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下大同,哪里不是浪?(1 / 1)

我靠修道成了娱乐圈顶流 我有一只羊 1734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3章 天下大同,哪里不是浪?

  江月白独自一人站在电梯里,昂着头,挺直了背脊,假装心中风平浪静。

  虽然这风平浪静之下早就是惊涛骇浪。

  一个小人在江月白的脑子里喊,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什么道法?什么灵器?为什么一按那小方块就能徐徐下落?人界妖界还是魔界?

  另外一个小人接着喊,江月白,你可是天月道观的观主,虽然天月道观从上至下只有一个人,但江观主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沉稳点,不要慌。

  江月白就在这样一边很慌张一边不要慌纠纠结结的小心思中,抵达了一楼。

  然后江观主从电梯里漫步而出,背着手,神色从容,穿过酒店大堂,站在酒店门外开始平静的吹风。

  从一开始就有不少片段在江月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不过当时江月白忙着逃窜,没来得及细想。

  为什么要逃窜?

  不知道,本能预警。

  现在得了空闲,江月白开始细捋思路。

  江月白原本是在逐日山天月观炼丹房里炼丹,什么丹?壮阳丹。

  江月白抬手握拳挡在唇边轻轻一咳:“……不是不足,只是还可以更进一步。”

  当然这不重要,没人知道江月白一个人躲在山里炼那种丹药。

  关键是昏昏欲睡的江月白,好像在懵懂之时,胡乱往炉子里扔了几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记不得了记不得了。

  记不得拉倒,反正炸炉了。

  一片金光带着气浪袭来,把江月白卷了进去。混沌之中,有人抱着膝盖低着头嘤嘤的哭泣。

  这段回忆模模糊糊,仿若梦境一般,江月白思索了老大半天。江月白似乎对着那悲伤哭泣的人伸出了一只友善的手:“大兄弟你哭个啥?”

  那人抬头,梨花带雨,长着一张与江月白一模一样的脸:“……我很难过。”

  “不要难过。”江月白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那人张了张嘴说:“……但是我已经不想活了。”

  江月白大惊失色:“咦?你怎么可以这么想不通?你看看我,即便炸了炉,缺胳膊断了腿,我也想继续苟。”

  那人:“……”

  片刻沉默,然后那人站起了身。

  “你想活,我想死。”那人牵住了江月白伸过来的指尖,“那我让给你。”

  站在酒店门外吹风的江月白:“……”

  啊,原来是这样,江月白恍然大悟。

  炼丹房炸了炉,江月白原本被炸得尸骨无存,阴差阳错之下又遇着了合适的躯壳,恰巧躯壳的原主人心如死灰,让江月白捡了个漏,救了江月白一条狗命。

  江月白双手结了个太极阴阳印,朝天虔诚一拜:“多谢元始天尊庇佑,合理夺舍,合理夺舍,不能怪我。”

  江月白的眼前是一片流光溢彩,路上车水马龙。

  不是江月白见惯的那种车、那种马,是用几个车轱辘支愣起来的大铁盒子。

  江月白开始慢条斯理的调取原主的记忆,过了一会儿,酒店保安看见那站在大门边上的男生,穿着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衫,一边大叫一边鼓掌,宛若一个精神病一样。

  江月白:“哇!原来这个是小汽车!这个是出租车!这个是公交车!”

  池容踹开了池妄的房门,开门的人是许英卓。

  池容迈进去的时候,用余光扫了许英卓一眼:“你们俩背着我关着门在里面干什么呢?”

  池妄牙根一痒:“注意你的用词,我们是正常合作关系。”

  池容不听,反正围绕在池妄身边打转的男人,在池容眼里,都不干净了。

  “十八楼是不是被你包了?”池容站在池妄面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气势逼人。

  坐在沙发里的池妄抬头挑眉:“怎么了?我有钱,你有意见?”

  池容:“你包了顶楼想干什么?”

  池妄抖了抖腿:“舒坦,清净,不想被人打扰。你不要看许英卓,跟他没有关系!再说一遍,我池家跟许家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合作关系!”

  池容不置可否:“算是吧,那你对面房间刚才住着谁?”

  池容这话一说完,池妄跟许英卓都是一愣。

  池容还在等答案,池妄眼神瞬间变冷:“你怎么知道?”

  池容答:“人都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怎么能不知道?”

  “呵。”池妄笑了,抬手鼓了鼓掌,“厉害,厉害,居然给我玩了个大的。这话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许英卓,他给我安排的,还给我酒里下了药。许英卓,刚才安排在对面房间送给我睡的人是谁?”

  许英卓:“……不认识,陆修泽带过来的。”

  池容一脸惊讶:“许英卓,你居然这么大方?”

  池妄:“……你关注点是不是有点错位?不认识的人他都敢领上楼,还喂我吃药,你难道不应该批评他这个?!许英卓,看看你给我找的都是些什么人?睡完就跑,还去找我姐?怎么着?打算借着我姐上位?许英卓,我就想问问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许英卓沉吟片刻:“……我当时觉得他的眼神看起来很干净。”

  池妄:“啊?”

  许英卓:“……应该不是一个坏人。”

  池妄:“我应该送你去眼科还是送你去脑科?”

  “最重要的是……”许英卓没接池妄的话,继续说,说得略略有些迟疑,“你最近不是一直头疼吗。”

  池妄:“啊?睡一觉能治?”

  许英卓:“……我觉得也许是压力太大,再加上过于自律,给憋出来的,所以我想试试。”

  池容:“……”

  池妄:“……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许英卓,开除你啊!”

  江月白上了一辆公交车,338,通往原主人住的旧公寓楼。

  江月白刷掉了卡里最后的两块钱,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双眼被街景吸引,一眨不眨,极为亢奋。

  街道两旁高楼林立,高耸入云,顶端没入了夜色之中,但又有光亮顺着楼体一晃而下,复又凌云直上,反反复复,变幻多端。

  江月白的小眼神都在发亮:“哇!”

  新世界、新时代。

  不过对于江观主而言,这都不是问题。

  江观主心大如苍穹,能装下四海八荒,只要人活着,这天下大同,在哪里不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