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改变不了现状。
好一点的想法是,虽然是同组,他们的职业却不需要成双成对,都是各自在各自手机上接单。
于是所有人的精心打扮都失去了作用,他们精致的衣服一一换下,穿上了职业装。
须瓷他们的是外卖员的黄色套装,快递员是灰色的,还有服务员的小工装等等……
苏畅列和须瓷一起去领他们的道具——一辆破旧的电瓶车。
“小瓷会骑吗?”
“会。”须瓷回答得冷淡。
“那加油啊!我们今天要争取拿第一!”尽管和须瓷根本不熟,甚至从某些方面来说他们还是对立面,但苏畅列依然做好了表面功夫。
而他们判定名次的标准是他们今天赚了多少钱,节目组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尽量让他们每个职业的单次收入水平均衡一点。
比如服务员刷碗比较快,那么一个盘子就几毛钱左右,而须瓷他们是外卖员,就正常按照平台的单次收益给他们算。
坐上电瓶车戴好头盔后,苏畅列突然回头问道:“听说是裳姐在带你?我和她好多年没见了,没想到回来了也没和我说一声……”
须瓷:“……”
苏畅列惆怅的表情要多真就有多真,可明明他和罗裳昨晚才见过面。
这次他在镜头前特地提前罗裳,无非是想在她出手之前把她重新拉入公众面前进行鞭笞。
毕竟当初销声匿迹的时候,罗裳的名声已经被他搞臭了。
“你配她打招呼吗?”须瓷漠然地看了他一眼,熟练地坐上电瓶车。
苏畅列眉头微蹙,他扫了一眼身后没什么反应的摄影师,但又很快松开眉头,让后期把须瓷这句话剪辑掉就是,倒不用担心。
他面色如常道:“小瓷记得戴头盔哦,要安全行驶。”
这次须瓷直接没理他,上车熟练地扣上头盔就走了,摄像师愣了一下才骑着自己的车跟上。
他需要随行记录须瓷今天的一切路程,并且制造话题。
“须老师看起来好熟练的样子。”摄影师笑着跟在须瓷身后走进了第一家店。
是一间粥铺。
“以前兼职过外卖员。”须瓷本不想回答,但随后想到播出后,傅生也许会看到……
摄影师很惊讶:“须老师原来也做过劳力活?”
须瓷嗯了一声,在粥铺服务员打量的目光下,等待了粥的成品。
本来正常嘉宾或许就会按照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了,也好让观众有个不错的印象,但须瓷目的已达到,却不想再多说。
摄影师引导了几次话题,都被须瓷所避开。
“37号的粥好了。”
服务生刚准备把粥递给须瓷,就听见老板娘在身后喊:“你有没有给37号加份煎蛋和小菜?她老顾客了,胃口不好。”
于是须瓷又等了几分钟才出门,而外卖平台上显示他已经快迟到了。
小巧精致的脸庞被黄色的头盔遮挡住,他娴熟地加快速度,按照导航朝目标地点出发。
外卖地址是一个小区的居民楼,他刚出电梯就听到右边走廊传来一声怒吼:“滚!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用得着你这么来恶心我折磨我?”
须瓷侧眸望去,503号。
而他的目标地址也是503。
下一秒,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被他父亲用拖把棍挥了出来,往电梯这边赶着,拖把的头端每一下都精准地打在男生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结束,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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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 74 章
这位父亲看到电梯旁有外人时, 非但没有停止驱打,甚至因为觉得丢人变本加厉地将拖把棍抡在青年身上,一直把人往电梯这里赶。
摄影师一时有些懵逼, 没想到今天节目的第一单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但他很快将镜头对准须瓷,看看嘉宾会如何应付这种意外, 通常情况下不论怎么处理都是爆点。
须瓷也只是看着青年的脸怔了几秒,便抬手握住了那根即将抡到他身上的拖把棍。
老父亲铁青着脸看向须瓷:“别多管闲事!”
青年狼狈地抬起头,看到须瓷时错愕地低声问了一句:“157?”
摄影师没太听清,但因节目组要求, 为保障普通民众的个人隐私,除非征得同意, 否则他们不可以将普通群众的脸单一暴露在镜头里。
没想到下一秒,青年的父亲便将拖把棒挥在摄影师的机子上, 摄影大哥被打得措手不及, 手一个不稳机子就砸在了地上, 镜片碎裂。
他甚至听到心碎的声音……摄影机就是他的命啊!
“拍什么拍?都给我滚!”中年男人又挥来一棍子驱赶他们, “你长本事了?会找记者了, 你今天就算是把天王老子找来也没用!”
原来是被误以为是赵来的记者了……还真是无妄之灾。
摄影师心疼地捧起摄影机:“损害他人私人财产是要赔偿的。”
“我赔你个祖奶奶!都给我滚!”
和此刻暴怒的男人讲理无用,三人走进电梯里,电梯门关闭之前那位父亲还朝地上tui了一口痰,满口嫌恶。
“……”
电梯缓缓下行, 须瓷还算平静地和青年对望着。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姜诞。”
在姜诞说话之前, 须瓷就将衣领上的收音器摘掉了, 摄影师的机子坏掉, 只能通知节目组送一台新的过来,便没人记录他们此刻的对话。
须瓷既没有说话也没有摇头点头,只是平静地看着姜诞。
出了电梯, 摄影师走到一旁去给节目组打电话,姜诞轻吐出一口气:“我是后面进来的,当时我偷偷给了你半个馒头记得吗?”
“……”须瓷自然是记得的,否则刚刚也不会拦住姜诞的父亲。
“外卖。”须瓷冷淡地把手上的粥递给姜诞,转身就要离开。
姜诞急忙抓住了须瓷胳膊:“我之前看到过你的热搜,你演电视剧了?真厉害。”
须瓷嗯了一声:“我还有工作,走了。”
“你……”姜诞看看远处的摄影师,“你们这是在录节目?”
“嗯。”
“他摄影机子也坏了,送过来估计要段时间,能不能陪我聊一会儿?”
姜诞挽留着:“157……我这两年过得很不好。”
157这个数字又勾起了须瓷久违的记忆,在那里面,他们不配有名字,只能以编号代称,而须瓷又不喜交流,所以当时机构里的患者几乎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姜诞也是其中一个。
他是戒同所被端掉的前几天进来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