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别的打算,如果换成别人让我跟着他出去冒险我恐怕不会那么爽快,但是徐晓龙就不同了,他有主见,有胆识,让人觉得跟着他走没有问题。
临行前徐晓龙把那本“都市传说”掖在了腰间,我又看了一眼这个近乎于透明的房顶,真不知道出去之后还会不会活命。
“天已经黑了,还能看到那些黑色的东西吗?”
就在快到大门口的时候我悄声问徐晓龙。
“不晓得,但是只能推测,刚才那些烟花升起来的时候好像黑袍子没有太大的反应,所以我的推断是那些黑袍子对光线不是很敏感,很有可能是对声音或者其他什么的比较敏感。”
希望如此吧,我心里默默的想。
“可以做个实验。”徐晓龙说,“为了保险起见,咱们俩做个实验。”
“怎么办?”
“电梯那有一具尸体,咱们俩刚才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咱们俩可以这样,一会儿我去抬尸体出来,你用打火机点点什么东西,咱们俩想办法一起丢出去,看看这些黑袍子到底对什么东西敏感。”
我和徐晓龙分头行动,我比较轻松,找了一团纸,用力的拧了拧,然后又在外沿填了几张纸,再次用力拧了拧。
徐晓龙的样子就比我夸张多了,他扛起了那具发臭的尸体,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厌恶感。他看到我一脸反感的表情,说:“不沉,没了皮,这玩意儿好像也没多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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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四)
111.第六个故事:话中画(四)
“准备开始吧!”
徐晓龙肩头扛着那具死尸,死尸的表情让我觉得反胃,失去眼皮的眼睛瞪大滴流圆,嘴巴也张开的,像是因为身体的水分不足而干巴巴的变形了。
门被打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不过这个过程让我心惊胆颤。门打开了,我甚至不敢大口的喘气,我躲回到门后面用打火机点燃了纸团,并且在徐晓龙的身边与他同时把手里的东西丢了出去。
门外就停着那辆徐晓龙开过来的车,车上原本钉着的黑袍子早已挣脱了束缚不知去向。我把燃烧着的纸团丢到了车头的方向,徐晓龙把尸体丢到了车尾的方向。然后我们又把门轻轻的关上,只留下一道缝隙供我们俩观看外面的情形。
纸团在不远处燃烧着,纸团整个很快就燃烧成了一个火球,我并没有看到有黑袍子针对那团燃烧的纸团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外面的确有黑色的影子在飘荡,但是黑袍子只是在火焰的照射下只是飞快的盘旋到了尸体的周围,在发现那只是一副被处理过的失去皮肉的尸骨之后便又不知所踪了。
把门关好。
“看来他们的确对光不是很敏感。”
“但是我还是觉得在放烟花的时候黑袍子是知道的,既然它们对光不敏感,那么他们怎么知道烟花……”
“你笨啊,声音,烟花的声音也不算小,但是它们也察觉到了。”
听了徐晓龙的话我没做声,这的确是在冒险,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发出多大声响才会引起这些催命鬼的注意。
“没必要担心,咱们俩虽然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形,那些黑袍子不仅不对光线敏感,而且这么黑的天。在某种程度上,这还算公平。”
公平,这叫哪门子公平?只要我们一个不小心就会送命,我越来越感觉这是在冒险。
我跟着徐晓龙还是出门了,我们俩先来到了门口的车旁,然后沿着车边放轻脚步不发出任何的声音。趴在车边,周围一片漆黑,连一阵风也没有,我听不到任何声音。黑袍子大概盘附在某座建筑物的墙上吧。
我们俩摸着黑在街道上挪步,一直来到街的对面,平常没多远的路途这会儿走了很久才到。来到对面街道,这里有一家饭店,店面不算很大。我和徐晓龙贴着墙站立着,徐晓龙用手轻轻的碰了碰我,意思是他要移动了,让我跟着他。
我想问他要去哪里,但是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又被我吞回去了。
徐晓龙引我进了这家饭店,饭店里漆黑一片。徐晓龙把门关上之后,悄声在我的耳边说了“打火机”三个字。我认为在这种环境下使用打火机是非常不明智的,因为我们根本就不能确定这饭店当中会不会有黑袍子。
我没有使用打火机,我把它送到了徐晓龙的手里。徐晓龙“叭”的一声点亮了打火机,在火光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饭店的玻璃窗,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黑袍子因为这里有微弱的光而飞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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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五)
112.第六个故事:话中画(五)
饭店里的桌椅摆放混乱,地上有一股子算臭味,我低头一看,是满地的已经**的食物,还有破碎的餐具。最里面的桌子旁边坐着一具死尸,是一个女人,我还能看到没有皮肉的头上盖着像假发一样干巴巴的长发。
不得不说,我们很幸运,这家店面不大的饭店竟然也有通向楼后面的后门,我和徐晓龙通过后门来到了一条狭窄的胡同。徐晓龙又拉了拉我,带着我朝一个方向继续前行。我抚摸到冰冷的墙壁,手马上缩了回来。
穿过狭窄的胡同,我们俩又来到了大街上,天上厚实的云层有些漂浮不定了,我以为月光就要出来了,但是月光只是擦过云层的边缘便又躲了起来。看来我和徐晓龙还是要继续摸黑了。
“还有多远?”
我和徐晓龙贴着墙边走,我也终于忍不住在他的耳边询问他。
“不远了,只有过了这个街口,应该就到了。”
徐晓龙同样用细微的声音回应我,他的声音一直很浑厚,故意压迫自己的喉咙使他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别扭。
当我们来到街道的尽头时,一家杂货店出现在了街角。徐晓龙所指的目的地应该就在附近了,可是周围除了店铺就是一些办事机构的楼房,街道上停着一些早就已经熄了火了汽车,店铺门口也是乱七八糟的货物。比如这家杂货商店,在黑暗中我让然依稀可以辨别出来这家店铺的老板是渴望把这家店铺弄的与众不同一点、可以让行人很容易区分出这家店与周围店铺的区别。
只是精致的橱窗已经碎了,地上尽是些玻璃的碎片,橱窗里面不仅有一些杂货竟然还立着一个假人,就是服装店里的塑料模特。伴随这玻璃碎片在地上的还有几把女人用来遮阳的防紫外线花边遮阳伞。
当我的脚被这些雨伞绊住的时候我才注意到这几把花边雨伞,