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的冷漠(1 / 1)

欺君往上 云南白药不白 1813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204章 他的冷漠

  帝云歌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他。

  沈昭雪瞧见帝云渊,脑海里突然想到什么,在人将要离开之前喊住了他。

  “那些交谈的人,是你指使的?”沈昭雪所处的地方离此地有百余里,倘若只是普通的信息传递,没个几天他根本听不到有人交谈这些。

  帝云渊闻言轻笑一声,拿衣袖蹭了蹭面颊,没回话,只道了一句好好照顾他,便离去了。

  沈昭雪抬手将解清处理后便背着帝云歌入了寝宫,帝云歌面色惨白,沈昭雪渡了些灵力给他后,这才见他面色好看了些。

  帝云歌一直昏迷着,沈昭雪看得心疼,将人抱着放入浴桶中,还没清洗,水便红了,只得换了一桶,这桶换上后亦是如此。

  就这样,沈昭雪一连换了三桶水后,水这才清了些。

  沈昭雪拿着白布抬起他的手细细的擦了起来,只是每发现一处多出的伤痕,沈昭雪的心便痛上一分。

  擦到后面,沈昭雪的心像浸了水一般又沉又涨,每动一下便有酸水流出,酸得他鼻口生疼。

  刚擦完,沈昭雪便又将人抱到了床榻上,盖上被褥将水倒掉后,沈昭雪寻了药来给他抹上。

  只是刚抹到还没晕开,帝云歌便疼呼出了声,凤眼微睁,一双消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拉着他的手腕。

  眼里满是恳求。

  沈昭雪被他看得心软,但还是咬咬牙硬掰开了他的双手,只是还没抹上,帝云歌便又抓住了他的手,反复几次,沈昭雪生怕自己心软,便拿了撕了条白布捆住了他的双手。

  虽然上药变得容易,但沈昭雪的手却抖了起来,帝云歌还没哭,但沈昭雪率先哭出了声。

  上完药,帝云歌沉沉睡去,沈昭雪摸着他面颊上的死字看了许久,这才长舒一口气,将胸腔里的那份不满一并吐了出来。

  起义不断,沈昭雪以一人之力硬是生生平定了这些起义。

  九境云国存活,但帝云歌的心却死了。

  他小腿没了知觉,牙齿被拔,舌头被硬分成两瓣,说不出话。

  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那天沈昭雪刚和谢星延打完回来,便被扔了一地的碎物和帝云歌满身的血给吓着了。

  幸亏他来得早,不然帝云歌只怕是……

  沈昭雪不敢多想,只得赶忙给他止了血,将屋里的易碎物和带有棱角的东西移了出去。

  许是面颊被烙了死字,即使沈昭雪放他出去,帝云歌也不肯出去,早朝那更是上过一次后便没有再去。

  帝云歌不上早朝,沈昭雪只能被迫掌政,每日替他批阅奏折。

  后来,帝云歌的舌头终于好了些,说话也不疼了。

  但拿不到利物自杀,帝云歌越来越暴躁,阴翳,沈昭雪还没入屋便能听见他的辱骂。

  房事更是不用说。

  什么下贱的公狗,泊船商女靠玉圆上位之类的辱骂更是络绎不绝。

  临近春节,沈昭雪抓紧将事物处理了,想同他回味一下隐居时的生活,特地拿了盘棋来同他下。

  却没想到棋刚摆在他面前,帝云歌便将棋子扔了下去。

  “陛下,同臣下一局吧?”沈昭雪拉过他的轮椅,将人拽至棋盘前。

  “滚!”帝云歌凤眼瞪怒,伸手便想掀棋盘。

  却没想到沈昭雪率先伸手稳住,这才使得可怜的棋盘逃过一劫。

  “云国一池人为赌注,陛下赢他们生,臣赢他们死,如何?”沈昭雪见他松开棋盘,便以为有戏。

  却没想到,见沈昭雪一松开,帝云歌便挥手将棋盘摔个粉碎。

  “天下兴亡与我何干?”

  未等沈昭雪反应过来,帝云歌便推着轮椅离去。

  后来,沈昭雪再也忍不住发了脾气。

  但那天是何缘由,他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只记得,帝云歌叫得特别凶,然后他封了帝云歌的哑穴,将人的双手捆住,发/泄似的拿刀在他的后背刺了梅。

  刺完后,帝云歌泪水决堤,但眼底的恨意却是越来越浓。

  自帝云歌瘸后,他便恋上了浇花,但他浇花不喜欢用别的东西浇,就喜欢用水壶浇,水多,所以每浇一次,那些花便是死里逃生一次,活得很不容易。

  沈昭雪有些看不下去,便替他浇了几次,每次浇完瞧见那些花生机/勃/勃,沈昭雪就别提有多高兴了。

  只是这天吵架了,帝云歌既不想让他碰自己,也不想让他浇花,但沈昭雪实在见不惯被它浇得快死的那些花,便偷偷拿了他的水壶去浇水。

  沈昭雪提着水壶,打开壶盖将水注入,只是他刚注入了一些,便听见水壶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听着这声响,沈昭雪想着那些花,心情莫名就欢快了起来。

  就这样来来回回注入了好一会,沈昭雪这才提着水壶离去,只是刚准备浇水的时候,帝云歌却抓住了他的手。

  “昭……昭雪,停,停一下……你先别动……”帝云歌抓着他的手臂有些用力,以至于沈昭雪的手很快便泛了红痕。

  闻言沈昭雪愣了愣,将水壶放下。

  帝云歌见他放下,心安了些,刚想伸手来拿水壶,却见沈昭雪一脸狐疑的又将水壶拿了起来。

  见他拿起水壶,帝云歌的瞳孔猛的睁大,话语带了些哭腔,“昭雪……你别……”

  未等他说完,沈昭雪便猛的晃动水壶,被他晃动,壶嘴一个倾斜便将壶里的黄色液体倒了出来。

  沈昭雪看着那倾泻而出的黄水心里只余震惊。

  但帝云歌瞧见后却是哭出了声。

  沈昭雪呆呆的看着,听见他哭只得赶忙将壶身晃了晃将壶嘴上的残滴抖干净。

  “对……对不起。”沈昭雪看着地上的黄液,此时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滚!”帝云歌想推开他,但腿瘸了,他即使能推开沈昭雪,那他又能去哪?在地上趴着吗?

  帝云歌不知。

  沈昭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硕大的寝宫里只余下帝云歌的呜咽啜泣。

  “臣……臣不知,您要尿……”沈昭雪百口莫辩,只得将帝云歌抱上床榻,刚想拿起被褥给他盖上,却被帝云歌迎面扔了一个枕头。

  被他砸中沈昭雪自知理亏,将枕头给他捡起放好,收拾好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