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考虑了下,肯定地答复:一年,务必帮我照顾子君一年。
接下来就好办了,我为平儿选好了学校,帮子君和吴大娘置办好房子,租好车子……我把我能想到的事情都做好了,然后交待给吴大娘。这可把吴大娘乐得不行,直叫唤我是她的义务后勤部长。
子君即将离开,我等了整整一天,虽然留不下她,但我一定要再一次告诉她我爱他,我等她,我一定要娶她。多久了,子君终于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睛,坚定地告诉我她也爱我,并且从此不会爱上其他男人。够了,这就够了,我第一次听到我的爱人亲口说爱我,那一个拥抱,和我们的泪,在昏黄的灯光下,再一次碾碎了我们的心。子君走了,不再接我的电话,可我下意识地去查询深圳的天气,我给她发项目开发的建议。我着手从辰星脱身,去深圳,做什么我还没想,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她躲我没关系,我必须要看到她,守着她。
就在这个关口,唐晶的冲动和莽撞出事了,她被认定泄露合作企业的关键数据,一时间,无论辰星还是唐晶本人,一下子置身风口浪尖。不用唐晶辩解,我相信她;不用太认真分析,我就可以知道,这件事与刚刚被唐晶开除的凌玲脱不开关系;但我的判断,我的相信没有用,没有证据,唐晶将从此无法在这个领域立足。我把调查的任务交给了陈俊生,意思不言而明。陈俊生最终没有给我惊喜,我只有最后一个选择,背下这个黑锅,再护唐晶一次,给十年的纠缠一个了断。我给不了她爱情,我还她一个清白的职业生涯!
上海,有我奋斗的青春,有我跌宕的前半生,但没有我的子君,我不再留恋。我约了陈俊生酱子相约,了断了我的前半生,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子君在得知唐晶和我遇到危机,居然没有走。她居然再一次让我和所有人惊讶,她用她的方法迫使凌玲坦白了真相,还给了所有人清白。当我站在路口,人流中我们再一次目光胶着,相视微笑。我为我爱的子君骄傲,她的温柔,她的善良,她的聪明,她的坚强,她的小脾气……她所有的一切,让我迷醉,一生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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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番外二:静好-1
从和陈俊生离婚后,子君过的每一天都像打仗,妈妈、妹妹,孩子、工作,马不停蹄;等到发现自己对贺涵的情愫,再到贺涵不顾一切地表白和追随,母亲去世,远走深圳。压抑的情感,从头开始的重压,背井离乡的漂泊,生活的压力和精神的折磨造成了子君的失眠。从与贺涵再次相遇,哪怕是那个观景平台上的躺椅上,失眠再也没有出现过。
回到上海的第四天早晨,子君在贺涵的怀中悠悠转醒,虽然才三个夜晚,两人却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最契合的姿势稍稍侧身,贺涵高大的身躯妥妥地将娇小的子君包裹起来,温热的气息轻轻撩拨着子君的颈侧,两人的手紧紧交叠相扣,覆在子君的腹部,说不出的旖旎和舒适。子君轻轻地转身,用目光描绘着贺涵的睡颜,湿润着双眼微笑。就在这时,贺涵睫毛一抖,漾起一抹笑,收紧双手将子君紧紧压向自己心口,“怎么了”子君问。“这样心安!”贺涵下巴顶着子君的头顶呢喃。子君静静地,半晌没有出声,然后拉开一点两人的距离狠狠地吸了口气,笑了起来“你再心安几分钟,我就被闷死了。”
20天的假期,才过去3天,还有十多天可以挥霍,这么轻松的日子太久违了。贺涵稍稍坐起来一点,还是紧紧地拥着子君,“跟你讲个故事,愿意听吗?”子君仰起头,“你要和我讲你家的故事呗?”贺涵迷瞪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子君,你不但是我老婆,简直就是……”,贺涵笑得妖娆,子君掐了他的痒痒肉,“不准说出来,不好听,你可以说我们心意想通,心有灵犀。”说完,得意地扭了扭身子。贺涵一把稳住她,闷声警告 “别乱动!”
经历过太多波折,千辛万苦走到一起,两人之间的甜蜜语言无法描述,那怕只是静静地相望,彼此心间都像有蜜流过,何况此时,晨曦微露,眼波流转。再次平复,贺涵餍足的呼出一口气,“怎么办?不想起来?”“不要,起来呐,我要吃早饭,我要听故事!”只要和贺涵说话,子君总是不自觉得带着一丝丝的娇媚,贺涵以前总以为自己喜欢冷静理智的,后来才发现,那完全是假象,只要子君一开口,他就想缴械投降,“你再躺一会,我洗漱好了去做饭时再叫你。”
贺涵洗漱好出来,子君已经起来了,套着舒适的家居服正在整理床铺,阳光透过窗纱,朦胧地笼罩在她身上,听到卫生间门响,下意识地抬头,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贺涵刹那间呆了,直直地走过去,“贺太太,好美!”子君迎了过来,“贺先生,好帅!”贺涵停住了脚步,“我去做饭,你好了去餐厅等。”
等自己收拾好房间,收拾好自己到餐厅时,早餐已经好了,她的贺先生正坐在吧台等他的贺太太。贺涵是个仪式感很强的孔雀,“怎么不在餐桌吃?”子君有点奇怪。“吧台窄,我们靠的近。”贺涵说。子君不禁抽了抽嘴角,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贺涵这么幼稚呢!好像也不是,最初见面就怼的时候,他们俩吵得也像幼儿园小朋友。
吃早饭的时候,贺涵就变身故事大王了。“子君,你现在是贺太太,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关于我的所有事情。我祖籍海门,出生在启东,我妈妈是近代民族资本家张謇第四代孙女。先祖16岁考秀才,到41岁中状元,一波三折整整25年。国家积弱,外交无力,中了状元之后第二年,先祖在张之洞支持下筹办了大生纱厂,成了近代民族轻纺业的奠基人。之后,又投资教育,是“实业救国,教育救国”的提出者和实践者。20年代先祖病逝,到40年代,祖母一辈先后多人前往海外发展。妈妈是当时家里最小的孩子,那个年代从上海到美国,坐船要几个月,曾祖母实在不放心,而祖父母也不忍心让曾祖母身边一个孩子都没有,妈妈就被留下了。虽然父母不在身边,但毕竟家境优渥,又有祖母陪伴教养,最初的日子还是不错的,祖母给妈妈请了家庭教师,传统中国文化和西式的乐器,包括英文,一样都没落下。由于对先祖评价非常高,建国后家族又主动将产业交给国家,妈妈祖孙俩并没有受到冲击。但进入60年代,特别是开始,日子就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