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众叛(1 / 1)

欺君往上 云南白药不白 181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27章 众叛

  未等帝云歌转头,便见面前的士兵一一变了脸色。

  帝云歌只得赶忙调转马头,看帝书珩在耍什么花招。

  却见一个八尺高的壮汉,一手拿着长枪,一手拎着一卷血黑的被褥缓缓走到了帝云歌的面前。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也有一人走出来。

  不过那人右边大腿被人砍下,膝上的伤口被烙铁烫得发黑,现下蜕了痂,又白又粉的,只有一层可怜的皮扒拉着。

  寒冬,那人却只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裳。

  帝云歌只看一眼,便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果不其然,帝云歌刚皱眉,那人便伸出被砍到胳膊肘的手,呜呜呜的指着帝云歌。

  他想说话,但鼻子,舌头,嘴早已被帝云歌划烂。

  这人,就算化成灰,帝云歌也会记得。当初烙在胸口面颊上的铁,手脚被剔的经脉,烫得帝云歌全身发红肿蜕皮的沸水,都是他面前这个指着他的人做的。

  他就是云国前任帝君,他最恨的四哥,帝云渊。

  十多年前,云国先帝辞世。

  四皇子帝云渊继位。

  南晟国想借机攻打云国,便虚意道贺将帝云歌送了回去。

  外传帝云歌受其重视,帝云渊本来将信将疑,但看帝云歌满身珠宝绫罗绸缎,比起自己来,自己倒像个仆从,一时间便这事信了。

  再加上身边奸臣的怂恿,他更是愈加的相信,帝云歌受南晟帝君的重视,并且有意扶持帝云歌为云国新帝。

  帝云渊没脑子,当即便信了。

  不顾帝云歌的说辞,硬是将人压入了满是蛇虫的地牢。

  每天被人折磨。

  当时,帝云歌真的好羡慕帝云渊,黑袍加身,唯我独尊,地牢和外面的见了无不将高高扬起的头颅磕在地上,脸上的神情因为他说的话而变化着。

  不像他,是臭水沟里的烂老鼠,人人见了都想唾骂,吐痰,踩上几脚。没有人会因为他说的话而变半分脸色,最多,最多在他哭的时候哈哈大笑,这时帝云歌总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人浸在了水里,又疼又涨。

  那时候,他总在被折磨得昏厥后,做着一个个香甜的梦,梦见他就是帝云渊,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君,天下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办事。

  但这一个个香甜的梦,总会在第二天被人打碎,他们会用带着刺钩的鞭子来破它,将他从云端打落,告诉他什么是现实。

  现实就是,他帝云歌会烂在泥里,而臭虫和蛆将爬满他的骨架,除了它们,没有人会记得他在这个世界上活过。

  但现在不同。

  现在他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君,而他四哥,是烂在水沟里的臭鼠。

  帝云歌高扬头颅,一双凤眸尽是薄凉,冷硬的面颊微微倾,薄唇紧抿,带着一股数不清的蔑视。

  十年前,你俯视躺在牢中的我。

  十年后,我俯视站在雪地的你。

  一朝天子,十年寒梦。

  他说什么也不想回到当初那种局面,他帝云歌战无不胜,不是那阶下囚,也不是砧板上的鱼肉。

  他会是利斧,砍开各国的缝隙,将各国统一,将会是九境第一帝君。

  不想受人欺负,就得往前爬,爬到无人敢登的巅峰,将所有人狠狠的踩在脚下。

  到那时,就无人敢欺他帝云歌。

  寒风凛凛,山上的雪粒被风吹落。

  帝云渊身旁站着一个人,替他控诉着帝云歌的暴行。

  闻言,帝云歌身后的士兵有些动摇。

  但碍于帝云歌的暴行,他们不敢贸然动身。

  帝书珩早有准备,见此,直接命人将那血黑的被褥摊开了来。

  一时间四下寂静,只剩下了风刮过山谷发出的呼呼声。

  血黑的被褥上隐约躺着个人,他身上的皮早就蜕得干净,只剩下了红中泛白的肌肤,虽是寒冬却还是能惹得蛆虫爬身。

  数不尽的蛆虫在里面爬来爬去,红得泛白的肌肤被它们覆盖,一晃眼,竟以为它们在争先恐后的从里面爬出来,实则,是奔向里面的嫩肉。

  小小的身子被肉养得肥硕,爬起来身上皱出了一道道的痕,黑头往里钻着,只露出了白色的尾巴四处晃动,像只胖子,不断的往里挣扎着进去。

  几十只蛆虫挣扎着进去,尾部互相拍打着,底下的嫩肉被弄得直流出了黄水,恶心得让人直呕。

  只一消一眼,那些士兵便有些瞧不下去。

  可即使如此,那人居然还活着,胸口起伏时还将上面的蛆抖落下来,流了满褥的黄水。

  “他,你们可能听说过,也可能没听过。”帝书珩伸手指了指被蛆虫爬满身的人,“他就是陈祥瑞。”

  “父皇前几天,做的药引。”

  闻言,帝云歌身后的士兵再也按耐不住,窃窃私语了起来。

  帝云歌冷目一瞥,顿时鸦雀无声。

  却又在一瞬间,炸开了锅。

  不知是谁提着银刃和盾便向帝云歌骑的马刺了过来,嘴中还念念叨叨,“还我父亲!还我父亲,你这个十恶不赦的暴君!”

  马被刺破了腹,肠子什么的流了一地,帝云歌从马上跳下,金甲发出声响,手起枪落,一枪将那人封了喉。

  “谁敢反抗,尽管一试!”帝云歌一脚踩上那人温热的身体,手握住长枪,一拔,血珠挥洒。

  见他如此,有些胆小之人便计划着偷偷逃跑,却还是被他发现,直接就抬起死去那人的刀甩过去,一刀挥下头颅。

  头掉了,身子却还踉跄着走了几步,这才倒下。

  无人敢反抗,却又都堆满了怨言。

  积攒了许久的柴薪,只差一把火,便可点燃。

  正当帝云歌这么说的时候,忽的有人靠近,想拿剑将他杀死。

  可帝云歌哪里是那么好杀的,他一柄长枪往右一挥先是击退一人,后再将枪往地上一倒扬着白雪往左径直掀翻左边那人。

  再压低身子,将砍下来的剑往后身后使劲一摔,砍伤后面过来偷袭的人。

  帝云歌薄唇紧抿,将拿着的长枪幻为两把灵剑,俯下身子刷刷便往袭来的一群人腰上砍。

  末尾帝云歌直接脚尖踩上那人的腰,腾空翻起,一双黑靴直接盘在那人的脖颈上,狠厉一扭将人的脖子生生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