眼中蓄满了泪水, 却又无力反驳。

“你为傅生而活, 那她为谁活呢?”

“……”

“为她重男轻女的父母, 为那些骂她祸害贱/货的长辈?还是为她过去十几年里, 毫无光明的日日夜夜呢?”

“不是的……”他怔怔抬眸,“她说过, 华大的银杏叶很漂亮, 她一定要去看看……”

她也曾心怀梦想, 心有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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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竹第一个打来了电话,问傅生找男主演的事进展是否顺利。

“他已经点头了。”傅生顿了顿, “你在国内有认识的心理医生吗?”

叶清竹静了半晌, 了然傅生大概是发现须瓷的事。

她轻叹一声:“有,她最近还算空, 我帮你预约。”

“谢了。”

“不客气。”

叶清竹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 你走不近她的内心, 她也不会主动去窥探你的私/密,于是作为普通朋友相处起来便也还算愉快。

傅生问:“你怎么样?”

叶清竹静了静, 她知道傅生在问什么, 半晌后才说:“挺好的,这么多年从未这么好过。”

傅生沉默道:“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

叶清竹失笑:“我知道, 我不会像上次那样……你不用操心, 不会影响剧组运转新戏上映, 好好照顾你家小孩吧……怪可怜儿的。”

挂完电话,傅生望着自己和须瓷交握的手,小孩手算不上软,毕竟是男孩子,薄到是挺薄,比他的手掌小了一圈。

以前摸起来很柔韧,现在却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星点老茧。

小孩手腕也很细,除了骨骼外几乎感觉不到什么肉,拇指和食指一圈就能握住,还有些许余留。

须瓷变得喜欢穿长袖,傅生回来以后就发现了,在七月份这种炎夏里,须瓷也从未对外露出过胳膊,所以上次才会突然捋起须瓷的衣袖查看,看看他手臂上是否有异常。

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

傅生呼吸一窒,他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在须瓷行李箱里发现的那瓶肤蜡。

他艰难地从须瓷手心抽出,然后微抖着将须瓷的衣袖捋了上去。

肉眼看不出什么,傅生又打开手机手电筒照在上面,确实看见了一点蛛丝马迹。

傅生望着须瓷不太/安稳的睡颜,顿了半晌,他用指尖轻轻刮着,轻易地就撕下了一层肤蜡抹上的假皮。

今天早上他就在须瓷屋内,须瓷没有机会重新上肤蜡,这应该是昨天的,所以撕得这么容易。

假皮下,第一道疤痕展露在傅生眼前。

他抬手轻轻抚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继续检查手臂剩下的地方。

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痕迹远比傅生想象的要多,最靠近胳膊肘的那道伤痕,表皮还泛着粉嫩的肉,应该是最近的。

而最深的一道伤疤,正中手腕的位置,横切过去,伤口较长,有被缝合的痕迹,修复后的伤口依然狰狞。

原来过去两年间,这分别的七百多天里,他差点就在某个不知道的日子里彻底失去了他家小孩。

须瓷在戒同所里痛苦煎熬的时候在想什么呢?有没有恨他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