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衣服,已经缝好了。还有这件是我给你做的。”蒹葭接过陈庆之的粥放在了里面的桌子上,又将自己一夜的成果拿给了陈庆之看。
“你一夜没有睡么?就是为了帮我缝制这个么?”陈庆之忽地不知道怎么地,鼻子有些微微的泛酸。
似乎眼前的蒹葭变成了那个帮自己熬夜缝制衣服的吕雉。但是他自己很清楚蒹葭是个好女子,自己绝对不可以让她在自己的心中成为了吕雉的替代。
“没事的,你手里拿的什么?看你昨天似乎也是一夜没睡。”蒹葭有些慵懒地拨去额头上的碎发,看着陈庆之也是一脸倦意的样子,估计也是一夜没有睡好吧。
“是我新弄出来的纸,可以当做书写用,比竹简轻便,价格却比丝帛便宜太多。”陈庆之听到蒹葭提到自己手中的纸,不由得有些自得起来。
虽然造纸的工艺并不是很复杂,但是自己以前毕竟没有做过这个,只是看的一些基本的流程原料什么的。但是一个人折腾了一晚上,就弄出了几十张合格的纸。
虽然纸张的质量不是很好,但是这已经足够让蒹葭这个有些目瞪口呆了。
接过那薄薄的纸张,蒹葭很是详细地翻看了起来。
虽然还是有些粗糙,有些象20世纪厕所的草纸,但是依然足够在这个竹简的年代大放异彩了。
“这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蒹葭心中充满了惊讶,抬头看向陈庆之的眼神中充满着某种迷离,配合着那有些红肿的眼睛显得很是有些妖异的美。似乎那眸子变成了红红的。让人看着很是心疼的。
“恩。你先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地休息一会。”陈庆之有些躲避蒹葭的眼神,毕竟那眼神中所承载的东西,他自问无法承受得起。
“那你呢,累了一晚上就不休息一会么?”蒹葭很是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还有些事要办,要去吕府一趟。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陈庆之说完就带上了门,径自走了出去。
“你就这么的急么?”蒹葭看着已经走了的陈庆之,脸庞上留下一行清泪。
陈庆之只带了三张纸来到吕府,再次给了吕三三十钱,让他去给通报一下。
“好的,陈公子请稍等。”吕三见一清早的,陈庆之就来了,连忙进去通报了。
“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还要早些啊”看了看东方刚刚泛白的天,吕公突然神色很是轻松了起来。
“让他到正厅等候吧,我马上就过去。”吕公见吕三还在等着自己的话,就吩咐道。
“是的,老爷。”吕三听到自家老爷已经答应接近陈庆之,也不由得有些高兴,因为一般这种情况下,来求见的主儿都会给他多点的小费的。
一路小跑出来,快到门口的时候才放慢脚步。
“陈公子,我家老爷有请,请您先去正厅等候,稍后就见您。”吕三可不象有的大户人家的看门狗那样的倨傲,虽然贪财,但是却总有个度,总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事,这也或许是吕公一直留着他的原因吧。
“好的,有劳了。”陈庆之说着,又掏出了六十钱给了吕三。
吕三接了过来,都不用数,光入手时候的那个重量就知道自己又小发了一笔。要知道他每天的薪水也不过二十钱。
“我带您去正厅。陈公子这边请。”吕三高兴地在前面带着路。
“有劳。”陈庆之所图甚大,自然是不会在乎这点小钱的。虽然第一世的时候没有怎么关心过钱的问题,但是第二世有过一段时间,确实很是有过经济紧张,倒也和这些小鬼打过交道,自然知道有的时候,不必过于计较这些。
很快陈庆之就被带到了吕府的正厅。
不得不说,吕府确实是有些财气的。这正厅修的是船厅,整个厅子从外面看就仿若一个大大的船。而四围的墙壁都是用的镂空的木雕。屋檐上也是精雕细琢的。
待坐下后,有下人端上来一杯水,陈庆之喝了两口,毕竟这一夜忙碌,虽然喝过了些粥,但是还是有些渴的。
正喝着的时候,厅后走出一个老头。
“让陈公子久等了,是吕某的错,还望见谅。”吕公刚出来就先是致歉。
“吕公贵人事忙,这么早就过来打扰,实在让庆之心中有愧。”陈庆之见他打起哈哈,也就起身跟着打哈哈。
“咦”吕公招呼陈庆之两人主宾坐下后,方才细细地观察整个昨天就求见自己的年轻人。
“公子所图甚大啊?”吕公见到这等气象也只有前些日子见过的刘邦才有。这时不由得觉得很是诧异。这小小的沛县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呵呵,吕公失言了,在下只不过求一生平安罢了。”陈庆之简单地和他扯了几句就提到了正题上面。
“听闻吕公要将吕大小姐嫁给刘邦?”陈庆之问道。
“不错,刘公子人杰也,家女能够嫁给他实在是终身有所依。”吕公听到他居然提到自己的大女儿的婚事,有些玩味地看着陈庆之说道。
“不知吕公可否将次女许配给刘邦?在下对吕大小姐一见倾心,有心嫁娶。不知道吕公可否成全否?”陈庆之倒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胡说”吕公拍了下桌子,“婚姻大事,已经定下的事情怎能轻易更改”
“吕公也说了,不能轻易更改,言下之意,只是更改起来难了些是否?”陈庆之咄咄逼人地问道。
“陈公子当真是年轻气盛啊”吕公不置可否地说道。
“此事在下已经和刘邦商讨过,只要在下帮他完成两件事,他就会亲自来和吕公退了吕大小姐的婚事。”陈庆之也不再绕弯,也是因为他知道吕公这种商人,最是讲究的实际利益,你要是跟他这种老古董级的人绕来绕去的,那么一天时间也别想谈到正事。
“哦,不知道陈公子答应刘邦那两件事了?”吕公这才有些好奇地问道。
“一个月内让他家财累至千金,官至县令”
“哈哈孺口小儿倒是好大的口气”吕公有些不屑地说道。
“想来吕公会觉得庆之有些妄言了,但是不妨听在下说完再下结论不迟。”陈庆之自然知道任何人哪怕听了自己的话,也会第一时间内觉得不可行吧?
“我倒听听看,是何等了不起的谋略。”吕公见陈庆之信心满满的样子,也就静闻其言。
“不仅给刘邦这些好处,还要送给吕公千金,不知吕公意下如何?”陈庆之自然知道虽然刘邦那边同意了,但是如果吕公这边不同意,那么自己倒也要多费许多的周章。
所以这才也给吕公许下了些好处。
“也是一个月?”吕公听到陈庆之开出条件,反倒沉稳了下来,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