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铜钱。
心想要是以后,还能碰到这种,人傻钱多,对对子都有钱拿那得多好呀!
孰不知本朝的读书人,一向崇尚清廉高洁,不起黄白之物,认为用学问换取钱财,乃是不齿,之举!
陆明要是知道了,非得大笑三声,不屑一顾,在他心里填饱肚子,照顾家人,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数够了,陆明就将钱袋子,塞到林涵手中:“媳妇儿,这是咱家的积蓄,都交给你保管,平时花用方面,不用刻意节省,别委屈了自己。”
林涵手上一顿,呆呆的接过钱袋,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明,失声问道:“都交给我保管?”
要知道寻常人家,即使买了奴籍的哥儿,一般也只是用来做粗活,生娃娃的,怎么可能,给他掌家的权利。
陆明哈哈一笑,呆愣愣的林涵显然取悦了他。
俯身在亲吻那柔软的嘴唇:“当然,你是我媳妇儿,我的就是你的。”
陆明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也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说这段话时,眼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温柔如潭水。
林涵眼中微热,心底那片漆黑角落,仿佛都为之亮了一下!
他不再克制自己,动情的捧起陆明的脸,感受这人的温暖。
以奴隶之身,陆明的信任让林涵窝心。
陆明是不知道,林涵心中的百般周折。
乐得的媳妇难得的主动,陆明那可是浪到飞起,拼命享受自己的福利。
在他心里,把工资交给媳妇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媳妇儿,你叫我一声相公嘛!”
陆明笑嘻嘻,眼底微红的看着林涵,双眼深邃含情。
“家……主。”
林涵微微昂首,细长的脖子,呈现性感的曲线。
“坏孩子……不是这个。”陆明坏坏的一笑,摇摇手指,不赞同的说道。
林涵脸上爆红,无论陆明怎么欺负,都不张口。
叫比自己小的男子做相公,实在羞煞人。
看着满脸红晕,却拒不张口的林涵。
陆明眼珠一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说。
“你不愿意就算了。”
随即松开手,就要起身。
果然林涵闻言一惊,所有的羞恼退的干干净净。
有些慌张的张张口,但是从没有说过一句软和话的他,也不知道如何讨得陆明的欢心,只能死死的握住陆明的手,手足无措的看着对方。
陆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有些过分,欺负狠了可不好。
上前抱住林涵,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说道:“抱歉,刚才我是开玩笑的,别在意。”
林涵摇摇头,又给陆明搓了搓药酒。
暗道自己好日子过多了,竟然学会恃宠而骄了,心中若有所思,整个人显得闷闷的。
今天,赶了一天路,过得实在惊心动魄!
本来身体就不太好的陆明,此刻已是非常困倦。
拼命的撑起眼皮,想要再说些什么,还是在林涵温热的大手下,慢慢的睡着了。
其实林涵根本没有生气,只是懊恼。
懊恼自己,为什么不会像其他哥儿一样,柔软,温柔,会讨人欢心。
但是,林涵看到陆明本来白皙的脚踝变,得红肿不堪,眼中晦暗之色一闪而逝。
附身,替他拢了拢被子,然后换上夜行衣,几个闪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二十一 完璧之身
夜,漆黑如墨。
摇曳的烛光中,满地的残肢断臂,墙壁上殷红的鲜血,像恶魔的盛宴。
黑衣男子旋转着手上的钢刀,泛着寒冷的银光。
刘二歪倒在一边,气息奄奄。
陆明受伤,几乎让他发狂、发疯。
他没有办法想象,如果有一天陆明离开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林涵随手将刚刀,塞在刘二手中,然后弹出一道内力,打翻桌上的油灯。
大火吞噬了院子,吞噬了这满地的,血腥与残肢。
几个恶棍之间,因分赃不匀内斗,继而丧命,只怕是老百姓们,都会拍手称快!
林涵走到小溪边,洗去一身的血腥味儿,换上里衣,回到家中。
看到陆明睡在床上,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不安稳的样子。
心中一片柔软,俯身亲吻那薄薄的嘴唇,林涵躺回到床上。
随手拿起蒲扇,徐徐的凉风之下,人也渐渐有了睡意。
一大早,鸡鸣三声,整个小村庄都苏醒了过来。
看天色还早,林涵收拾了几件脏衣服,拿到村头的溪水边去清洗。
不过溪水,边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哥儿,还有年长的么么。
这家长里短,历来是哥儿们,上好的谈资。
“这不是陆明家的嘛,来,来,这边有空位。”
说话的是叫柳叶的哥儿,眉清目秀,性子很爽朗,家就住在,陆明旁边。
前些日子得了一些辣白菜,让病中的婆么么,食欲大开,心中自是感激。
众人,瞥见林涵发间的银饰,不禁纷纷感叹。
“还是陆秀才会疼人啊,这银簪子这般精巧,想必花了不少银钱!涵哥儿,你这是掉进福堆里了。”
“就是,就是,太让人羡慕了。”
“我家男人给我买个木簪子,我还乐的跟什么似的,跟陆秀才一比,那就是得扔的货。”
大家七嘴八舌的取笑林涵,他只是抱着盆子,走到柳叶身边,淡笑,并不言语。
但是想到自家小相公,心中微甜。
角落里的春花,嫉妒的看着林涵发间的银饰。
愤恨摔打着衣服,咬牙切齿的说道:“奴籍出身的贱人,得意什么呀看你这耳朵上的孕痣都没变色,陆明是不是嫌你脏,不愿碰你吧,呵呵。”
众人这才看到林涵耳朵上,代表处子之身,殷红的孕痣。
这下可炸开了锅,本朝民风开放,更何况此刻有只有哥儿在。
“涵哥儿,你和陆秀才成亲这么久了,还没圆房呢?”
“这陆秀才不会是......呸呸呸!你看我这张嘴。”
众哥儿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林涵淡淡的看着一眼,躲在人群中的春花。
手中利落的洗着衣裳,刚毅的脸庞,面无表情的的说道:“家主前些日子病了,最近才要大好。”
看出春花脖子和脸上的青紫,显然是被人的打的,而且村里都在疯传,他家男人要再娶一房,贬他做妾室。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这村里谁不知道,陆明钟情宜哥儿,今儿宜哥儿回来特意来,祭拜陆明么么,现在人就在院子里呢。”
春花讽刺的一笑,故意说给林涵听。
他心中妒忌儿扭曲变形,凭什么他林涵一个奴隶出身的人,长的这么丑,都过的比他好。
一直面无表情的林涵,闻言右手一顿,双眼微眯冷冷的看着春花:“管好自己的嘴,这样没准可以少挨点打。”
“你!贱人,等你被人休了那天, 我看你怎么哭。”春花捂着脸上的伤痕,端着盆子,愤恨的看了林涵一眼,转身离开了。
林涵虽然面上不在意,但是手上的动作却快了几分,辞别的相熟的几个哥儿。
转身快步的回到家中,那宜哥儿敢雇打手教训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