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为沈公子报仇
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江别尘在心里骂了一句疯子后,便满头大汗道,“臣……臣想出去散散步……”
“散什么步?”帝云歌轻捻了捻脚下的手,挑眉看了江别尘一眼,“准备逃?”
江别尘看着他脚下的人,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摇摇头道,“臣不敢。”
“有什么不敢?”帝云歌的嘴角微微勾起,拿着那把沾了血的银剑在手中拨弄了番。
“朕饶过你,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帝云歌忽的将剑抬上了江别尘的脖颈,一双凤目里是数不尽的阴沉,“百媚春是不是你下的?”
江别尘刚想说不是他,却被帝云歌突然拿出的东西给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让朕猜猜,你想说什么。”帝云歌挥挥手,门外的侍从便将三颗头扔在了地上。
这几颗头显然是刚刚砍下来的,脖颈那还淌着鲜血,眼球也是清晰一片,以至于面颊上的红晕也都未来得及消下去。
“你想说不是你。”帝云歌蹲下身子,将剑挑透了一个人的脑袋,然后猛地甩到了江别尘的身上,“那这些又是谁?没有证据朕会来找你?”
江别尘被那突然甩到身上的人头给吓了一跳,以至于舌头都被咬了一口。
“陛下,陛下饶命!”江别尘赶忙跪下爬过去抱住帝云歌的靴子。
“饶命?”
帝云歌重复了一句,蹲了下来,一把抓起他的头发逼他看自己的眼睛。
“之前朕不知他毁容,还在苦恼该想什么法子找出他不亲近朕的理由呢,江爱卿倒体贴为朕找了一个借口。”
帝云歌刚说完,江别尘的身子便僵住了,随即便是一阵寒颤。
之前听外面人说帝云歌是因为听了传言,来找沈昭雪时发现沈昭雪与人私通这才被帝云歌当场发现后大怒将人压入牢中。
如今听帝云歌自己讲述,他才发现原来听的一切都是假的。
打从一开始他便不相信这种传言。
也是,帝云歌的龙根普天之下有多少人能够相比,沈昭雪再怎么欲求不满都不会随便找人来上他自己的。
毕竟大巫见小巫。
让江别尘觉得寒颤的是,帝云歌即使知道这传言是假的也要同他演这么一出戏,帝云歌这是想做什么?坐实他的罪证吗?
心里只怕早就想处死自己了!
江别尘低着头紧咬唇瓣,双手在帝云歌靴怀后紧握。
“江别尘你好大胆子啊,朕的人你也敢碰?”帝云歌皱紧眉头,一手抓着他的头便往地上撞。
江别尘咬唇不语,只是默默抽出了手腕处藏着的小刀,便想给帝云歌来上一刀。
“你让他去了哪里?莫不是……万人葬?”帝云歌突然顿住了。
而就在这时面颊被砸出一滩血的江别尘,突然立起了刀想要狠狠往帝云歌的脚上割去!
“你带他去那,是想让他死吗?”帝云歌突然暴怒起来,一手便将江别尘的手臂给砍了下来。
“你也想死吗?”帝云歌的凤眸里隐隐闪着血光,他站起身,附视着趴在地上哀嚎不已的江别尘。
有灵力加持,帝云歌杀人向来如泥。
如今也是如此,江别尘那被砍下的手臂仍环在帝云歌的脚下,潺潺的往外冒着血,白森森的骨节露在外面,皮被血冲开翻滚着带着肉。
“这种小把戏,你怎么敢的啊?”帝云歌挑了挑眉,显然对江别尘刚刚的行为一清二楚。
帝云歌不想多言语,提着剑便想上前去给送他归西。
却没想到他刚想杀人,胸口便猛的疼了起来,弄得他不得不将剑立在地上,然后拿手拍自己的胸膛。
帝云歌拍了没几下,一口鲜血便猛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一旁哀嚎的江别尘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咬着牙便拿着刀从窗户跳了出去。
帝云歌眼前一片花白,他支着剑也跟了上前,待他视线清晰时,人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看着满地的白色围帐,帝云歌拿衣袖擦了擦唇上的鲜血。
“给朕搜。”帝云歌一声令下,跟在他身旁的侍卫便挨个搜了起来。
只是搜了没一会,白知许便突然从围帐里面冒了出来,掀帘看帝云歌。
“陛下这是在做什么?”白知许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看着帝云歌。
“朕在找一个死囚,不知白爱卿可否看见过那个死囚?”帝云歌的眼里带了些探究的意味。
几乎是一瞬间,白知晚便赶忙拉住帘子道了一声,“没看见过。”
帝云歌笑了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可是朕都没说那个死囚是谁,白爱卿怎么说得这么……斩钉截铁。”
“莫非,他就藏于里面?”帝云歌将剑一把插入了土。
听见声音,白知许被吓得额上起了层薄汗,他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随后摇了摇头,“臣的意思是,臣一直带在房中从未见过任何人。”
而就在这时,那些搜查的侍卫们也一一回来禀报,但结果无非就没找到人。
帝云歌默默地听着,目光却是落在了白知许的身上。
“都没有是吗?”帝云歌的凤眸里夹杂着许多情绪。
“是。”
“白爱卿的屋子找过了吗?”帝云歌刚说完便见白知许的身子一抖。
“白知许。”帝云歌忽然喊了一句。
白知晚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臣在。”
“所有屋子都找过了,只有你这……”帝云歌看着他的发冠。
闻言白知许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后瞟了起来,生怕帝云歌现在就将人喊进去搜查。
因为……人就在他这里。
帝云歌将他的反应收在眼里,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一下子改变了主意,抿了抿唇道,“朕信白爱卿说的话,你只需同朕说一句,人在不在。”
闻言,白知许一下子愣住了,他张了半天嘴这才硬着声音道了句,“不……不在。”
帝云歌突然笑了。
白知许吓得额上的汗直往下掉。
“听爱卿的,走吧。”帝云歌拂了拂衣袖便准备离开。
待人走后,白知晚这才软着腿走进了屋里,只是未等他来得及同江别尘搭话,便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江别尘在地上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