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1)

这婚他离定了 香芋奶茶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眼神飘忽不定。

  这个角落是个非常合适谈话的好地方,不会担心被人偷听到。段承复冷漠道:“你刚刚是不是跟方朝安见面了,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曲乔眼泪说掉就掉,他哽咽着哭诉,颠倒黑白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他非逼着我的。不过你放心,他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

  如果是从前的段承复,或许他真的就相信了曲乔的鬼话,但现在他却不会——他可没有忘记,之前是曲乔主动问方朝安要画卷的,现在又是曲乔主动央求他带他进婚场的。

  明明自始至终主动的都是曲乔,结果现在曲乔却又在哭诉不是他的错。他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相信这种话。

  更何况段承复又不是真的傻,他就算再喜欢曲乔,他都是一个精通算计的商人……所以他开始怀疑曲乔是不是真的如表面的单纯。

  曲乔只顾着哭诉,想借机打消段承复的怀疑,所以他根本没看到,段承复看着他的眼神复杂又冷漠,还夹杂着一丝轻视。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段承复暴躁丢下这句话,转身,大踏步的离开。

  曲乔傻了一般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后这才慌慌张张的追上去,他不明白对方这是怎么了。

  婚宴现场,方禹坐在轮椅上,余沉站在他的对面,两人说完宣誓词后,面无表情地为对方交换婚戒,耳边继续响起司仪的新婚说词。

  余沉弯腰,脑袋凑近了方禹,他跟方禹轻轻碰一下就分开。

  司仪并没有露出尴尬,他像是没发现这对新人诡异的沉默,依旧热情地鼓舞着场内的气氛。

  底下的宾客们怎么可能看不出古怪,他们小声讨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大家都是帝都的圈子里长大的,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知道。所以他们也早就知道,方禹的这场婚礼全是方禹的后妈准备的。

  啧,她可真够心急的,居然这么迫不及待。

  结束宣誓这个环节后,余沉推着方禹的轮椅,跟他一起在宾客群中敬酒,虽然一直摆着笑脸,但余沉却真的开心不起来。

  而方禹虽然没笑,但余沉却觉得这男人现在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第十八章

  从酒店回来之后已经是半夜了,余沉站在客厅,他问道:“管家,我的房间在哪?”

  其实余沉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住在二楼的客房,所以他刚进门的时候就想上二楼的。可他突然想到,他跟方禹已经结婚了,结婚证都拿到了,所以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继续住在客房,这才询问方管家。

  方管家手里的托盘摆着一块热毛巾,等余沉拿起来擦脸后,他才道:“您跟大少爷在一个房间。”

  “我也能去方总的房间吗?我可以继续住在客房的。”余沉有些抗拒,他将热毛巾重新丢在托盘内,这方管家该不会是骗自己的吧。

  方管家不卑不亢:“是的,您从今往后跟大少爷就在一间房,往后就麻烦余少爷照顾大少爷的起居了。至于客房,那是留给客人的。”

  余沉依旧觉得不对劲,但却无法从方管家坦荡荡的神情中看出不对劲。

  喝酒的后劲起来,余沉的脑袋有些疼有点重,他干脆摆摆手,扶着楼梯的把手,慢吞吞的上楼。

  方管家站在一楼,没有扶着余沉,他站在原地看着余沉上楼的背影,他们终于结婚了,大少爷肯定会很开心。

  咔哒。余沉开灯,走进去,房间的布景简单干净,但却充斥着冷寂,不太像是长期住人的房间。

  但因为现在是婚房,所以房间内加上一些红色的装饰,镜子跟窗户都贴着喜字,阴暗的气息瞬间就被喜气洋洋的红色给冲刷的干净。

  余沉走到床边,看着婚床上摆着的瓜枣花生,觉得眼睛疼。方禹一个瘫子,自己一个男人,难道摆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吗?整理婚房的也真是没眼见力。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方禹不在房间内。

  余沉在柜子翻出一套新睡衣,他走到浴室洗刷,等洗完后,他背对着门口喝水,听到门外有声响,以为是管家或者女佣,便道:“这里没什么需要的,出去吧。”

  没有人说话。

  迟迟没等到回答,余沉皱眉转身,结果却看到他的新婚丈夫方禹就在身后,对方的突然出现,差点把余沉吓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余沉下意识道,他忘记方禹在这个房间有一半以上的使用权,所以等他说完后就尴尬了。

  方禹坐在轮椅上,膝盖铺着一个墨绿色的毛毯,苍白的脸上满是冷漠,那双仿佛能看透所有的黑眸也是格外的犀利,一看就知道是个长期身处阴暗的男人,非常难与其相处。

  “过来。”

  余沉没上前,反而还后退。

  方禹盯着余沉,等余沉越来越紧张后,他才道:“你知道方家给余家的聘礼是多少吗。”

  “一千万。”

  “假如你要悔婚,但如果你父母不愿将聘礼归还的话,单凭你一人,你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还得起?”

  余沉迟疑道:“一辈子?”

  方禹唇角扬起,不见半点温和,却像是刚啃食完血肉的恶犬,獠牙鲜血淋漓:“答对了。”

  余沉眼睛倏地瞪大,不敢相信对方居然跟自己开玩笑。虽然这个玩笑他一点都不喜欢就是了。

  方禹冷漠道:“如果你觉得你能还的起,那你就继续站在那里。”

  还不起。余沉没开口,但他哑口无言的憋屈神情却已经将他心里的答案说出来了。

  方禹眯着眼,刻意压低的嗓音很有磁性:“过来吧。”

  余沉心下一沉,他不敢看方禹的眼神,但酒意上涌后的脑袋,让余沉的脑袋依旧有些迷煳,他强迫自己冷静,虽然他内心深处的惶恐让他根本就想不起来什么是冷静。

  方禹没有催促对方,因为他不着急,但方禹那双冷漠的黑瞳却始终注视着余沉,眼眸深处藏着复杂,但后者却没有注意到。

  余沉慢吞吞的走过去。

  次日,婚后第一天。

  余沉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卧室内的窗帘已经被人拉开了,屋外的阳光透进来,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余沉左右环顾后松了口气,方禹不在房内,这已经是对他最好的眷顾了。

  余沉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他发烧了,新婚第一天就生病,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余沉有些开心的想着。

  余沉休息了一下,这才拨通了内线电话,让方管家帮自己找医生。

  没多级,家庭医生就来了,他是个地中海式秃头的中年男人,长得很普通,一股子的书卷气,他皱眉道:“吃完药之后,记得多休息,多喝热水。”

  余沉嗯了一声,他的身体他知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