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一朝深仇,血洗满城(1 / 1)

欺君往上 云南白药不白 1885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97章 一朝深仇,血洗满城

  热血顺着白皙的皮肤流下,帝云歌猛吸了一口凉气后,又硬了起来,他不得不又继续弯了些身子让羊角又扎了一些进去。

  小羊并不温顺,起码在帝云歌抓着它角往里面扎的时候不温顺,这就导致,帝云歌在扎的时候有时深了些,血就一直往下流个不停,最后他苍白着唇跪倒在地上。

  借着昏黄的火光,沈昭雪从水滩中看见了那被深刺出的一小点肠子。

  鲜血从伤处缓缓流出,将他的身下染红了一片,小羊头顶着鲜血吓着到处乱撞,恍惚中,帝云歌被它撞倒在地,满是鲜血的手垂在水滩中,晕开了一道红霞。

  门外两人听见小羊叫嚣的声音后,赶忙冲了进来想看一波人和兽搞交配,却没想到,看见的却是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帝云歌。

  那两人看见他腹上的伤后,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到他的身上,这才怒骂着将人抬起送去救治。

  帝云歌命硬,活了过来,休养了几日后便又被他们重新想着法子羞辱了起来。

  “我们这样行吗?”油腻肥脸男拿着套马的辔头有些犹豫。

  虽然是云国不受宠的皇子,但他们这样光明正大的羞辱会不会有些过了?

  “怎么不行?”粗犷男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辔头扯了起来,“上次我们差点把人弄死,国主也没说什么。”

  “云国和我们南晟国比起来算什么东西,国主早就想找个由头吞了他们国家,而这帝云歌刚好是个绝妙的借口。之前我们质子没送过去,他们也还不是照样不敢吭声?”

  粗犷男说着将辔头在地上甩了甩,听见它们与地相撞发出啪啪声后这才心满意足的将绳子卷成一团。

  “走,溜狗去。”粗犷男背着手走近了屋子里。

  那边帝云歌还未苏醒。

  瞧见他闭着眼,粗犷男照例往他脸上啐了一口浓痰后,这才执着辔头的绳子在他身上抽打了起来。

  “起来。”粗犷男一脚踩上帝云歌瘦弱的胸膛,草鞋上沾了一些动物的屎,他也一股脑的蹭在了帝云歌的身上。

  绳子抽打在身上,疼得帝云歌倒吸一口凉气,狠狠的皱了皱眉,他刚伸手过去想抓住那绳子却猛的又被一旁的油腻肥脸男扇了好几巴掌。

  “这才几天没打你,怎么蹬鼻子上脸想反抗?”油腻肥脸男扇帝云歌的时候,脸色的肥肉一荡一荡的,让被扇模糊了眼的帝云歌想起了他在冷宫时同帝云茉荡秋千的时光。

  秀隽的小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帝云歌的牙都被震松了好几颗,嘴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往外淌着鲜血,说是鲜血,但大部分是他的口水。

  他被人套上了辔头,像溜马一样,在街上溜着他。

  无数目光投来,即使他身上穿了衣服,但仍感觉像虚设一般。

  刚开始他还是站着任由他们拉扯着脖颈上的圈绳走,但随着后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开始不满足了起来。

  “让他像狗一样走啊,这样有什么看场?”人群中忽的有人道了这么一句。

  紧接着一群人开始提他们的看法。

  “把胳膊肘打断。”

  “不对,打膝盖。”

  “都打吧。”

  “爬着走,爬着走!”

  “再来几声狗叫。”

  “让他钻我们裤裆,这样才有意思。”

  帝云歌被这些喊声包围,那些平日里看起来老实本分的人此时正想尽一切歹毒的方法来折磨他。

  他想哭,但他不能哭,他哭,那些人就得逞了。

  尽管眼睛酸疼得他想流泪,但他还是忍了下来,抽着鼻尖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沈昭雪的心猛的疼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听见没有,跪下来,学狗爬!”粗犷男拿着绳子,朝帝云歌的膝盖踢了一脚。

  帝云歌被踢红了膝盖也没有跪下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他。

  粗犷男被他看得汗毛直竖,咽了咽口水,这才想起手上还有绳子,他刚忙将绳子狠力一抓,将帝云歌逮到了跟前,然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将帝云歌的膝盖踢破流血后,双脚这才承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只是他不往前走,就像一座石像一般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走啊!”粗犷男扯了扯绳子,绳子将帝云歌的脖子勒得涨红,但他仍然没有动。

  人群中不知谁扔了一片烂菜叶进来,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扔一些腐烂发臭的东西进来,丢到他的身上,丢到他的脸上,恶臭扑满了他的周身。

  帝云歌跪在其间,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对他,说公主要下嫁给他,但他却连公主的影子都没见到。

  两国纷争,以他为饵,外传他不识好歹,心中有人,不肯不愿。

  殊不知,他连南晟国公主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南晟国国主需要挑起纷争的理由罢了。

  借着由头对他百般欺凌,他想同他们说他没有,他没有同公主相见过,他没有听见公主说心悦他要嫁与他,他也没有拒绝。

  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不凑巧出生在了皇室,还做了不受宠的那个。

  他没有权,没有人肯听他的,他没有权,没有人肯看他,他没有权,人人都可以欺负他。

  重来一次,他想要权,爬上最高的顶峰,做无人敢欺的君。

  以前他怕万人,现在他要万人怕他。

  一朝深仇,血洗整城。

  帝云歌垂着眸子,被那些泛着恶臭的东西围满,有人从屋里端来了夜壶,朝前一走,整壶倒在了他的身上。

  泛黄的尿液,从他头顶往下流着将头发糊成一片,一滴一滴往下流着,帝云歌有些想呕,周围的人都在看他的笑话,他不敢呕,忍着绷着一张脸。

  皮鞭抽打在身上,帝云歌一声不哼,只是看着白衣渐渐被染出红晕,似娇俏佳人的红唇。

  “还挺有骨气啊?”粗犷男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将他往地上拖,帝云歌想挣扎,但年龄尚小,挣扎不过,被拖着走了一阵。

  最后被他踩在耳朵上,当众吐口水。

  涌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帝云歌的尊严轰然崩塌。

  曾经没有什么,现在就拼了命的想有什么。

  以前他没有权,现在他拼了命的想要,以前没有尊严,现在他极度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