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祸水吗,怎么能把我迷成这样?”
“诸位大义,有菩萨心肠,连这种魔物都要放虎归山。”明修诣边笑边睨着那提出要放走残害凡人性命的魔物的男人,淡淡道,“若是那魔物再伤了他人性命,你愿替他偿命吗?”
那人一愣,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明修诣将捏着的茶盖慢条斯理地放在了茶杯上,哪怕这个时候,他的动作依然轻柔,茶杯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你们想借这魔物同纵魔尊交好,我看就不必了。”明修诣温温柔柔地说,“尊上指不定都不记得这魔物是什么品种,更何况会接受好意?”
这话明着十分有道理,但聪明之人细想下来,却听出了满满的讽刺。
下面的修士皆是三界门派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颇有微词,却也一言不发。
宫梧桐根本没听到他们在商谈什么事,眼睛一直盯着明修诣,那眸中的炽热终于让明修诣有了反应,他微微偏头朝珠帘看了一眼。
那珠帘是由灵石串成,从外面看只能隐约瞧出影影绰绰的人影,但明修诣只是扫了一眼就认出来了宫梧桐,当即眉目间更是温柔。
他起身向众人告了辞,在众人诧异地注视下,罕见地快步撩开珠帘冲到了偏厅。
宫梧桐也不掩饰自己的情绪,见到好像在发光的明修诣朝他走来,立刻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明修诣:“……”
越既望:“……”
越既望没睢相逢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要惊掉了。
明修诣倒是习以为常,无奈地掐着宫梧桐的腰将他从自己身上轻轻推开,轻声道:“师尊怎么来这里了?也不叫人说一声?等久了吗?”
宫梧桐一嗅到明修诣身上的冰雪气息就觉得开心,他舒服得眼眸眯起,懒洋洋道:“没等多久,要是让人说了,哪能看到明首尊这般威风啊?”
明修诣耳根都红了,小声说:“并没有的。”
宫梧桐爱死了刚才明修诣那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架势,眼睛都在放光:“你就、你就用刚才那样的感觉来和我说话,快!快啊——”
明修诣哭笑不得,道:“刚才是在忙正事。”
再说,他恨不得筑个巢将宫梧桐牢牢保护起来,怎么可能会用那样冷淡的态度对待师尊。
宫梧桐却不听:“你快!师尊命令你。”
明修诣:“……”
越既望不懂得避嫌,哪怕被师尊这副罕见的姿态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但还是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着。
明修诣觉得莫名不自在,几乎是乞求地对宫梧桐道:“师、师尊,要不等、等回去再说吧,行吗?”
宫梧桐不情愿地瞪着他,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谁叫我喜欢他呢?”宫梧桐美滋滋地心想,“心上人就该这样宠着才对。”
明修诣又处理了一整日的要事。
宫梧桐百无聊赖地几乎将整个明峡岛都逛完了,这才终于等到明修诣忙完。
宫梧桐欢天喜地地拉着明修诣回房了。
明修诣无可奈何地被拉着坐在椅子上,看着翘着腿正眼睛发光等着他“态度冷淡强势”的宫梧桐,叹了一口气,道:“师尊……”
“少废话!”宫梧桐催他,“叫什么师尊,叫我宫梧桐。”
明修诣:“……”
明修诣也就大逆不道叫过宫梧桐的名字一回,此时让他直接叫根本无法叫出口,犹豫了半天,才讷讷地柔声道:“宫……梧桐。”
宫梧桐被他这个“梧桐”的尾音扫得浑身一颤,抖了抖立刻道:“就叫我梧桐,乖,多叫几遍,冷淡点,强势点,阴鸷点。”
明修诣满脸生无可恋。
院中,睢相逢拉着越既望偷偷摸摸往窗底下爬。
越既望白天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等到明修诣和宫梧桐走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师尊,和他师弟,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在调情。
旁若无人的调情,难道自己在他们眼中,就是一块石头吗?!
越既望差点哭出来,哽咽地练了一整天的剑才终于完全接受,但还没等他回房,就被睢相逢拉来听墙角。
“干什么啊?”
睢相逢自从看到宫梧桐把明修诣拉到房间里后,就大概知道了后面会发生什么,极其自信地拍着胸脯小声说:“给你看看真正的毫无世俗欲望的男人该是什么样的。”
越既望满脸懵然。
毫无世俗欲望的男人,不该是四方大佛寺那些人吗?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明修诣的声音。
“师尊……”
睢相逢一阵暗喜,心道:“来了!”
对感情一根筋的明之之,要开始让师尊吐血了!
睢相逢暗暗期待着,还特意拿出来了他研究出来可以透过墙去看清楚房里场景的镜子贴在墙上,直勾勾朝里面看去。
只是他瞥了一眼,突然愣住了。
外室中,明修诣正端坐在椅子上,垂着眸冷淡看着趴在扶手上仰头看他的宫梧桐,语调像是平日里在处理公务似的,带着点假意的温柔和被暖意包裹住的尖刺。
“想要我如何对你?”明修诣手指轻轻捏着宫梧桐的下巴,眸子淡漠地笑了笑,道,“你说出来,我成全你。梧……”
梧、梧……
他梧不出来。
睢相逢:“……”
睢相逢眼睛都直了,越既望奇怪道:“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睢相逢迅速将镜子从墙上撕下来,满脸惊恐地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
越既望:“???”
室内,宫梧桐罕见的脸红了,那红晕几乎都要飘到耳根,怔然看着居高临下漠然看着他的小徒儿,心神大震。
好、好阴鸷!
作者有话要说: 宫梧桐:梦中情徒了!
127、虚幻爱意
时隔多年, 宫梧桐想要一个阴鸷徒儿以下犯上的夙愿终于视线,他脸颊发红,直勾勾看着明修诣, 难得被明修诣这个冷淡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如浪潮涌动,一会因明修诣难得的阴鸷而觉得心神荡漾, 一会又痛骂自己就这点出息, 稍稍说话冷一点就能高兴成这样, 不过很快那点遇到新鲜事物的开心又很快沉寂下去,变回了一种莫名的怅然。
宫梧桐胡思乱想, 难得安静沉思的样子, 却让明修诣误以为他生气了, 忙将那故作出来的冷意收了个一干二净,轻声道:“师尊,您……”
宫梧桐如梦初醒, 瞥他一眼,道:“继续啊, 我还没过瘾呢。”
明修诣:“……”
明修诣无可奈何,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了,他把宫梧桐拉起来强行推着他的肩膀让他到了内室的床边, 道:“师尊还是先休息吧。”
“我不。”宫梧桐蹬着床沿不肯上床, 扭着头来,理直气壮道, “你这么想让我上床,难道是想和我上床啊?”
明修诣:“……”
明修诣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给关上, 这样就不必受宫梧桐这样口无遮拦的撩拨,他有气无力道:“好了,别闹了。”
宫梧桐不高兴地说:“我哪有在闹, 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