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1)

直上天堂 阿列夫零 2000 汉字|1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下的湿垃圾堆里。

不过他买花做什么?

总不能是送给我的……但万一呢。今天是我生日。

我状似平静地咬着面包,其实心里天人交战左右互搏。

好在没多久,浴室水声停了,裴雁来擦着头发走出来。我起初欲言又止,后来还是问:“花是送给我的?”

裴雁来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不想送给死人。”

“……”小心眼,还在记仇,我只好说些好听的话:“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不然你罚我,怎么都行。”

裴雁来开气泡水的手微顿,他看了我一眼,说,你来。

我跟他去了阳台。

陵市最近天气反常,往年这个时候都是酷暑,今夜的夜风却很温和,不烫人,不潮湿。月亮也漂亮。

楼层不高,我握着冰凉的气泡水,一低头就能看到楼下过路人的头顶。

……等等,那我以前蹲在这儿,裴雁来岂不是全都清楚?

“林小山,”但他没提这桩旧事,“你想要什么,告诉我。”

想要什么?他什么时候有了cos圣诞老人的爱好。

我很意外,问:“想要什么都可以?”

裴雁来嗯了声,平静地吐出我认为惊天动地的承诺:“摘星取月这种不算。”

我一愣,问:“其他的呢?”

裴雁来答:“只要我有。”

他说了,就一定会做。

简直受宠若惊。

“这算什么,”我又问:“生日的特权吗?”

裴雁来喝了一口气泡水,他喉结滚动,淡淡道:“你可以这么理解。”

“但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我和许多人不同,我不贪心,要的不多,只因为是裴雁来,才让这一路走得格外艰难——尽管我甘之如饴。

裴雁来反倒问我:“什么礼物。”半晌又说:“你说那束花?”

“嗯。”

他轻笑一声:“有大学生在场馆门口义卖,这次论坛

70 二百五和二百五

70 二百五和二百五

第三天,我参与了论坛的闭幕式,并且熬夜把金玛丽也做成标本,次日清早带上了飞机。裴雁来对此没有任何评价,但他心情不坏,这就是很好的意思。

回到岗位第一周,我连续出几天外勤,打车成本高,地铁效率低,连轴转下来,我坚定了贷款买车的决心。

我给裴雁来选我看中的几款车型时,他在书房工作,一把把我脑袋按开,让我开他的车。

我不乐意。

房子住他的,车还开他的,我又不是裴老板养的小白脸。

“这辆白的不错。”我坐在他办公桌一边的地毯上念叨。

他敲着键盘,分出目光扫过一眼:“还可以。”

算是对我审美的肯定。

因为没了房租的压力,也不用下班后打车尾随裴雁来,车的首付九月份就攒了下来。

周末提的车。

我开着新车,心情很好。和裴雁来路过当初见到Mary的酒吧,隔壁早点铺这个时间已经关门了。

我放缓车速,和他坦白:“那天我也在,跟着你过来的。”

但这消息似乎并不新鲜,裴雁来闭着眼睛,“嗯。”

“我还喝醉了。”

“嗯。”

“偶遇了一个男大学生。”

后视镜里,裴雁来睁开眼。

我无知无觉地把车窗合上,继续道:“那晚他帮我付了酒钱。如果再遇到,我想这次我会认真帮他完成社会调研。”

裴雁来撑着头把车窗合上,意味不明地笑笑,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

停车场里,裴雁来早些日子就把BMW处理掉,空下个车位给我。

或许是惦记买车的事太久,我这晚简直像嗑了药,洗完澡就蹿进书房和他苟/且。办公桌下面有个空腔,刚好够蹲一个成年人。

裴雁来按住我,手背青筋都性感,我的指腹沿着摩挲,这似乎很刺激他,他心情不太好,柔软的办公椅不堪重负发出求救的声响。

我们在密闭的空间中胡作非为,直到桌上的手机疯狂震起来。是我的铃声。

“谁的电话。”我干咳几声,喘息着问。

裴雁来垂眼一扫,就又压着我的嘴唇:“不用管,继续。”

我变了。

事实证明,树越长越歪,人越长越坏不是空穴来风。我曾经因为对着裴雁来的衣物发/晴而感到无比羞耻,现在却在电话催命的同时为非作歹,甚至隐隐还觉得刺激。

可来电的人格外固执,一通不接,很快就来了第二通。

要么是事出紧急,要么就是打电话的人是个二百五。

我深知在裴雁来眼皮子底下拿手机就是找死,于是只能越发谄媚。我清晰地感知到他呼吸开始变沉,但不幸的是,这点小伎俩很快就被识破。

裴雁来是什么都不顾忌的人。

他发了狠,我眼泪都流出来,节节退让,而后眼看着他按下了接通。

扬声器里传来耿一直的声音,“秃秃,你大宝贝儿回来了!欠我的饭周末赶紧还!”

妈的,还真是个二百五。

耿一直这话一出,裴雁来什么话都没说,只漫不经心用拇指压了压我的眼角,我就已经看到今晚被搞死的命运。

裴雁来不让我开口,我就只能做个不堪重负的哑巴。

“是我,”他声音低哑发沉,难得冷漠:“裴雁来。”

耿一直很意外:“啊,哦,班长啊?这么晚了,你俩还在加班呢?”

裴雁来微喘,无声笑了下,“是啊,他在加班。”

但耿一直这傻子心大,听不出什么不对劲。他应该在开车,车速不慢,背景音风声和鸣笛声嘈杂:“那你帮我问问他,他什么时候从原来的房子搬走了的啊?搬去哪儿了?我今天刚回国来找他,他室友说他不住这儿了。”

我怕裴雁来直说我在他这儿。出柜事小,耿一直受惊,在马路上出岔子事大。

我从底下钻出来,冒死抢过手机:“是搬了,刚搬没多久。”

他听见我清嗓子,问:“你又感冒啦?最近换季,你这小病秧子也不多注意注意。”

“还在忙,”裴雁来突然朝我耳垂咬了一口,我瞬间声音发抖:“……没什么事儿我先挂了。”

“啊,行行行,你忙。”耿一直:“你回头把新地址发我,我周末去你暖——”

他话说到一半,电话被我给掐了。

暖房还是暖/床?万一他满嘴跑火车,最后要出事的还是我。

文件砸到地上,翻页的哗哗声让人心惊。

裴雁来把桌上东西扫下去,腾出空,我被翻了个面扔上去,动作粗暴,我呼吸一滞。

“裴……”

讨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我别无他法,

他没给我机会,轻声重复那孙子的话:“大宝贝儿。”

“老耿他乱叫的,他这人就这样,嘴上没把门的,你知道的……”我企图为自己辩驳。

但话到底没机会说完,裴雁来开口打断。

“那天晚上付钱的是我,把你扛出去的也是我,被你吐了一身的还是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第二天清醒了当面找我赔礼道歉?”他一手按住我的后颈,低声笑了笑,和风细雨的前言却是要我倒霉的信号:“……好。”

……

……

好什么?

不好。很不好。

醉酒果然误事。我数不清这晚说了多少次“是你”,第二天起床,嗓子哑得重回变声期,下巴都快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