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解蛊——木棉城(1 / 1)

君解尘心 素单 181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十一章 解蛊——木棉城

  宫莫雨进了游记馆,轻车熟路的在最后一排木架上找到自己要的那几本记录。

  他拿下游记本,弹了弹本子上的灰尘。

  泛黄的书封上写着“宫澄”二字,字迹清秀,看的出游记的主人生前一定是个清雅人士。

  摩挲着这本游记,宫莫雨也从当初的忐忑变成了如今这般坦然。

  宫莫雨拿着游记本来到窗边木桌上,外头月色纯净,倾泻到游记本上,显得一切都安静淡然。

  这几本游记本是宫莫雨父亲宫澄生前游历四方所做的记录。宫莫雨每每读起,都仿佛把父亲走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遭。

  而宫莫雨初次读这游记,目的只为一个,调查父亲死因。

  宫澄五年前,死于江上船只爆炸,尸骨无存。而事发蹊跷,宫莫雨一直介怀于心,这也是他这两年都没回宫家的真正原因。

  本以为在外面能查出些头绪,然而四年过去了,父亲死因调查,丝毫没有进展。

  宫莫雨已知的也是宫家上下都知道的便是五年前父亲参与谋害封凝寒一事,此事与朝廷、木棉城钟离府都关系巨大,而此次之后,封凝寒消失,父亲也并无异常,几个月后父亲便命丧江上。

  宫莫雨长吁一口气,抬手遮住眼眸,有些疲惫。

  他去查过钟离家,可是没查出任何异常。而朝廷这方面……

  当初是朝廷派宫澄去说服钟离家家主一起抹杀封凝寒的,原因很简单,钟离家家主钟离子兰与封凝寒私交甚好,若是能说动钟离子兰背叛封凝寒,那取封凝寒性命简直犹如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事实证明,宫澄用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手段使钟离子兰听命与他,二人合伙迫害了封凝寒,从此封凝寒便消失于江湖,或许是死了,朝廷封锁 !消息也未可知。

  此次朝廷交给父亲的任务父亲完成的很好,父亲又是皇上的心腹,说句不好听的,他父亲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按常理来说,不可能是朝廷派人杀了父亲……

  宫莫雨眉头紧皱,继续翻页,当翻到被撕去的一页时,他深深的吸了口气,指尖缓缓划过那条撕去的痕迹,一口气吁出,尽是不解、无奈。

  “这失去的一章内容到底是父亲去了何处……这处地方到底和父亲的死会有什么关联?”

  宫莫雨曾经拿着他父亲的这本的游记问过叔父,叔父脸上毫无情绪,只说了一句“或许是宫澄不愿让人看到的过往,所以撕了吧。”

  这原因宫莫雨不信,但看叔父那坦然猜测的模样,又无法继续追问,只能作罢。

  单从这丢失的一章前后经历的时间来看约莫是在二十年前的事情。

  宫莫雨没继续看下去,合上了游记。他捏了捏太阳穴,转身抬头望天。

  天上不知何时起了乌云,正巧一片飘过遮住了明月。

  好像是要变天了。

  宫莫雨呆坐在位置上一阵,随后将游记放回了原位,他出了游记馆,后脚刚迈出馆,“嘭”地一声,门已关上。

  宫莫雨看着“游记馆”三字匾额,眼神发凉。

  游记馆不是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排除是父亲自己撕去的那一页,只有宫家本家人才可进馆,进馆还得做记录,宫莫雨调查过记录簿上的人员,同样没发现异常。

  可往往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

  不知不觉间,宫莫雨踱步走到了水榭台,他倚靠在栏杆上,低眼看着湖中数尾锦鲤,霎时想到了在浔州——琼金楼与齐扬相遇一事。

  宫莫雨心里盘算,现下齐扬应该是到了木棉城附近,不知他们会不会参加木棉花会。

  “呜啊!呜啊!”

  头顶有黑色怪鸟盘旋,宫莫雨瞧了那鸟两眼,有些无可奈何,抬手,那鸟便落在了他手腕处。

  宫莫雨将鸟上绑着的信笺拿了下来,随后将鸟放飞了出去。

  信笺上只有寥寥三排字。

  “玮厝”驿道夺剑失败。

  雨,安好?

  ——冉

  宫莫雨努努嘴,将纸团了扔进水塘之中。那些锦鲤分不清扔进去的东西,在那哄抢那一团废纸。

  宫莫雨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

  木棉城。

  由于这两天是木棉城花会,所以城中格外热闹。户户门前左侧都悬挂红灯笼,右侧则插花枝。有插迎春,樱花,桃花,茶花等等,各花入各眼,各有其美感。

  齐扬进了木棉城先从铺子上买了半遮面面具,随后去往兵器铺随便挑选了一柄剑。

  苍舒与夏衍之也是一同跟着的。

  买好东西后,齐扬几人便准备去找个客栈歇息,路上齐扬问苍舒道,“你们就不好奇,为何我会被追杀?”

  苍舒看了一眼齐扬,收回眼目视前方走着,“江湖上谁不知你齐扬夺走了凡猛断水流一事,不用想,那些人定是冲断水流去的。”

  “那你们就不怕……”

  “若是怕就不会出手相助了。”

  齐扬没再说话,几人一路走着,就找了前面最近的一家客栈休息。所幸,客栈正巧有两间房间,刚好两两凑一间。

  ……

  深夜,齐扬与阿寒躺在床上,齐扬睡不着,盯着屋顶发呆,身旁的阿寒呼吸平稳,已然是安睡的模样。

  齐扬侧了侧身子,细细看阿寒。

  从眉眼看到鼻子再到嘴唇,阿寒的嘴微微张着,跟着鼻息浅浅呼吸,那唇明明是清纯的淡粉色,却十分诱人。

  齐扬越看心越发躁动起来,他摸不清这种发痒的情绪,手不受控制的伸出被窝,探向阿寒,等齐扬反应过来,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覆在阿寒的唇上。

  阿寒的唇软如棉絮,不经想让人往下探索。

  齐扬心一惊,自己怎会生这种邪念!他害怕被阿寒发现,但见阿寒毫无反应,这才想起,阿寒已没有了触觉。

  心止不住地为阿寒而痛。

  恍惚间,齐扬再看阿寒的脸,竟然看成了封凝寒的模样,他收回手,蹙眉看着熟睡的人……

  分明是阿寒的脸。

  齐扬又伸出手,在靠近阿寒面颊的那一刹那顿住,轻叹口气,将手收回了被窝。

  他便这样,明明人就睡在身旁,却依旧想着身旁的人,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