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机没多久,正纠结着要不要再给方禹打电话的时候,只听到一阵铃声响起来,是方禹。
“你在哪。”
“我在手机城附近。”余沉简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手机城之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你现在不是有事情要忙吗。”
方禹没说其他的,只道:“嗯,等见面再谈,在原地等我。”
余沉乖乖地站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终于将方禹等到,余沉打开车门走进去,他深吐出一口热气,抱怨道:“外面真的好热,我都等了你好久了。”
“嗯,路上有些堵车。”方禹眼眸低垂,他那浑身的戾气在看到余沉的那一瞬间就全部收敛了,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他转移话题道:“手机摔坏了吗。”
“不小心摔坏了,”余沉没跟方禹说自己是因为跟余母余询两人见了面,才会气的将手机摔坏的,他不想让方禹担心,所以便没说,他含煳道:“是言秘书跟你说的吧。”
方禹点头:“下星期我需要出差去S市,你要不要跟着我一起去。”
“大概去几天?”余沉没有立即答应对方,兴许也是担心自己行程上的安排可能没办法,等方禹回答五天之后,余沉迟疑着道:“要不,还是下次再说吧。”
或许是担心方禹会生气,余沉忙道:“总工作室要迁到商业街,最近在装修还有一些后续的工作都需要我看着,否则我担心会出意外。”
方禹侧目,他定定的看着余沉好一会儿后才伸出手,无奈的掐了掐他的脸蛋,沉声道:“我并没有生气,你用不着这么着急,我只是有些失望。”
失望?
余沉后知后觉地明白方禹是在失望什么了,余沉语气也低落道:“嗯。”
从他们婚后到现在,说实话,他们还从没有分开五天这么长久……即便是余沉那次出差去S市的时候也仅仅只是三天左右而已。
方禹单手抱着余沉,两人靠在一起,不知怎么的,方禹突然想起了刚刚在酒店的事情,他眼神一闪,忽而有些担心在自己出差的这几天会有人跟余沉胡说八道什么。
想到这里,方禹伸出手摸了摸余沉的下巴,两人的眼神对上,方禹严肃道:“我出差这几天,要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尽管跟我说,懂吗。”
余沉眼眸一闪,这家伙有事情瞒着自己,但方禹没说,余沉也懒得问,因为他知道方禹会将一切的麻烦都处理好的。
但是……
余沉突然想起方老夫人刚刚给自己发的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他将手机拿出来,递给方禹看:“老夫人她给我发了这条短信。”
方禹拿着手机,他眼皮微垂,看不清神色,好一会后,他再次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你可以找她。”
余沉动作一顿,下意识地朝着方禹看去,虽然没明说什么,但是余沉的眼神中却清楚地透着三个字“为什么”。
方禹没解释太多,只是道:“她没有那么顽固,而且护短。”
余沉耸耸肩膀,没把方禹的回答放在心上,但是却记住了他的叮嘱。
酒店。
余母打算收拾行李先回去了:“你这段时间在公司好好干,不要出什么差错,更不要得罪上司,出人头地才是真的。”
余询满屋子的转,脸上尽是焦虑:“妈,能不能先别回去。”
余母收拾行李的动作停住,知子莫若母,她看得出来余询在接触了方家的这两天,心境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耐心道:“你打算做什么?”
“我……”余询抿着唇道:“我没打算做什么,但是我不甘心。”
“我也不甘心,但是方氏公司那管事的大总裁已经开口了,你觉得那两个连话都不敢说的老家伙答应我们的事情还能答应吗?”余母虽然蠢,但是她的年龄摆在那里,所以有些事情,她还是看的比较通透的,只是有时候她却也还是会被金钱迷住眼而导致丧失理智。
余询被她说的哑口无言,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暴躁道:“反正你暂时先不要回去,等我想好该怎么办了再说。”
余母却舍不得自己的钱包:“这间房是你们公司给我出公费定的,之前说好就住三天的,明天都第三天了,我要是再不走的话,到时候交钱的就是我了,我可舍不得——”她在余询还没开口之前就不客气道:“住在这里一个晚上就要好几百,你现在身上可没这么多钱,少给我装蒜。”
余询立即就蔫了。
余母见他这样,也有些舍不得了,其实她心里也有盘算的,只是一直不敢做而已,见状,她道:“要不,我们单独找到方禹吧。”
余询看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方禹喜欢余沉,毕竟眼神是不能骗人的,所以我总觉得,方禹肯定是会看在余沉的面子上给我们一点好处的,毕竟我们怎么样也是余沉的亲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嘛。”余母小声道:“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让余沉知道,否则那小兔崽子肯定会阻止的。”
余询动摇了,事实上,他也早就动了歪心思——他想从那有钱的方家人身上要一笔钱,至于理由,那当然是跟余沉有关了。
两人开始讨论。
次日的上午十点,言秘书走进总裁办公室,神情有些一言难尽:“方总,会客室有人在等您。”
“谁?”
余母跟余询上午十点来到方氏,但是他们却在中午十二点半才将姗姗来迟的方禹等到。
余询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了,但是却在看到方禹出现的那一刹那,硬生生地将满腔的怒气给咽回去——他在这段时间积累的社会经验已经告诉他不能轻易得罪比自己在职位高的老板,尤其是当自己还有事要求对方的时候,更是不能得罪对方。
余母局促的上前:“方总,我们是专程来跟您说声不好意思的,因为昨天的事情,让您不开心的,真是对不住啊,其实我们也没想到您跟我大儿子的感情会这么好。”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余母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到半点的歉意,仿佛她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让方禹消气一样。
方禹嘴角扯了扯,嘲意一闪而过,却不明显,不被这两人所察觉。
“道歉没必要,你们来此的目的,直接说清楚吧。”方禹坐在会客室的沙发,抬起手腕看一眼腕表,“我能给你们的时间不多,尽快说完吧。”
余母心一横:“你跟余沉当初结婚的太草率了,所以我们都觉得,这样不够正式。”
“聘礼已经给了,婚礼也举办了,戒指也买了。”方禹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自己的膝盖,那动作很随意,但只要清楚方禹的人都知道,他此刻的情绪很不悦:“但是你们却说这不够正式?是嫌聘礼少了吧。”
被对方一句话就点破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