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案子……牵连到了他老婆,他老婆死了,所以他就不干了。”
徐晓龙的话让我想起了自己先前的分析,郭保全的妻子果然是因为他的某个案子死的。
“是个什么案子?”我又想起了郭保全的儿子,便又问,“郭保全的儿子呢?他们父子俩的关系好像不太好。”
“案子具体是什么我知道,这个案子好像没有人知道,我负责整理旧案宗的那会儿,也没看到相关的案子。”徐晓龙喝了一口酒,“郭保全的儿子嘛,跟他关系不好,大概也是因为孩子**的缘故……”
我和徐晓龙的话题并没有继续扯下去,被一边的夏东阳牵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但是我却对郭保全有了兴趣,觉得认识了他让我在“噩梦”的问题上第一次有了进展。
在我们仨酒足饭饱离开饭店的时候,我对徐晓龙简单的说了一下郭保全的事情,让他告诉郭保全,如果有需要的话还是可以找我的。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都算得上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便是事情的开端了。先是那个纨绔子弟又联络我了,陆云这一次联络我还是老事情,关于那个叫刁雪宣的女孩。
“我想知道她到底对我是不是真心的,”陆云的话几乎让我吐血身亡,“这件事还得请你出马……”
陆云大概看不到我在办公室里端着电话时候嘲笑的表情,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陆云的这次请求,没有他的请求,大概事情也不会发展的那么快。
又是一个周末,陆云告诉我说他会约刁雪宣一起去爬山,让我也跟去,我告诉他我会开车到山下的停车场与他会面。
就在我刚刚走出咨询室门口的时候,我看到了郭保全,他见到我显得有点意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从里面走出来。他看起来既惊讶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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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第六个故事: 患者(十)
150.第六个故事:患者(十)
“为什么不上去?”我开口便问。
“万医生,”总觉得郭保全吞吞吐吐的样子跟他的性格不相符,“我想让你帮我,但是不想到那个房间里去,我总觉得……”
我看了一下时间,然后对郭保全说:“你跟我走吧,既然你不想到楼上去,我正好也要出去一趟,你就在路上说吧。”
我开着车朝不远处的山脚开去,到了停车场之后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车停了下来。周末来爬山的人不少,可是我还没有看到陆云的车。
“万医生,你觉得我是出了什么毛病?”郭保全问我。
“从那次你在我这里睡觉时出现的状况上看,你梦游了,这是睡眠障碍。”
我看郭保全对我说的话还是表现的很犹豫便接着说:“如果你在我这里不放心的话,你可以到医院的精神科去检查一下……”
正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陆云的车到了,他的车停在了我斜对面的车位上,我看了一下时间,还没有到我们约定的时间。
“我不是那个意思,”郭保全也注意到了陆云的车,他一边看着陆云和刁雪宣,一边对我说,“我的意思是,能不能在不……不问那些以前的事情的前提下帮我……”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还是希望你敞开心扉,我也会保护患者的**。”
我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因为我发现郭保全的眼睛发直了,我叫了他两声他也没有反应,他的脸开始出现抽搐。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他在盯着陆云和刁雪宣看,这个时候这对情侣正在热吻。
“太像了……为什么……别……”
郭保全一边嘟囔着,一边急忙冲下车。我马上跟了上去,只见郭保全动作麻利的来到了陆云的车前面,用力砸向车头,一边砸一边喊叫:“放开她!别这样……”
我立刻阻拦他,陆云和刁雪宣也吓了一跳。陆云认出我来,急忙下车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谁啊?”
郭保全好像也回过神来了,傻呆呆的站在一边低头不说话。
“这是我一个患者……”
“你带他来这干嘛啊。”陆云十分生气,几乎想冲上来揍郭保全。
“他本来是顺路来这里等人,我就把他捎带过来了,没有想到出了这件事……”
我根本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更没有想到郭保全会有这种反应。不过陆云毕竟觉得他欠我人情,所以也没有计较什么。最终的结果是陆云带着刁雪宣爬山去了,我带着郭保全回到了车里。
“万医生,实在对不起。”郭保全的脸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
“我还是送你回去吧。”
我对郭保全也有点不耐烦了,既然他不想接受治疗,那我也没有必要热脸贴上冷**吧。
“万医生,还是请你帮帮我吧,我这二十几年来太受折磨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配合你的。”
我开车回到了咨询室,虽然郭保全非常的不情愿,但是他还是跟我走进了他曾经待过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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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第六个故事: 患者(十一)
151.第六个故事:患者(十一)
进到房间,郭保全先是在窗户前面张望了一下,眼神悠远,然后来到沙发上躺了下来。
“我需要打开你的心结,我想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就是二十年前你遇到了什么变故?”
在询问郭保全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有点走神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我好想回到了自己的噩梦中,听到了嘈杂的声响和亮光。
“万医生?”不知道郭保全是不是看出了我的神游,“我想告诉你的这件事情与我媳妇的死有关,也请你千万要保密。”
果然是一个案子,并且这个案子造成了郭保全妻子的去世。
“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显得有点急切了,“放心,我会保密的。”
于是郭保全开始对我讲述了发生在二十年前的案子,从最开始他同事大刘的妹妹所在的卫校开始,再到后来的“粉笔画”,一直讲到“黑袍子”,也就是被郭保全称为“死皮”的东西。这个过程我都觉得自己在是听故事,我根本就没有把他的话当真,我得到的结论是他郭保全得了妄想症、精神分裂,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许多。
而在讲述这些事情的过程中,郭保全显得非常慌张,他时不时要起身看看窗户,就好像会有东西会破窗而入一般。在我的劝慰下他才重新在沙发上躺好。
那天我只是安抚了郭保全,让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然后告诉了他下次治疗的时间,便送他出去了。
“怎么可能呢?嘴巴黏在一起?‘粉笔画’也会害死人?还有更绝的事,说有‘死皮’在外面撑着黑伞到处飞?”
我自言自语着,同时也在想着一个对于郭保全病情的合理解释。
“大概是因为某件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