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哎、哎、哎”叫唤的罗子君。傻啊!醋池子都要决口了,她还把她媳妇往家带,呛死自己都不晓得为啥。吴大娘的车绝尘而去,留下胆战心惊的罗子君。
“老公!”罗子君向来是小女子能屈能伸。“我们回家吧,我冷!”孔雀原本还想玩一会儿眼神杀,可媳妇说冷唉,这怎么行,冻坏了怎么办?这可是自己的兔子,有话回去说。说着拉开大衣把子君拥了进来,打开车门,子君可怜兮兮地望了眼孔雀进了车,“师傅,开车!”然后低头笑:“媳妇,回家。”
罗子君进了门,其实还是想逃的,可转念一想,就三室二厅一百多平方,逃哪儿也不是个事。于是心一横,突然抬头:“贺涵,我跟你说是校友,你说校友那么多,不想听我说的。而且前两天我想告诉你他想和我交朋友,也被你打断的。”说完还鼓起了嘴巴,虚张声势地望着贺涵。贺涵一阵好笑:“呦,长进了,知道先发制人了。”这话一出,罗子君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一下子泄了大半。“好了,先去洗洗暖暖身子。”贺涵脱下子君的外套挂在衣架上。“那,今天很累,我睡平儿房间。”子君小心开口。贺涵听了猛地回头,“噢,那算了,天冷,跟你睡暖和。”
要说子君每天洗澡都挺磨蹭的,今天洗着澡,想着怎么办,忽然想到可以装睡。于是,立即加快速度,就想赶快洗好溜上床,等贺涵洗好她就可以装睡了。等她三下五除二出了浴室门抬腿就想往床上冲,鸡贼的贺涵已经在外面的卫生间洗好,手里拿着电吹风等在门口:“你头发还湿的准备就睡了?”子君高高抬起的腿轻轻放下。“坐沙发上,我帮你吹干!”贺涵吩咐。“哦!”子君头都没抬,坐在了床边的小沙发上,贺涵插好插头,不一会,子君的短头发就干了。“我也帮你吹干?”子君讨好。“不用,你出来之前我就吹好了。”明显满室醋味。
于是,两个人一个坐在单人沙发椅上,一个坐在床边。“你有什么想问(说)的?”两个人同时开口。就在这时,子君电话响了,贺涵拿过手机递给子君,上面跳跃着的“奚总”两个字让他浑身醋味又酸了十分。子君按下接听键:“奚总,您好!有事吗?”“子君,到家了吗?”奚炜浑厚磁性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孔雀听到奚炜的声音立即站起来,然后故意把子君抱了起来。“啊!”子君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呼。“子君,你怎么了?”奚炜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哦!没事没事,地上有水,接电话没看到,脚下滑了一下。”子君急忙掩饰。这时,贺涵又开始含住子君另一边耳垂,子君浑身一哆嗦。“奚总,我已经到家了,谢谢您关心,您也早点休息,我们明天见!再见!”子君慌忙挂了电话。孔雀一把把子君拉近怀里,“说吧,还有啥没交代的?”“我真记不得了,哦,对了,我后来在和陈俊生结婚前每年都会收到生日礼物,有可能是奚炜送的,因为有两年是从美国来的。”子君说完就像小可怜一样望着贺涵。其实贺涵心里根本不生气,子君漂亮,这本来就是事实,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生,大学里要是没人追才奇怪。一开始自己和她不对盘时,也从没否认过她的美丽。那时候,自己就像淘气的小男孩总爱把喜欢的小女孩弄哭一样,见面就吵,只不过他每次都吵不过子君,回头就去找唐晶抱怨,想起这段往事,贺涵脸上不自觉地浮起笑容。可转念一想,刚刚那个奚炜还给子君打电话,明显居心不良。要说我才是大股东,他要关心也应该关心我。心情顿时又不好了,刚浮起的笑容又没了。子君望着贺涵神情变幻,也搞不清楚状况。要是子君知道贺涵刚刚的想什么,肯定会笑死,吃醋中的男人智商是让人堪忧的,你一个大老爷们,人家有什么不放心的,难道你是股东,人家就得深夜打电话关心你?“贺涵,我大学没谈恋爱,不信你问唐晶,后来嫁给陈俊生时,我妈,唐晶也都不同意。”子君实在不知道交代什么,连陈俊生都交代出来了。“她们都不同意你还嫁?”贺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生哪个气,奚炜?陈俊生?“这不是还有平儿呢吗?”子君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她说:“我爱他!”那孔雀真的就起飞了。听到子君提到平儿,贺涵的心一下子柔软了。“你说的你收到的生日礼物是什么?”贺涵终于没有被子君带偏,回了正道。“第一年是香水,已经用完了,第二年是蔻驰的包,第三年是卡地亚的项链。包早已不知道到哪儿去了,项链我一直没带过,应该上次你把我的东西打包送到上海家里时都带过去了吧。”“回上海找出来!”贺涵口气不善。“哦!好的呀!”子君软软地答应,困得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可这句“好的呀”一出口,贺涵浑身一紧。原本绷紧的面容再也绷不住了。算了算了,兔子今天够不容易的,管他桃花一朵朵,现在都是浮云,兔子还是在自己怀里的,无论心还是身体。想到这儿,拥着子君躺下,睡觉!想想还不能就这么算了,又加了句“明天再说!”子君如释重负,但是十分恐怖的是,她居然忘了交代答应这周三晚上和奚炜单独聚一聚。
可是,贺涵说的睡觉和子君理解的睡觉差别有点大,等到子君真正累惨睡觉,已经过了子夜时分。孔雀看着自家兔子绝美的睡颜,身体的满足远远不能安抚他被醋腌得极度不爽的心。忽然,他想起来,还有子君会弹钢琴,会跳舞,还被奚炜拍了照片,他居然都忘记审问了,可是现在再把子君拖起来,他心疼。翻来覆去好一会儿,还是睡不着。于是拿起子君的手机,一个电话拨出去,没人接,再拨,终于,唐晶迷糊的声音传了过来,“子君,半夜三更的,什么事啊?”“奚炜是什么鬼?”贺涵冲头冲脑的声音让唐晶一下子清醒了。“贺涵?什么奚炜?”清醒了的唐晶脑袋还没转过弯。这是寰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晶晶,赶紧挂了,这个点打电话的都是骗子。”贺涵怕吵醒子君,拿着电话走出卧室吼出了声:“张震寰,你才是骗子!”可怜睡得迷迷糊糊的寰寰被这一吼,也清醒了。疑惑地小声问:“贺涵?”唐晶点点头。“他抽什么风?”寰寰又问,唐晶摇摇头。“唐晶你在不在?”贺涵有点等不及,“在在在!”唐晶也认命了,这贺涵发起疯谁也拦不住。“我问你,奚炜是什么情况?还有,子君还会弹钢琴,会跳舞,我都不知道,这个奚炜不但知道,还看过,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