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1 / 1)

直上天堂 阿列夫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一声。我立刻木着脸改口:“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这女人变脸功力相当厉害,转眼就笑得像朵花:“您请吧。”她弯着眼睛把最大号的旗袍拿下来,我总觉得她图谋不轨。

我对旗袍一无所知,所以成功过穿到身上费了点儿时间。

但李笑笑倒真没骗我,这衣服很合身,就像按照我的尺寸做的,肩膀和腰线都一厘不差。如果不是知道她确实有位一米八多的模特朋友,我都要怀疑这件伴娘服真是给我准备的了。

旗袍不是传统的版型,融进了点现代的设计,长度到我小腿中间。好在腰以下的部分并不贴身,至少我一个男人穿上不会太尴尬。

“好了没啊?出来给我看看。”我速度太慢,她等得不耐烦了。

“……马上。”

我纵然有千百不情愿,可想到这是李笑笑的婚礼,而且有可能这辈子就这一次,哪怕只是伴娘的礼服,我也不希望出岔子。

报着赴死的心态,我拉开了帘子。

李笑笑看愣了,傻了吧唧地鼓鼓掌,随后举起了手机,“我草,腰好细……牛了逼了山儿。”

我连忙侧过去,捂着脸,“姐,别拍脸。”

“好好好,你别紧张,我只拍几张衣服上身的效果图。”李笑笑递过来一双大码的高跟鞋:“你穿上,我把全身图片发给我朋友看看。”

送佛送到西。

我一手捂着脸,踉踉跄跄踩上高跟鞋,但因为重心不稳直打摆子。李笑笑只好间歇性地扶我一把。

我发誓,这是我前半段人生中最难熬的时刻之一。

她拍完照片,大发慈悲让我把衣服换掉。我刚松口气转过身,她却盯着我,“咦”了一声。

“你的脚腕?”

我低头看过去,显眼的痕迹大剌剌环绕了脚腕一圈——类似这样被衣服盖住的隐秘,在我身上还有很多。我难以自控地想到昨晚的裴雁来,登时整张脸都快着起火。

“……咳咳,你当我没问。”都是成年人,李笑笑很快就顿悟了:“快去换吧,今天谢谢你。”

我猜她大概误会了,比如认为这是我和随便哪个谁的风流/产物。倘若她知道是始作俑者是裴雁来,恐怕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但我暂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第二天上班,我把衣服送到裴雁来办公室,临走时他看了我一眼,我总觉得这道目光过于意味深长。断断续续琢磨到下班,我今天走得晚,一出门,一辆商务车停在面前。

车窗降下去,露出裴雁来的侧脸:“上来吧。”

“去哪儿?”

“回家。”

“……!”

回哪儿?谁家?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我突然被砸中,有点头昏脑涨,条件反射地拉开后面的车门,却发现后座上堆了很多购物袋。

但我很快又意识到,我现在坐副驾不会再被裴雁来扔下去,所以车里还有我的位置。

特殊的位置。

我没开口问,但看行经的路线,裴雁来果然是打算一路开回明筑雅阁。

果然,车最后停在了地下车库。

我解下安全带,扭头去看:“这些是什么?”

裴雁来轻笑了下,样子很好看:“打开看看。”

现在?

我狐疑地坐到后面,挨个拆起包装,然后拆出了——

一条裙子,两条裙子,三条……

“裴雁来。”我拎着一件纯黑色极具光泽感的真丝连衣裙,木着脸在镜子里和他对视,艰难道:“这些裙子不会是……”

“嗯。”裴雁来点头,说:“给你买的。”

草。

草!

这该死的预感竟然成真了。

听了这话,我夺门就想逃跑,但裴雁来成功做了预判,早就“哒”的一声,把车门通通锁上。

他好整以暇:“穿上我看看,先试你手里那件。”

“……”

这里是地下车库的角落,车窗贴了防窥膜,而明筑雅阁的入住率并不高,周遭四下无人。和他对上视线的那刻,我却看清了自己无处可逃的未来。

狭小会滋生暧昧,而林小山很难拒绝裴雁来。

没想到我还会有感谢离经叛道的李笑笑女士的一天。一回生二回熟,连衣裙远比旗袍方便穿脱,我这次闭着眼睛也能换上。

西裤和衬衫被扔在一边,我不敢看裴雁来的脸,听力却变得异常敏锐。

“过来。”裴雁来笑了两声,性感得要命。

我摸索着想挤到前面,但裙子裙摆碍事,翻山越岭的过程有些困难。途中,裴雁来耐心耗尽,亲手把我抓到前面。

驾驶座的位置被调整过,但宝马的商务座不比雷克萨斯的车内空间,我只能无所适从地坐在裴雁来腿上,低下头和他对视。

裴雁来的眼睛很好看,大多时候像冰做的刀子,此刻又像燃烧的雪。我想,如果他能只看着我,那就更好了。

过了三秒……

或许压根没到三秒。

他用力按住我的后颈。我们在狭窄的车厢里接吻。

……

……

空间太小,很挤。裴雁来皱着眉,喉结一滚,手背上立刻乍起性感又凶悍的青筋。

我微仰着头,任由他在我身上留下吻痕。

我在颤抖,他却笑了笑,说。

“乖小狗。”

……

……

上楼时已经远远过了晚饭的时间,那条裙子被折腾得完全不能看了。

我先洗了澡,大腿内侧新伤叠旧伤,上楼的路上被西裤面料摩擦,我疼得想吸气,但碍于男人的尊严,我不能示弱得太明显。

我忍不住回想起前夜,又想起一个小时前……裴雁来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杀人不用刀。

浴室的柜子里有一件新浴袍,我毫不见外地换上。湿着头发出来时,裴雁来正在厨房,我在他身后干咳两声:“是不是李笑笑?”我心里早有猜测。

“什么?”

裴雁来下锅清汤面,锅里还卧了个两个鸡蛋。他围着围裙,半卷着袖子,小臂上是我新鲜的抓痕,我看着看着,差点又要被色熏心。

“李笑笑,她是不是在哪儿发了我的……什么照片?”我含混地问。

裴雁来倒是半点儿不对我藏,他确实从不对我说谎。

他点了点头,把手机解锁,扔给我:“想看自己看吧。”

神容坦荡,半点没有出卖队友的愧色。

我点开他微信的时候甚至很恍惚。他曾被我捧到神坛,于万层阶梯之上居高临下,我爬到半截又被踢了下去。但现在,那个隐秘的区域对我门户大开。

这种得意忘形持续到我看到李笑笑朋友圈的那一刻。

文案是【看美女】,配图是一张偷偷摸摸的抓拍。

是刚拉开帘子那会儿,我穿着香槟色旗袍,暖黄的光下露出了半边侧脸——还有脖子上的创可贴。

草,大意了。

我低声骂了句,打开我自己的手机,对比过后咬牙切齿道:“她竟然特地把我屏蔽了。”

这让谢弈那几个看见了,我在所里还怎么做人?

裴雁来置若罔闻,把两碗面端到桌子上:“去拿筷子。”

我余怒未消,拿了筷子,看见白黄相间的鸡蛋就想起那件旗袍,于是一筷子戳漏它的肚子,溏心挂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